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中也空落落的,羽铮又不知所踪,连珞熏也未归来,没jīng打采的回到屋内,就见桌上有个食盒,打开一看是一碟烤梨,还热腾腾的,拿在手里心里一甜。
这一轮的考核也就这样平平常常度过,之后开始继续日复一日的学习生活。
卓遥的伤情已大体无碍,浅玥来看过几回,外间已然入冬,每日chuī着冷飕飕的寒风,万木枯萎,百芳凋敝。
卓遥这时就不爱出门窝在屋内人到是jīng神健谈,稳重中多了几分慵懒,披衣坐于榻上看书,屋内烧了三个火炉,暖烘烘的熏得人脸红困乏。
浅玥来没待多久坐不住便离去,正要去找柄礼没寻到人,去找林谦更是寻不着,而羽铮就彻底是不见人影,还想约大家去外面聚聚吃一顿以作酬谢,看情形各忙各的凑不齐,悻悻的回到院子,刚入院就见到一红脸大木桩立在院内,细看正是冷绝。
浅玥稳重从容的走来咳嗽下,抬眼粗声粗气的说:“这位郎君,有何事!”
冷绝挺着肚子,先是上下打量浅玥两眼,很有礼数抱拳道:“薛郎君,久仰了,这是我家殿下的请帖。”
冷绝从怀中把帖子递了过来,浅玥平淡笑笑,心知迟早是要碰面,也不抗拒,慢慢的接过帖子一看,是约在后日到隆庆坊池边煮酒垂钓赏景,这时节万木凋零北风呼啸坐在池边简直就是吃冻受罪,大红袍真是好兴致。
浅玥拿着帖子含笑道,“侍卫大哥天寒地冻的,不去可否?”
冷绝扯了下嘴,憨直笑说:“郎君初来长安,风采卓然,殿下久闻其名,非常欣赏正欲结jiāo,还望前来赴宴。”尽说这些虚的,宴无好宴便是一场鸿门宴,也不知这头脑清奇的大红袍有什么打算,不会是直接拐入他的宅子继续为奴为仆。
浅玥自个想着弯弯绕绕的心思,一时静默,冷绝看其不语,最后一句直接要杜绝她放鸽子的可能,抱拳一礼,“帖子已送到,后日某会亲自来接郎君赴宴。”
浅玥一听知是非去不可了,笑笑问:“此宴都邀请了何人。”
“就郎君一人。”
真是受宠若惊,浅玥早有所料,也不惊异平静淡笑,眉梢微扬,“在下初到长安,身无长物,要是去赴宴也拿不出什么物什献于殿下。”本就穷,铁公jī当得理所当然。
“郎君空手来即可。”
浅玥答应到时一定如约而至,冷绝得了信便匆匆离去。
回到屋内把帖子随手放在桌上,直接躺在榻上,顺便从榻边盒内找出大红袍当初硬塞给她的铃铛,边拨弄着边思量,大红袍回到长安早就瞧出她女子的身份却未大肆宣扬,想来与之碰面也没什么好惧怕的。
只是想这大红袍看似不着调,心里可通透着呢,对靖安盟极为感兴趣,不知想从她这打问些什么。
躺了会儿起身出门赶着暮鼓时去外面街边摊子上买了些膏糕,拿回来放珞熏屋内一份,自己在屋里吃了些,点起灯看了会儿书,便早早歇下。
窝在被中热烘烘的,很快就见了周公,梦中面前出现许多美食,香气扑鼻,对面正巧羽铮坐在对面,她砸吧着嘴暗暗吞几下吐沫,寻思是否不顾形象大快朵颐。
迷迷糊糊间就听到外面吵哄哄的,似还有火光,竖起耳朵一听,似乎说的是“白发妖!白发妖的!”
一个激灵翻身爬了起来,披上披风提着寒雪刀直接冲了出去,先去隔壁珞熏处,见门大开着,屋内无人。
提步便向外冲去,远远的看见前方树林里围着一群人,在一株大树边手里拿着火把,把夜晚照得透亮,群情义愤填膺,吵着“逮到白发作祟妖孽!”高叫着,“烧死他,烧死他!”
再一细看,树上绑着一人,白发玉颜,嘴角含着冷冷嘤笑,正是尉迟玄泉,身前站着一人是珞熏,拦在宗人面前,看面色冷峻焦急,正努力说着什么却被喧嚣声掩盖。
浅玥忙提步直接跃过人群,鬼使神差大叫着:“天上神仙降临,撒花钱了!”
边肉痛的从兜里摸出两串铜钱在空中一撒,哗啦啦响,空中一时银光迸现,提步瞬间便来到珞熏身旁,看看前面众人大眼瞪小眼意想中的争抢没发生,众人只是愣愣的像看傻子一般看向浅玥。
浅玥尴尬笑笑,先看看绑在树上的尉迟玄泉,这厮向来独来独往,身法诡异,怎会yīn沟里翻船失手被绑树上?
如此境地玄泉仍是一脸狂野不羁,眉一挑嘴角弯起,栗红眸子在火光下散发着幽幽光芒,姽婳妖冶,使人又惧且魅惑。
人群中有人叫道:“薛碧,这就是祸害院中的妖祟,我等要将其烧死,你可是要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