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野兔子啊,是晚上巡逻的小战士们打来的,而湿核桃呢,是农场那边的人送来的。
要说朱秀英也是奇人一个,向来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最近却是在赵曼手里头栽了一次又一次,每次她都能给气的半死。
不用说,老太太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了,两家现在就跟世仇一样,见面别说打招呼,就连给个好眼神,都嫌对方膈应。
说起这老太太啊,也算是新区一绝了,当年确实是吃了很多苦,算是新区第一代人,当年就是她呀,带着她弟弟还有全家,在这戈壁滩上面挖地,愣是把全家的小日子给过起来了的。
如果单说起这个,她还真能算是新区建设的第一代功臣。
可这样的功臣就只有她一个吗,当然不是!
当年因为在内地日子过不下去,来到这里开荒的第一代人都有几百号人之多,这些人里面很少有人以功臣自居,许多人都坚守在基层岗位上面,到现在还是个地球修理工。
当然大部分人堆新区的生活也是很满意的,且不说一年四季粮食本子上比市区的gān部们都富足,就一年四季分到手的杂粮,都够一个家庭敞开了吃的。
但总会有人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人说的就是朱秀英。
原她就是个最普通的农工,政府最开始给这批人开放了工人的指标,就是为了安抚第一代在新区修建地球的人,多少人感恩戴德从农民总算到了种地的工人,但朱秀英总不知足,自己好了,全家都要好,别人还不能好!
自从她弟弟当上了新区的主任,她自己也扶摇直上当上了八大农场的场长,自家就开始飘了也肥了,原本住在她隔壁的被她赶走了一户又一户,现总算是碰到了个旗鼓相当的硬茬,最近才安生了下来。
可她看到英姿飒慡,堪称新区第一的韩景瑜啊,还是内心不甘啊!
你说说这咋回事,这么好的人才,怎么就看上赵曼那个混不吝的货色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gān起架来比妇女同志还厉害,最近她都折在她手里好几次了。
朱秀英生了一子一女,儿子没啥出
息,被她安排在农场做个不顶事的闲差,现在等着接她的班,这媳妇也被她安排到农场当了出纳,闺女在市里面供销社当售货员,可她还是不满足,全家都好了,以她的眼界,最好就是能在chuáng头chuáng位各摆上一个装糖的坛子,醒来就能嚼吃上一口。
但还要说再好,她就是寻思韩景瑜的小院子,为了独霸这个院子,她可是想尽了办法把住在隔壁的搬走,可搬走了一茬又一茬的,轮到韩景瑜的时候,她就舍不得了。
为啥,还不是因为人家韩景瑜人才好,朱秀英想给自己留着做女婿呗。
可韩景瑜单着这么多年,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的,这姚蓓丽gān啥啥不行,吃啥第一名,名声在外多年,又是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家韩景瑜能看上她就奇怪了。
就这姚蓓丽自己觉得自己条件多好,韩景瑜除非瞎了眼才会看不上她的时候,人家老家给送来了个媳妇儿。
而就在姚家觉得韩家老家送来的媳妇儿准保是个土鳖的时候,人家还真在她面前晃了晃,说实话还真不土,不仅不土,人才比姚蓓丽要好上太多太多了。
这件事让姚家全体,很打了霜的茄子一样,再也提不上什么劲,最近朱秀英连撕bī起来都没有以前那么带劲儿了。
今儿朱秀英就趴在门缝上面瞧,想要从韩家瞧出来个门门道道的,准备搞点小事情呢,就被心不在焉的韩景瑜一门板子拍到她面门上了。
“哎哟哟,疼死我了,可真疼死我了。”朱秀英从墙角里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可不是疼死了吗,这可一下子拍到面门上了呢。
按说韩景瑜这样军人出身的人,是警惕性很qiáng的,今天要不是想着些事情走了神,也不至于没有注意到门的后头还有个人。
朱秀英喊疼的声音着实大,让韩景瑜也吓了一大跳,习惯性的防卫自己,差点又一门板给她拍过去,站定看清楚人以后,尬笑了一声:“是朱场长啊,你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作甚?”
“跟着你,我哪里跟着你了,我也是恰好在这里,你走路也不看着人,怎会这么不小心。”朱秀英摸着面门,心里恨恨的,这要是自己女婿,得一巴掌闪过去,可惜哦,就这样便宜了
隔壁家的懒婆娘。
也不知道隔壁家那个懒婆娘是哪里比她家的丽丽好了,竟然让韩景瑜就这样心甘情愿的收了心呢。
“我说朱场长,你这一天到晚的怎么什么事情都不gān,就盯着别人家院子里面,你要是不站在我家院门后面,我至于拍到你面门上吗,回头你躲人家门后面的时候最好站个好点的位置,不然没准下次我还拍你。”这话一说完,连韩景瑜自己都吓了一大跳,他怎么跟赵曼一样,变成韩怼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