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牧马人,不疾不徐,以50迈的车速,行驶在畅通无阻的路面上。
盛夏坐在车里,无语地望向她这位可爱的、保护欲超强的好姐姐。
上个月,盛夏带格洛回家看望母亲,久违的重逢,令母亲差点没不出自己的大女儿。
她们三人抱在一团,痛哭流涕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
难得回去一趟,妈更是变着法的给她们做好吃的。
只是有天晚上,姐姐不知道和又妈说了什么?
她出门去趟超市的功夫,两人的眼眶便又是红红的。
可无论她怎么问,两人都缄默不语。
然后,回了云城,姐姐就突然晋升为她的司机兼保镖。
盛夏犹豫一会儿,还是开了口,“姐呀,你每天都不需要上班吗?”
格洛温柔一笑,“上呀,先送你上班,然后姐姐再去上班。顺路,你不用有心里负担!”
盛夏一脸黑线,她没有负担,只是某人快要熬不住了……
最近她跟沐烨每天只能躲在办公室里,亲热一小会儿,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同事发现的。
“姐,我今晚约了朋友,你就不用接我下班了!”
格洛暼了她一眼,唇角轻笑,“是薇韵吗?行呀,姐姐做东,请你们吃饭。”
“不是薇韵,是一个你不认识的同性朋友!”
盛夏扯了个谎,因为沐烨对她下了最后通牒。
他说,如果今晚再见不到她,他就要在办公室里,讨伐他最近缺失的福利。
“哦?沐烨是同性朋友了?”
盛夏撅嘴,求饶的小眼神飘了过去。
格洛就当没看见,目不斜视地继续开车。
盛夏不死心,继续问,“姐,你和姐夫,都不需要约会吗?”
这欠欠的语气,听得格洛很想一脚给她踹下去。
“姐夫,你叫的可真顺口!”
盛夏暗道,因为姐夫比你好说话,还会偷偷给她零花钱,出手阔绰。只不过,回报是肯定有的,比如姐姐最近的一些照片....
盛夏能感觉出来,姐夫对姐姐是一片真心,不是假的!
红色牧马人缓缓停下,格洛看向盛夏,语气严肃,“没事,少和他有联系。无论是穆池、还是沐烨,没一个好东西,听姐的话,这工作赶紧辞了吧,姐能养活你!”
盛夏利落跳下车,“姐,你慢点开!”
格洛望向跑远的那道背影,叹了口气。
看来她的思想工作,做的还不够透彻、深入。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起,她拿起一看是陆川。
她接起电话,“呦,陆少,你怎么想我来了?”
半个小时后,格洛便坐在了川渝的包房里。
这地方她来过很多次,可还是头一次,见到陆川如此款待她。
她端起桌上的清茶,品了口,是上好的毛尖,放下茶杯,格洛单刀直入,开口道,“说吧,什么事,我会助你一臂之力,作为找回我失散多年妹妹的谢礼。”
陆川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帮我彻底查明白,到底是谁想要除掉我!”
格洛一愣,她接过文件,拆开绕线圈一看,厚厚的几张纸和照片,却令人触目惊心。
文件上清楚了记录了十多年前,那起轰动临川的陆家灭门案。
格洛看得心惊肉跳,她听说过这件事,可她却没料到,眼前的男人,就是陆家唯一的幸存者。
“格洛,我相信你的本事,而且这件事也牵扯到霍家。”
格洛收好文件,看向陆川,“霍家?你不是跟霍家有血海深仇吗?”
陆川沉默片刻后,才道出那晚,他劫持薇韵后所发生的故事。
格洛听后,心里激出万层浪,他们虽然只是利益之交,可陆川并非是狡诈之人,相反,他为人仗义得很。
格洛一口干了眼前的茶,“好,这件事,就交给我!”
陆川道了谢,两人分开后,格洛的车便驶回她的住所。
果不其然,刚开了门,就见穆池坐在沙发上,脸色似乎有些不耐烦。
“你去哪了?”
对于进入自家,就跟出入无人境般的男人,格洛自然没有好感,她语气冷淡,疏离,“送妹妹上班,你有什么事?”
穆池望向这个出尔反尔的女人,都过去一个星期了,她的协议呢!
他遵守约定,忍着没去主动联系她,可她倒好,看她的样子,是完全把协议的事给忘光了!
看来,当时她就是一时兴起,随便找个油头,赶紧把他打发走!
想到这儿,穆池的眸光里立刻染满了怒意,他站起身,走向她。
格洛从他身边经过,却被男人一把压在了玄关处的墙上。
格洛用力推搡,穆池的眸光便定定地望向她,格洛心知不妙,可为时已晚,下一秒,她就晕在他的怀里。
再次醒来时,已是晚上七点整,她望向窗外,天已经黑透了!
该死的,她都错过接妹妹的时间了!
她刚要起床,却发现,她的手脚被冰凉的手铐铐住,竟是动弹不得!
格洛瞪向坐在床边,好整以暇看着他的穆池,“快松开我,我要去接盛夏,没空陪你玩过家家的游戏。”
穆池勾唇一笑,“你想起来了?也对,我们小时候总这么玩。只不过,那时候被拷住的人永远是我!”
格洛知道眼前的男人,吃软不吃硬,她尽量缓和了语气,柔声道,“穆池,我又哪做得不对,惹你生气了?”
女人轻轻柔柔的绵软话语,立时令穆池愉悦了不少,那颗眼角上的泪痣,简直就是他的心头爱。
狭长的眼睛,配上那颗痣,真是勾人魂。
小时候,他就对这个比他大不了几个月的姐姐,心生好感。
可那毕竟是小时候,真正对她产生情愫,是她重回盛家的那次晚宴。
真可谓,一见定终生!
穆池收起回忆,靠向格洛,“好姐姐,今天,我们来玩点别的好吗?我等不及了!”
格洛沉默不语,随即眼角挂起一滴泪。
穆池轻拭她的泪,“洛洛,别哭!因为你哭的样子,我更喜欢!”
格洛在心里暗骂了句,随即啜泣着说,“穆池,你就这么轻视我?”
穆池一语不发,就那样望着她。
“说吧,到底又为什么生气?”
“协议呢!我等了你很久!”
格洛暗忖,糟糕,她真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看吧,女人的反应彻底应了他的猜测。
他刚要惩罚她,女人就立刻开口求饶,“你快把手铐解开,我现在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