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瑶坐在办公室里,果然感觉到黛西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其他地方——上次陆瑶瑶在街头找到黛西之后就在她身上打下了精神烙印——今天早上又得知黛西收拾了衣服,心里就有了准备。
陆瑶瑶接到乔安娜的前夫——皮特·斯科特的电话时,是相当淡定的。黛西以为躲去老爸家就可以逃脱了吗?太天真了。
不过即便如此,在皮特明里暗里的讽刺和指责下,陆瑶瑶只是感叹黛西没有出事就好,倒让皮特噎住,冷哼一声挂了电话。
“嘁,什么人嘛?”
陆瑶瑶挂了电话,起身伸了个懒腰。
“呀,今天不用管那个臭丫头,该去吃什么好吃的呢?”
......
黛西很久没有见过老爸了,在她小时候,皮特还会经常来看她,后面就渐渐少了,黛西以前不知道原因,现在清楚了——父亲已经重新组建了家庭,又有了一对儿女。
黛西很尴尬,皮特也很不爽,不过他没当着黛西的面说什么,倒是皮特的妻子,阴阳怪气说了几句话,让黛西很不舒服。
黛西住了两三天,更愿意呆在学校一些,因为一回去,那两个孩子就会紧紧抱住皮特,一副怕黛西抢走皮特的样子。有时候皮特应酬,没回家,黛西更是坐立难安,坐在三人中间,饭都吃不下。
有一天黛西回家,却迎上了皮特愤怒的眼神,黛西一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黛西看到皮特的现任妻子抱着小男孩,仇恨地看着她。黛西心中一咯噔,直觉不对。
“你还有脸回来!”
皮特甩了黛西一巴掌,黛西捂着脸,愤怒地盯着皮特。
皮特见黛西的样子,还想甩一巴掌,黛西往后一缩,避开了皮特的手。
“你还好意思躲,这么小的孩子你也能动手,真是恶毒,乔安娜那女人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黛西看向小男孩,小男孩被她凶狠的目光吓到,往女人怀里缩了缩。黛西的视线凝固在小孩的手臂上——上面有三道红色的指印,像是被掐出来的。
黛西不是傻,马上就明白了,愤怒道:“你的心思还真是脏啊,你这个婊子。”
女人避开她的目光,抱紧了两个孩子。
“你还骂他们?狗娘养的,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皮特不可置信,还想继续打黛西,黛西往旁边一跳,冷冷扫了皮特一眼:“你说乔安娜不会教我,可是她从来没有对我动过手,你才是狗娘养的婊子。”
说完黛西就飞快跑了出来,皮特追出来,黛西朝他吐了口口水,飞快跑了。
黛西跑到街上,她身上就只有一个书包,装了些书,一分钱都没有了。皮特的家虽然也是在城里,但是距离桐林大街很远,仅凭双腿,黛西今天之前是不可能走回去的。无法,黛西只能跳上一辆出租车,往桐林大街而去。
陆瑶瑶感受到黛西离自己越来越近,就猜到她要回来了。果不其然,黛西让她付出租车的费用。
陆瑶瑶看到黛西脸上明显的掌印,也没有冷嘲热讽,而是淡淡道:“饿了吧?我给你做点吃的。”
说完也不等黛西反应,直接去了厨房。刚巧陆瑶瑶准备晚上吃意面,自己买了面和调料。
黛西看着陆瑶瑶的背影,愣了很久,陆瑶瑶还用精神力探测到黛西落泪了。
陆瑶瑶一边悠闲地做饭,一边感慨,果然,要遭受社会的毒打,才能变乖。
“面来啦。”
陆瑶瑶端着两盘香喷喷的面出来,还不忘倒两杯果汁。
“吃吧,先吃再说。”
黛西默默低头吃完了一整盘面,陆瑶瑶递给她一个冰袋。
“冷敷一下,免得肿的厉害了。”
黛西这下子是真的憋不住了,本来嘛,她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之前是一直顺心如意的,现在平白无故被人打了,早就想哭了。
陆瑶瑶给黛西敷脸,黛西一边流泪一边哭诉,陆瑶瑶偶尔附和几声,黛西将心中的不满情绪发泄完,感觉很尴尬,面上挂不住。
“好了,敷完了,你先去洗个澡,然后休息吧。”
陆瑶瑶为自己的贴心点了个赞,看着黛西顺从的动作,心中有些难受,自己不能一个人吃好吃的了。
陆瑶瑶算着这次黛西是乖巧几天还是就此性格大变,变得乖顺。虽然早猜到是前者,但是看到黛西又回到之前的状态也是有些感慨。
“唉,要是任务好做就不会要任务者来做了。”
陆瑶瑶决定再接再厉。
来的这么些天,陆瑶瑶先后见识到了黛西的五个男朋友或者说暧昧对象,学校里有两个,街上小混混一个,还有一个喜欢开摩托车带她吹风,还有一个是酒吧里蹦迪认识的。
“你又要出去玩?”
看着打扮得成熟美艳的黛西,陆瑶瑶十分冷静。
“嗯,十二点之前我会回来的。”
黛西前脚和男朋友里奇走,陆瑶瑶后脚就带上假发,乔装打扮了一番,跟了上去。
然后,陆瑶瑶见识到了什么叫聚会。一群年轻人在那里喝酒抽烟吸大麻,黛西一脸满足地躺在那里,同样磕了药的里奇也是仰面坐着,两个人拥抱接吻,整个流程下来,十分流畅。
里奇是黛西在学校里的男朋友,平日里黛西会和里奇一起玩耍聚会,是黛西嗑药的好伙伴。
陆瑶瑶默默用公用电话报了警。
警车来得很快,大概是因为陆瑶瑶说有一群未成年人在滥交的缘故。
一群人都嗑药嗑嗨了,警察来的时候,一个个都跟滩烂泥一样躺着,全部被带走了。
本来,吸食大麻这种事,在这个国家大多数地方都是半公开化的,法律上禁止,但是相关部门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撞到手上,是不会主动逮捕的。
所以陆瑶瑶报警的时候,都没有说一群人聚众嗑药,而是说他们一群未成年人在滥交。
这不是黛西第一次嗑药了,她从两年前接触了药品,就一直没戒过。黛西对这个依赖性不强,只是因为许多人服用,她也就跟风。这是她第一次进拘留所,警察和他们说,不会留案底,但是不想被拘留的话,就得交保释的钱。
黛西犹豫了一会儿,因为保释金是一千,她也没有朋友会给她交,最后还是打了陆瑶瑶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