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玥嘟嘴纳闷道:“听不明白爹爹说的什么?”允熠头疼揉了揉太阳xuégān脆说道:“就是你爹很宠很爱你娘就是了!好了,你还小爹爹不和你说这些了,你娘饿了,我去给她准备吃的!”
允熠一说完就晃悠晃悠的跑下阶梯,那时浅玥看着爹爹走远,一叉腰雄赳赳便叫道:“哪日我出河神宫也掳十个八个美男回来,天天抽他们!叫他们也对我十分心喜!”此话一出听得远处的照英一哆嗦。现在想来到甚觉好笑。
转瞬又想到裴羽铮来,他这一走数月了无音讯,内心到没来由一空,有几分微微失意,要是那日真嫁了他,与他也是点头之jiāo寂然无语,从不懂他,更别说什么心心相印了,嫁后还有周身仆从环绕半点自由皆无,真要有一入侯门深似海的感觉。
以她这样欢悦洒脱的性子非把冷淡规矩板正的羽铮气吐血,水域中的鲂鱼和陆上的飞鸟居然成了友人,想来就可悲。要是哪日一起回了天宫,这白虎星忆起昔日大难相逢印象不佳,可悲人间夫妻一场太坑人,私下定要眉头紧锁,气到元神出窍。
也是时候畅游四海,翱翔九州了。
几日后浅玥留书一封,信中留言出门游历,嘱咐耶娘万分郑重,小侄儿秋楸勿要淘气任性。便带上早已备好的行囊离家而去。
等南宫诚和夫人秦氏看到信时不由无奈概叹女儿任性,但也明白女儿性子就是那自由飞翔的云雀,终要飞离家园,翱翔天际,只望她一切安好。
寂寂院落中,清风席卷片片落叶,咛风对月而饮,感慨阿玥这丫头说走就走,还看世间高山流水,烟雨红尘万里,真是傻啊,世间那这般好闯,可不是每个人都怀着善意。
不过兴许不日就会相逢。遂又畅饮几觞,对月舞剑。
四野苍苍,浅玥骑马快速奔过,日夜兼程,中途换了几匹马只望快快离了江州,要不耶耶看了信指不定一跳八丈派人来拿。
一路匆匆而行应该到了宣州地面,刚过了九华山,离着青阳县不远,就遇到一岔路口,往来行人皆无,树高林密,正不知往哪条道走时,一满面胡渣的彪形大汉像只野jī般突然从林中跃出落地,横刀在手嚷道:“小子,此树为我栽,此山……”
“那么啰嗦gān嘛,打劫,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统统留下。否则,嘿嘿……”另一位矮瘦男子也从林中窜出猥琐jian笑道。
浅玥此时一身男装骑着白马,端的是眉清目秀,面若冠玉,像个愣头青。她上下左右细细打量这两位山匪,一壮一瘦,莫名兴奋这就是真正的山匪不错不错啊!到把两男子看得面面相觑,心里发毛,遂大叫:“你……”话音刚落,就只听到人影闪过,然后林中响起了凄惨的嗯嗯……啊啊……还伴随着拳脚声。
顷刻后,浅玥闲闲的站在一边,手中把玩着腰间的蹀躞带,两男子趴在地上臀部撅得老高,哀声求饶,浅玥把手中树枝丢到地上扬眉十分匪气道:“呵呵,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财和色。胆敢说不字,上前咔嚓掉!”
满面胡渣男子一听,翻过身子捂住衣裳,哀嚎:“原来小郎君好这口!小的资质粗鄙,愧无倾城色啊!实在满足不了小郎君!”
浅玥一听脸一黑,对着两男子又一通胖揍。矮瘦男子捂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告饶道:“郎君饶命,小的们有眼不知泰山,冲撞了郎君,求郎君饶了小的,小的家里还有八十老母孤身一人需要赡养,下有稚儿需要照顾……”
浅玥一把拉住男子衣襟,“啰嗦!老套!我问你你俩的匪寨在何处!可还需要头领当家!”
两盗匪一呆:“啥!”
“走,带我去你们山寨。”
“郎君这是?”浅玥纤媚一笑自信满满,眉宇飞扬,眼波流转,“当然是去当你们的寨主!”
“……”
不幸陷陋寨
崎岖山道弯弯绕绕,草木茂密,抬头山峰耸拔欲倚天,各大小山峰相互拥抱拱立,奇石嶙峋,另有翠松古木繁盛,偶闻飞鸟高吭,猿鸣阵阵。三人路过一小池塘,穿过一丛丛碧玉竹涛,便看到一竹扉搭起的高高寨门。
说是寨门都有些寒碜,竹子搭得歪七扭八摇摇晃晃,兴许一阵大风刮来就倒,竿侧插着的旗幡破旧肮脏全是洞,连个烂衣裳也不如,更重要是这么个寨连个牌匾都没有,更像是堆废弃物的所在,往里看尽是杂草丛生,乱石堆砌,廖无人烟,唯有几间陋室矗立石梯上,十分荒芜。
浅玥看后十分失望道:“这就是你们口中的黑风寨!”
胡渣彪形男身一挺脖子一梗,自豪说:“自然是,想当初俺们山寨那叫一个风光,人才济济,繁荣昌盛,可算九华山这片的头头,奈何隔壁山头来了个老王,把我们寨中的一gānjīng英都挖到了他的齐云寨,从此我们黑风寨就人才凋敝,一蹶不振,风雨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