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薇韵刚转回身,就瞧见亲妈正一脸坏笑地看着她,那眼神看得她有点发怵!
一个个都轻功了得,走路一点动静都没有,是飘着过来的?还是欺负她耳朵不好用?
阮卿玉走上前,挽着薇韵的胳膊道,“跟妈说说,那个斯斯文文的秦修是怎么一回事。”
郁薇韵打岔道,“爸呢,我饿了,想吃饭。”
“少来,今晚你不坦白,休想吃饭!”
郁薇韵被老妈拉到客房里,到底还是把她和秦修的事情,从头到尾地讲了一遍。
阮卿玉听后,沉默片刻,“这孩子的身世,真够可怜的。妈妈,问你,要是没有筵霆,你会选他吗?”
郁薇韵乜她亲亲老妈一眼,“那要是没有老爸,你会选秦叔叔吗?”
阮卿玉真还合计了好一会儿,摇摇头,“不会,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她又连忙问道,“那笔财产呢?都甩出去没?”
“秦学长说,他明天回巴黎,到时再把这笔遗产捐出去。”
阮卿玉点点头,“也好,就当是为秦家积德了。”
------
暗黑的夜,红色牧马人行驶在破旧的路面上,前方的雪弗莱突然左拐,穆池刚要急刹车,就听一旁的格洛连忙道,“直开,我们被发现了!”
牧马人穿过小路,又绕回到刚才的主干道,格洛望向那片灯光暗淡的破旧居民楼,心内不禁腹诽他们真的会藏在那儿吗?
“洛洛,人就在里边,用不用我.....”
穆池的话还没说完,格洛就断然否决,“不用,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既然,他藏在这儿,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给揪出来!回家,困了!”
穆池本来有点不悦,但他一听到“家”这个字,唇角又情不自禁地上翘,“好,回家!”
格洛看向窗外,却不经意地瞥见男人那一抹得意的笑。
她的唇角也不由自主地上翘,暗道真是个幼稚的男人!
“洛洛,我刚接到最新消息。”
穆池故意把话说一半,碰巧前方是个红灯,他踩着刹车,好整以暇地偏头看她。
格洛迎上他的视线,不自然地问,“说,什么消息!”
穆池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唇,“奖励呢?”
格洛无语,只好凑过去,蜻蜓点水地吻了他一下,“可以了吧,快说,别卖关子!”
穆池虽然想要更厚的礼,但他也不急于一时,旁边的女人已经开始不耐烦。
“听说,那人会出现在霍家老爷子的生日宴。”
“什么?真的?”
“嗯,消息可靠。”
格洛疑惑不解,这胥引帮和霍家有何渊源?
见女人皱眉沉思,穆池这才悠悠解惑,“我也是听说,不确定消息是否真实。”
格洛挑眉,“继续呀!”
“老婆,你似乎对别人家的事,更感兴趣,我很不开心。”
格洛睇他一眼,“别废话,快说!事关我师傅的仇,我能不急吗?”
穆池无奈,只好继续,“听说,那帮主和霍家老爷子,霍震轩之间有些私人恩怨,好像是为了个女人。”
“为了个女人?”
“嗯,据说是,再具体的,我便不知了。”
格洛收回了好奇心,暗道,无论为何,她定要参加霍老爷子的生日宴。
她想了想,给薇韵发了条微信。
------
朦胧的夜,玫瑰花瓣,从玄光一直被洒落至主卧。
哈雷闻到了甜甜的香气,翘着尾巴从屋里出来,就见客厅灯光昏黄,主人卧室的门半开半合。
他跑到门口,坐在那一看,然后又默默地滚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天花板上方的led射灯,发出柔和光,洒落在女人泛红的双颊上。
她眉头轻蹙,白皙的天鹅颈上扬,小手来回在空气中扑腾,小嘴不停地求饶:
“筵霆,真不用了,我错了!哈哈,哈,好痒,唉,别别,可别折磨我了,行吗!”
霍筵霆一身休闲服,坐在床尾的椅子上,芳香的气味逐渐在空气中晕开,好闻得很。
骨节分明的手,满是精油,他垂眸认真地控着女人的左脚,在不知名的穴位上,认真地按来按去。
“乖,为了我们的孩子,你要忍住,要坚持!以后,每周三次,按照这种方法按摩,说不定,会有效。”
霍筵霆语重心长劝解道,左脚按摩完毕,该右脚了。
他执起女人葱白的脚,到现在都忘不了,秦修临下车前的那个眼神!
该死的秦修,居然敢质疑他!
“哎呦,疼!”
郁薇韵是真被他捏疼了,她气地用胳膊肘撑起身,刚要发怒,就瞧见男人温柔似水的眸,深情地望着她。
看得她有点不知所措,又有点觉得他好像有点可怜呢!
火冒三丈变成了一点点火苗,最后全部消散。
郁薇韵无奈地看着他,“老公,哪个庸医告诉你的方法,肯定不好用,你快停下吧!从来没听说,足底按摩还有这种功效的!”
霍筵霆皮笑肉不笑,淡淡道,“是秦修!”
郁薇韵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她转念又一想,等等,秦修怎么会跟他聊这种话题!
霍筵霆也瞪她一眼,眼神里尽是无言的怒意!
郁薇韵好像明白了什么,难不成,他是遭人鄙视了?
郁薇韵默默地躺下,脑海里突然回想起盛夏曾苦口婆心教育她的一番话。
她说:“男人的自尊心,是不能被践踏的,尤其是涉及到男人面子的问题时。
别看,是个爷们,但实际,那心思就跟幼儿园的男童一样,幼稚得很!”
虽然,很痒,但她貌似也可以忍忍!
半个小时的按摩很快结束,郁薇韵望向地上的玫瑰花瓣,不明所以。
她好奇地开口,“老公,这玫瑰花瓣,有什么功效?”
霍筵霆将人抱起,回了句,“漂亮!”
他只是单纯的想给她制造点小浪漫,郁薇韵扑哧一笑,缩在他的怀里,从里到外甜了个遍。
她望向他,傻乎乎地问道,“老公,你还在吃醋呢?”
霍筵霆垂眸,淡淡道,“吃谁的醋?”
“明知故问!”
“你也是!”
咔嚓一声,浴室的门轻轻一关。
郁薇韵的心紧张得七上八下,她突然想起刚刚他在屋里跟她说过的那些话。
浴缸的水溢了出来,饱满的玫瑰花瓣浮在水面,最后竟掉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
水温越攀越高,氤氲雾气,萦绕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