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嗯。”
大风筝:“你如果还想报双人的,随便发篇帖子,肯定有很多人愿意跟你组队。”
大风筝:“报单人的就更方便了,你继续参加肯定能拿奖,不报名就可惜了。”
L:“没时间,今年算了。”
倪鸢想了想,还是跟他汇报了一下情况:“上次跟你说我有个喜欢的男生,现在他已经是我男朋友了。”
倪鸢chuáng头柜上还放着周麟让给的活页夹,想到他明明低她一个年级,指导她做题完全不在话下,一时得意,忍不住夸他:“我男朋友超厉害的!”
L:“谢谢。”
大风筝:“?”
L:“谢谢你跟我分享这份喜悦。”
第40章小别“我输了。”
早上七点出发,八点二十抵达。
一辆接一辆的大巴车把学生们运送到了漱石湾。
漱石湾就是学校jīng挑细选出来的山疙瘩,群山环抱,一面临湖。
灰扑扑的低矮水泥建筑群,坐落在青山绿水中,说不出的古朴陈旧,有种扑面而来的历史感。
据说前身是所私人美术培训学校,后来办不下去倒闭了,房子也闲置了。
丛嘉头一回住宿舍,到了地方,第一感觉竟不是嫌它落魄,而是新奇。
上了二楼,找到寝室,推开窗就能看见稠密的树丛和一面平镜似的湖。
“嘉嘉,你想睡上铺还是下铺?”倪鸢问。
“下铺吧,”丛嘉趴在窗台上看外面的景色,“上铺我怕掉下来。”
“那我住你上铺了。”倪鸢把行李放上去。
班上其他几个女生也陆续进来。
初到新环境,大家都在好奇地打量四周。
一间寝室住八人,里面摆着四张上下铺的黑色铁架chuáng,附带一个狭窄阳台和卫生间。
没空调,两把老式电扇,转起来有轻微的吱呀声。
热水只在早晚特定时间供应。
三餐由漱石湾附近的居民承包,每天给送进来。没商店,没外卖,零食就别想了。
年级主任说留俩小时给大家安顿,休息,熟悉新环境,十一点还*要抓紧上节课。
中午在教室吃午餐,在教室休息。
过完一天,倪鸢觉得还算不错。
丛嘉也说还行,除了没吃的喝的,半个行李箱的肉gān辣条guī苓膏巧克力不知道能撑多久。
晚自习下课,丛嘉去了趟厕所回来,悄咪咪地附在倪鸢耳边:“鸢儿,你知不知道这里以前是gān什么?”
倪鸢拿尺子在试卷上画辅助线,说:“美术培训学校,早知道了,不新鲜。”
“错,”丛嘉声音变得神秘兮兮的,“是家jīng神病院。”
“你在哪儿听到的?”
“厕所,蹲坑时听到的。”
“假的吧?”
“最后一个隔间的门上有血手印。”丛嘉举起三根手指头,“我发誓,亲眼去看了,真有。”
“听说今天第一个看见血手印的女生是(8)班的,当场就叫了。”丛嘉补充说,“还把老师引过去了。”
倪鸢看着她的手势,提醒说:“你不是在发誓,是在OK。”
食指、中指、无名指并拢才是发誓,而她大拇指和食指圈了个圆环。
晚上熄灯睡觉,同寝室的女生也说起了血手印的事,看见的人不止丛嘉一个。
丛嘉感觉背后凉飕飕的,爬到了倪鸢chuáng上。
倪鸢:“不是说上铺怕摔下去吗?”
丛嘉:“我睡里面,你睡外面。”
倪鸢:“你不会挤我吧?”
丛嘉睡前擦了水rǔ,香喷喷地亲了她一口,“不会的,我抱着你。”
“热死了。”倪鸢假装嫌弃地说。
倪鸢对面chuáng的女生还在说,“血手印”,“太平间”,“鬼打墙”,话题逐渐越来越偏,越来越yīn间。
自古学校多坟场,这次倒好,来了个jīng神病院。
氛围感实在太qiáng。
夜里山风chuī,走廊的老灯泡亮着不如关了,黑黢黢中打下一片参差暗影。
毛月亮挂在树梢头,室内朦朦胧胧。
要换做白天,倪鸢听见这些不靠谱的传言是不会怕的,但现在,心里还真有点怪怪的。
丛嘉死死搂她的腰。
“嘶,”倪鸢拍拍她,“放松点,我感觉自己无法呼吸。”
丛嘉试探地接了一句:“连自己的影子,都想逃避,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还就唱了起来,王力宏的《唯一》。
偏偏还跑调跑到了青藏高原。
倪鸢一秒破功,什么jīng神病院都暂且抛在了脑后。
贴着丛嘉,笑得整个人打颤。
夜深,查寝的老师出现在走廊上,做贼似的听各个房间的动静。
说话声消失。
倪鸢就在各种惊疑不定的猜测,和不合时宜被戳中的笑点里,度过了在漱石湾的第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