雪狼老巢所在的山脉,叫巫摩山。巫摩山,是由不同大小高低的山坡组成的。
整个巫摩山,方圆数万里,都是些低矮灌木丛,石壁林立。而巫摩山外,却是黄沙荒漠,寸草不生。
老巢所在的地方,处于山脉中段,大家都叫狼哩坳。
狼哩坳和巫摩山的其他地方不一样。这里树木高大,灵气充足,植被茂密,鸟语花香,很适合动物繁衍,也很适合修炼。
除了雪狼天生的勇猛之外,他们能成为荒漠之王,与他们所占领生存的地方有很大关系。
颜韶来到狼哩坳,散发灵力笼罩整个山坳,又扩大些范围,便有了发现。
山坳一边靠着巫摩山,另一边却是一片沙漠。但那不是真的沙漠。
雪卿收到颜韶信息,说是有事耽搁,便是去探查这片沙漠了。
商行已经开业,他赶不回去,索性去探一探,说不定有什么收获。
三十日,颜韶给雪卿发送信息之后,便带着潇蓝莲黑瑶三人去探查沙漠。
“公子,为什么潇的家族在此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异常,而你一来,就发现问题了?”蓝莲不解。
“可能就跟我们几个找不到荒漠的路一样吧。你想想,我们在荒漠里找了十多日,无路可走。可公子一来,路就在脚下。可真是玄妙!”潇接了一句。
“确实是有一些奇怪。现在我还没有找到原因。”
与三人在荒漠汇合后,颜韶一直都在思索这个问题。
为什么路就在那里,但是三人寻不到?自己一来,道路毕现?
他试过用自己血,让他们带着去找路,行不通,那就是不是血脉的问题。
把木剑和竹剑给他们去试,仍然无效。
要说还有什么特别的,可能就是这枚戒指了,可是他怎么也取不下来。
几人全副武装,迎着黄沙,往沙漠深处走。
走了半日,来到一背风处,几人稍作整顿。
颜韶休息一下,又把灵力散发出去,看看这沙漠中可有生命。
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灵力被什么吸收了。
“你们就在这,我去去就回。如果我一个时辰还没有回来,你们就原路返回,不用等我,更不用找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颜韶吩咐一声,就往沙漠中闪身而去。
颜韶的话太突然,等三人反应过来,颜韶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茫茫沙漠中。
颜韶寻着灵力被吸收的东南方向走去,没走多远,就听到一个急切而细弱声音在他耳边回响。
“我滴个神啦!救命啊!”
“我滴个神啦!救命啊!”
“……”
好在声音的方向和灵力被吸收的方向一致,颜韶顶着漫天黄沙,全力向东南方前进。
颜韶行了两个时辰,终于来到了灵力被吸收的地方,可还是满地黄沙,哪有什么生命?
就在颜韶犹豫的时候,那声音又传来:“我滴个神啦。脚下!脚下!”
颜韶看了看脚下黄沙,蹲下身子,手掌覆地,释放莲花灵力笼罩探查。
忽而,颜韶感觉自己的身体不由自己控制,莲花灵力源源不断往外涌,包括自己的生命力。
他清楚的感觉到,有无数的生命在吸收他的灵力和生命力。
那些生命就像干涸的沙漠在吸收雨露一样,永不嫌多,贪得无厌。
时间才过去半刻,颜韶就觉得自己已经被掏空,他连内视丹田碧潭都做不到。
而他的姿势已经由开始的蹲着,变成了趴着。
就在即将失去意识之前,他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痛,那种痛的感觉比他失去灵力和生命的无力感更清晰。
他清醒一些,这才注意到时间,这时已经是半夜三更。
“卿儿!南漠不会有事吧?大半夜的,会有什么事呢?”
“不行!我要控制住自己。我自己的东西,凭什么任你们夺取。”
颜韶勉强支撑着身体坐起来,意守丹田,试着让自己更清醒些。
沟通碧潭莲花无果,颜韶有些恼怒,对着满地黄沙咆哮:
“灵力是我的,赏给你们,那是我的恩赐,你们怎么可以掠夺!”
这一声蕴含精神力的咆哮过后,万物静止,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灵力停止了外流,黄沙都停止了飞舞,连空中的云朵都停止了脚步。
荒漠的夜,死寂苍凉。
就在这时,万种生命悄然开始了新生。
待到时间开始流逝时,一切又恢复了之前的轨迹。白云悠然,夜风潇潇,黄沙变绿地。
颜韶的灵力不再外泄。万般生命开始灵力反哺,碧潭莲花慢慢充盈起来。
他内视碧潭莲花,发现没有什么异状,这才放心,总算是缓了过来。
就在之前意识涣散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就要葬身此地了。
吸收好反哺的灵力,他感觉自己的碧潭莲花又饱满了一些。
“出来吧!要我来请吗?”
经历了生死一遭的颜韶余怒未消,语气带着一些情绪。
“我滴个神啦!您能挪一挪位置吗?您压着我们啦!”
颜韶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自己坐过地方,已经从黄沙地变成了绿草坪。
但是,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我滴个神啊!我们在您身上。”
颜韶寻声看去,就见两只花生米大小的小东西,趴在他的袖口上。
颜韶看一眼,其中一只小东西就活跃起来了,叽叽喳喳闹了起来。
“我的个神啊!终于得救了!我都要憋死啦!”
“我的个神啊!恩人,您是啥子修为啊?看不透啊?”
“……”
颜韶懒得搭他的腔,让他先兴奋一会,而是用神识仔细的观察着两小东西。
一只雪白色,头圆,眼大,耳短,尾巴比身子还长一些,小东西在袖口上跳来跳去的,就是那个多嘴的活跃兽。
一只暖白色,背有五彩图斑,头形似蟾,红色尾巴甩到背部上卷绕的,蛰伏在袖口上,一动不动。
感觉到颜韶神识的探查,雪白色的小家伙才自我介绍道:
“我滴个神啊!我是短耳沙鼠,他是变色沙蜥。我叫他阿希,他叫我阿耳。恩人,您叫什么?”
“我叫颜韶。我们家有很多小动物植物,跟你们差不多,有灵性,且已修炼成人形。
他们都称呼我‘公子’,你们也这么称呼吧!”
“我滴个神啊!公子!”“公子!”
都是男声,一个高昂,一个低沉,一个活跃好动,一个慵懒喜静。这是颜韶对两个小东西的第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