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走来引得男男女女欢呼,有些大胆的娘子还把帕子鲜花抛出,看得浅玥咂舌暗道长安女子真热情,便问带路的女子:“这位娘子,没想到今日这场比赛受如此瞩目真是受宠若惊,你们鸾凤阁的人还亲自维持秩序,还真有劳了!”
“哪里?我们水羽卫受到邀请来参加球赛,我等当然要前来加油助威,你们可别让我们失望呦!”
说完又jiāo代些比赛事务便离去。浅玥感叹这水莲衣真爱瞎掺和,到哪儿都有她事。
一会儿珞熏和柄礼掀帘子进来,柄礼进来就嚷:“真是热闹啊!快赶上上元节举行的马球大赛了!”
到是珞熏心细:“刚见到侍卫已经在封锁入口,不让更多的人拥入看比赛,光是鸾凤阁的人要来参赛不会有这多人,怕是那位病体初愈的人也来此凑热闹!”
浅玥:“大红袍!”
柄礼:“那傻叉!”
卓遥:“晟王!”
羽铮:“……”
几人同时出声,一愣便相视一笑。
羽铮掀帘出门看着仆人把马匹拴在棚子外的马栓上,并备好草料供马食用,这时外面空地上,一队乐伎奏起悠扬乐曲,音乐轻柔优美,场中的吵嚷声消停下来,到是进不来场地看球赛的人骂骂咧咧的爬上了墙头,摸出把瓜子分给同骑墙头的友人一起闲磕起来。
羽铮看着马儿悠闲的吃着草料,萤煌从场边一侧寻了过来,穿着一身茶褐色衣袍,头上裹着水红色袹首,“羽铮兄,今日也要参加这马球赛?”
羽铮毫不犹豫:“参加!”
萤煌一愣憋出句:“早想向羽铮兄讨教,那……那就一决高下!”
浅玥看着萤煌一路小跑离去,摇摇头:“羽铮,这样让可让萤煌小子难受了。”
“那又如何?”
浅玥叹气准备先招呼众人去场中预热下,便问:“羽铮,你也去球场练习会儿!反正你也上不了场,震慑下对方也是好的!”
羽铮:“……”
棚内一切准备就绪,浅玥便向众人拱手一揖,“今日不论输赢先多谢诸位相助,既是比赛我薛碧当倾尽全力,相信我们定能旗开得胜,届时再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魏柄礼、卓遥、林谦、游周相视一笑,大呼道:“必赢!必赢!”
几人雄赳赳气昂昂提着月杖扬鞭纵马进入场中……
今日马球场周边特意打下木桩,并一圈的围上绳子,浅玥几人出场时,乐伎很合时宜的奏了曲欢快跳跃的曲子,几人衣裳统一,内里白衫墨绿窄袖垮袍,头缠墨绿袹首,坐骑金鞍huáng垫,鬃毛剪成五瓣,革带上挂有铃铛环扣饰物,马尾束成一条。
浅玥骑着刹影眉清目秀,英气勃勃,一路微笑着骑马围着场子绕了圈,但认识的人不多引发关注不大。
到是柄礼jiāo友广阔,一路来大笑着和众人打招呼,神气活现的。
卓遥稳稳的骑着马见到平日里认识的学子也微笑挥手致意,见了弟弟卓毅坐在场中主看台的棚子内,正悠闲的喝着茶,便点头示意。
林谦平日低调,认识的人不多,途中见到占了块大空地,正大马金刀坐着的宋博琛也只是微笑示意。
而游周就是副生面孔,少有人认识。
浅玥一圈下来没见到晟王李赭本尊,瞟了眼端坐在华贵棚内的大香薰球,还有几位鸾凤阁的娘子,估计大红袍定是跑哪儿现眼了……
这时场中爆发出热烈的呼叫声,还有响彻的锣鼓声,就见水莲衣骑着黑马提杖冲出,旁边萤煌骑着玉骢马一同冲出,后面紧随着两位是常日里一同打球的学子,至于最后一位就是乞六,几人清一色茶褐色衣袍,头缠猩红色袹首,坐骑鬃毛修成三缕堞垛,马身前身后革带上挂着红色丝带装饰物。
水莲衣气韵卓绝,意气风发快马向前奔来,身边萤煌神采奕奕与水莲衣并辔飞驰,之后两人似有默契般一同紧拉缰绳,马儿昂首嘶鸣,马蹄凌空飞扬人立而起,一人向左一人向右,拔转九十度,向两边骑去,过程快捷jīng彩,引得场中响起雷鸣般的喝彩声,鼓声不断。
宋博琛对这场比赛有着浓厚的兴趣,但来得晚,找了个观看的最佳位置硬是霸道挤进来坐下,周边的人见了屁都没放个,还礼貌的让出些。
他刚坐下便听人议论这场比赛引发的关注如何如何,单就来观赛的就有好多皇家贵戚,听闻安平长公主也来了。
本是懒散的抱着手半靠着软垫上的宋博琛,一听到安平二字jīng神一振,立马虎眼四周巡视,就看见戴着昆仑奴面具的男子,信步走进棚子内,抱着手边坐到他旁边,“放心,我阿姊正在家中休养,不会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