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知情的我被林夕涵的笑容惊得有些发悚,完了,她脑子一定烧坏了。正当我准备我转头分析错题原因的时候,林夕涵问道:“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啊!”
“我不懂的是,为什么诗词填空会被扣分,凭什么鲁迅的错别字就是通假字,我的通假字就是错别字!”对于这种同人不同命的做法,很不满意。
如果我将来成了大文学家,是不是这分就白扣了,吃亏了啊有没有!
“让你反思错误,你就是这么反思的?难怪你会变成27名,果然是有原因的。”林夕涵无语的摇摇头,瞬间又变脸,“你还是回去继续反思吧,真是朽木不可雕!”
对于林夕涵前后态度的极大差异,我十分纳闷,女人变脸的速度,真的比翻书要快上许多许多许多,堪比量子速读了!
不会一会儿,艾茜文就回来了。“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还是没找到自己的短板,也许短板在理科上吧。”
等了一会,见没人理我,我抬头望去,她正和林夕涵说话呢。只见艾茜文十分满意的拍拍林夕涵的肩膀,“谢了!”
然后又转过头来,“你是不是在自恋了,谁和你说话了?”
我一脸黑线,“自言自语不行啊!”
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度过一场危机后,其他几个科目的试卷也陆续发了下来,经过艾茜文的总结,发现了这次考试失利的重要原因。
“你能不能改掉粗心的毛病了,逻辑都是对的,可是居然连二项式运算都能出错,你是故意的吧,一定是的。”
望着考卷上大大的叉,终于明白,为什么成绩会退步了。就像艾茜文说的,我做题的逻辑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是偏偏在最不应该出错的地方,出了错。就好像玩游戏,boss都打完了,结果被小兵弄死……
我老脸一红,“咳咳,不好意思,做题的时候有些走神。不过下次,我一定专心致志,砥砺前行。”
艾茜文埋怨的看了我一眼,“希望你能吸取教训吧,要是高考来这么一出,就好玩了。粗心其实是最容易让人忽略的缺点,所以你千万不能大意。如果是学习上的问题,我还能解决,但是粗心更学习无关,只能靠你自己了。”
艾茜文磨磨唧唧的,她果然是在关心我,顿时觉得,这次考到27名也不是什么坏事,居然可以让艾茜文说这么多的废话。要知道她可是讲究理智的,没意义的话,一般不说。
月考过后,桌子上的书越堆越高,同学们并没有因为刚考完试而放松,相反,成绩退步的同学更拼命了,导致排名靠前的同学也不能松懈,谁都想要保住胜利的果实。
“来,多吃点肉!”我把碗里的半块鸡腿肉夹到艾茜文的碗里,难得奢侈一回,买了一整块的鸡腿,还叫阿姨给我分成了两份,分了一半给艾茜文。
“无事献殷勤!”艾茜文对我的行为做出判断,然后很谨慎的问我:“又干什么坏事了?”
我白了她一眼,就不能想点好的,“怕你又生病了,影响我学习,所以给你补补身子,想什么呢!”
这时候老杨又走了过来,“找不到位置了,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介意!”我瞪了一眼阴魂不散的老杨,“周围那么多空位,你眼瞎啊,居然说没空位了。”
老杨完全没有理我,而是对艾茜文说道:“你刚刚出院,学习强度太大会不会吃不消啊,要是有困难,记得和我说,我帮你给张福请假。”
艾茜文摇了摇头,“放心吧,早就好了。”
“老杨,如果我生病了,你是不是也这么关心我啊?”我在一旁说道。
老杨摇头,“你顽强着呢,根本不用担心。”
艾茜文对老杨说道:“这次你好像考到了我们班第五,很厉害啊!”
老杨哈哈一笑,表示自己不过是运气好而已,下次就不会这么走运了。
我心里一惊,上学期还准备把老杨当作目标,结果我们的差距越拉越大,都相差22名了。回想起过去的豪情壮志,颇有几分忆往昔峥嵘岁月的感觉。
“老杨你不要谦虚,我们班除了常年稳坐前三的以外,你在我心中就是最棒的,下次以一定可以再接再厉,再创辉煌。”我对老杨竖起大拇指,肯定了老杨的成绩。
艾茜文有些惊讶,“你居然会夸老杨,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我微微一笑,“做的好就夸,我从来不会意气用事。”
老杨也微微一笑,揭穿了我,“其实柯韩只是想让我骄傲,所谓骄兵必败。”
我真是呵呵了,老杨居然这么聪明,真让人头大。
十月份,所有人都卯足了劲,就像上紧发条的机器,开始全力以赴,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咆哮着向前冲去。
徐彬彬几乎稳坐了文科第一人的位置,就像去年的乔木昕一般,没有对手,但依旧无法轻松。因为对手不在校内,而且校外,那几所所谓的“兄弟院校”,可是棘手的很啊。
又听涛涛说李朝秦完全解放了自我,不在装模做样的睡觉,而是实打实的开始认真学习。他由内到外的慵懒气质已经完全收敛,可以看得出来,是真的开始认真了。
李朝秦被逼到如此认真对待,林夕涵恐怕是第一个。
涛涛虽然是理科鬼才,但是文科太薄弱,倒不是说他笨,而是因为他的逻辑是偏向理科的。
就比如“两水夹明镜,双桥落彩虹。”这句诗,如果让涛涛来鉴赏,就是湖面因为光的反射,把天上的彩虹倒映出来,所以呈现出了两条彩虹的景观。不过彩虹和湖面是光的散射和反射,都不是特别稀奇的景观。
“如果把科学带入文学,那文学就完了。”我拍了拍他的肩旁,语重心长的说道。
涛涛不服,“明明我们都一样能瞎掰,凭什么你是对的,我就是错的!”
我冷哼一声,“谁告诉你的,我们一样能瞎掰,做人要摆正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