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最后期待的是,等考完羽铮会带她去南山玩玩,想来南山的梅花开得正盛,这事她可谁都没告诉,她只想同羽铮两人一起去。
到了过年回不了家,还可以去昌隆院住,上次遇到的妇人和两个小崽子已经在昌隆院安顿下来,负责打扫宅院。真希望时间过得快些,看看时辰,各学子鱼贯而入学堂,考核也开始了。
几天后,求神拜佛成绩是出来了,这回她真就考了个中游水平,很普通。
难得这会荧煌摆脱了老二的名头,荣登兑部学堂第一,他极是得意的跑到浅玥面前,指着自己重复了许多遍第一,周身似长了无数的尾巴摇来摇去,得意上了天。
浅玥就纳闷了在最末等的兑部考了个第一有什么可骄傲的,也懒与他一般见识,说两遍恭喜就匆匆离去了。
去到乾部一看,羽铮又是第一,珞熏第二,这回卓遥同大香薰球排在第三,大红袍就一沉到底,稳稳的垫了个底。
到是柄礼先还提心吊胆的,这不也顺利通过,成绩还排在中游位置。
在门前等了会儿,珞熏同柄礼卓遥一同出来,柄礼见到浅玥就想冲过来抱住她高呼通过,人还没到浅玥面前,肩膀就被从后而来的羽铮拎住,动弹不得。羽铮身子一晃就到了浅玥身旁,把柄礼拦在一尺以外,眼波一扫,寒光摄人。
柄礼扯扯嘴,敢怒不敢言,暗暗祈祷:“在江州的那位母夜叉,赶紧来京城领走这冰块吧!迟了大冰块就生出其他念想了。”
珞熏对这些小动作看在眼里,只是温和笑笑。卓遥往学堂内看了眼还在与人聊天的香熏球,让众人先走,他留下等香熏球一起回卓府。
几人回到院内,年关将近,明天整个聚贤院就要进入休假十日,正月初三就继续来上课,这十日正好回家过个年,像离家较远的学子索性就不回去了,在院内或者在京城的同窗家过,等到五月的田假时间多再回去也不迟。
柄礼早就邀请浅玥到他家住几日,正好可以四处乐乐,浅玥看看羽铮直接拒绝掉,她决定了羽铮去那儿过她就在那。
这两日还有让她更揪心的事,她写了信想托人带回家中,但一时还找不到可托付的人,虽然二哥就在京中担任校书郎,一打听就知道他的住所,但见了面少不得被他说教一番,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女扮男装混在聚贤院内,非把他愁死,定要亲自把他押送回去。
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只能问羽铮了。
回到屋内,浅玥同羽铮一说,羽铮接过信答复会托人带回去,见他欲言又止,浅玥拉住问:“是有何不妥吗?”又自嘲着说,“耶耶见了信,定要说什么女大不中留的话,说不定还要找你大伯说一通呢?”
羽铮同她说话时有时就会避重就轻,难知其意,这次也不例外,他只是看向直棂窗外萧索素净的景色,“你耶耶年事已高,岁月如梭,和他的缘分注定浅薄。”
这世间朝夕往复循环斗移,习以为常的人和事,从没有天长地久之说,兴许回身转眼间就分崩离析,留下一池闲愁懊悔。
浅玥还未深刻体会到,自然不知其味,“可只有十日的时间,快马加鞭也回不到江州,至多再要五日就能回去,可我回去了定会被拘在家中出不来了。”
羽铮知道她这些小心思,淡睐向她,“那你是愿意回去还是不愿。”
浅玥到会察言观色,顺着杠子就往上爬,“那如果你送我回去,再接我来京城,我自是愿意。”
羽铮看说的差不多了,直接抛出最终目的,“如果回到江州,我同南宫伯父说接你来京城,他自是同意,只是再来京城你的身份就是南宫浅玥,再不是薛碧。”
话说到这儿还没明白,那浅玥就真是傻了,这得做个了断,要抛下这儿所有认识的友人。
这到让浅玥有些不舍了,可再以薛碧的身份呆在这难保那日不露馅,大红袍水莲衣都知道她的身份,虽未捅破,但这就像被人用绳索勒住了脖子,他何时收手全凭心情。
在京都认识的这些友人就此不再见还真不舍,她试探着问:“那我以浅玥的身份再回京时,还能和这些人重聚首?”
羽铮冷冷的看向她眉微蹙意思明了,再回来就只能呆在昌隆宅内,与人少见面见了也不能认。浅玥叹气想,那得多无聊,逍遥快活的生活才是她的向往,真要不告而别会不会太不靠谱,辜负了友人。
那有进了聚贤院的学子还愤然离去的,随和的祭酒大人听了铁定胡子都要气得掉光,但想来当初薛元连圣人的封赏都没要,直接跑了,这老子任性,儿子也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