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给水清浅挣来老大的面子。有传闻说,太学的御she考核师傅们考虑要给水清浅的骑御评优,就看在他能驯服赛太岁的份上,管他到底怎么做到的,反正之前没人能做到。连嫉妒的人都无话可说,哪怕水清浅到目前为止,连狩猎场的大门都没迈进去过。
知道赛太岁自己玩的挺开心,水清浅很意外的在马场这里看到它,chuī个响亮的口哨,然后水清浅从看台直接往下爬。旁边的封冉紧忙跟上去,这是官家最新派给他的任务,看着水清浅远离任何危险,包括远离赛太岁。
然后,封冉听到了让他满脸黑线的八卦。
“……瑞郡公府上的扬少想拿你的尾巴做琴弦,他大摇大摆的跑我这里来讨,看那清高的德行,我甚至能看到他的鼻毛……我不喜欢他。”水清浅八卦后的结论。然后这教唆犯不忘嘱咐,“他敢靠近你就踹他。哪怕他拿他家小母马勾引你,你不能答应,知道不?”
封冉侧目,这小东西竟然开始明白‘勾引’这个词了?
赛太岁闻闻水清浅,亲热的舔他。
“做朋友,不能重色轻友,对吧?”水清浅回头跟封冉求证。
你不用扣这么大帽子。封冉几乎无语,“扬少那人舞文弄墨还勉qiáng,对上赛太岁,他没机会得手的。”连自己都没能成功骑上赛太岁呢,哪怕有水清浅帮忙安抚。没有水清浅在一旁协助,连摸一下赛太岁都有被咬手的危险,何况是在赛太岁身上拔毛?这不是开玩笑。
水清浅这种小肚jī肠的表现,倒是印证了最近关于水清浅“不好惹”“睚眦必报”的热门八卦话题,好像这多值得大惊小怪似的,难道以前水清浅在他们面前都是仙人形象出现的?封冉第一次在上元宴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这货的本质了。
水清浅和封冉坐在看台地板上,跟台边的赛太岁亲昵了一会儿,很快,下一场跑马比赛要开始了。水清浅和封冉从地板上跳起来,注意力转向赛场,毕竟这关系到他们的小金库。然后赛太岁很愤怒的发现水清浅竟然为别的马拍手叫好上窜下跳,那些甚至都是它不成器的小弟和手下败将。
“快、快、快——”
“它快得就像闪电。我就知道!”
“好!好!飒露紫,果然是冯侍郎家的飒露紫!”
“哇哈哈哈,飒露紫真是个好名字,它没有辜负这个名字……赢了!”封冉和水清浅勾肩搭背地在看台上又吼又叫,这俩赌鬼跺着脚一起唱曲儿,“大赢家,大赢家,我们是大赢家……”
水清浅光顾着兴奋了,没注意赛太岁刨着蹄子喷粗气。那货虎视眈眈的盯着跑马场。
中午间歇的功夫,元慕和顾二他们都从狩猎那边回来了,他们俩都属于一大早必须去猎场那边赚考核评分的苦命一族。累得苦哈哈的,中午一回营地,就听到水清浅在跑马场这边赌马赚大钱,俩人连中饭也没顾上,直接跑过来看热闹。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水清浅振振有词的拉着元慕和顾二少下注去了。同样被水清浅拐带下注的还包括孟少罡,连在禁足中的谢铭都被水清浅代押了几贯。被水清浅影响到的还有更多的青少一代,不过他与他们不熟,不gān他的事。但有人把这个归罪于水清浅带衰国运的迹象,再这样下去,帝国的年轻一代很快就会成为一群烂赌鬼——这样说有点牵qiáng,不过下午第一场赛马的下注情况确实很火爆,水清浅看中的杨王家的逐月,赔率一降再降。
下午第一场,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响,出了闸的九匹赛马轰隆隆的带起一片尘土,混合了声势浩大的沉重马蹄声踏在每个人的心上。速度,金钱,激情……还未等这股声势带出观众们的情绪与叫好,只见赛场上忽然有道黑影,从起跑线再次窜出来,一匹不在参赛名单中的赛马,一个名气很大,几乎无人不知的——赛太岁。
台上台下立时一片哗然。
不知道那货如何懂得认路,赛太岁同样是从后场马厩跑过来的,同样起步在起跑线上,只是它比人家起跑落后了很多步,它只是……只是……一路所向披靡,几乎用了一眨眼的功夫,就追上了前面的赛马群,然后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这货好像一只冲进羊群里的láng,吓得那些赛马集体失控,连骑手都不能稳定马儿的情绪——不是夸张修辞,事实上,这货在赛道上横冲直闯,连踢带咬,gān掉了身边的竞争者,然后冲向领头的杨王著和他的爱将逐月。
“希律律——”赛太岁扬着蹄子,一声威胁的长嘶,杨王著分明的感觉到逐月打了个冷颤,脚步几乎瞬时就弱下来了,情况逆转到让杨王著来不及反应,然后赛太岁一个飞冲,跑到了他的前面,蹶子尥得扬起一片尘土,压根儿没给逐月任何扳回一城的机会,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