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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慎的魔丹成长太快,它需要越来越多的养料变得强大,而所谓的养料,就是人血与生魂,一旦容慎断了恶念,它就会迅速枯萎散灭魔气。
眼睁睁看着一缕缕魔气从指尖消散,容慎眸『色』沉沉倒也不觉得心疼,他只是不太喜欢这种修炼方式,难怪有些魔嗜杀成『性』,这样的修炼方式,魔会被仙门屠杀也不奇怪,两者天生对立。
他该如何是好呢?
容慎阖上眼睫,开始思考之后的对策。
此处是山林,微风徐徐周围很安静,极轻的脚步声入耳,来者刻意放慢脚步朝他而来,容慎动也不动,不用睁眼就知过来的人是是谁。
酷暑已过,夭夭从溪中洗澡有些发冷,没一会儿就匆匆从水中起身。
见容慎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她起了捉弄的心思悄悄靠近,只剩一步距离时,她一手去扣容慎的脖子一手去捂他的眼睛,说出早就想好的台词,“不许动,打劫。”
容慎长长的睫『毛』刷过夭夭的掌心,很听话的未动,他道:“全给你。”
“什么?”夭夭没懂。
容慎解释:“你不是打劫吗?我的钱全给你。”
她想要什么,容慎都愿意给她。
夭夭唇角的弧度忍不住变大,她不如容慎高,抬臂遮着容慎的眼睛有些吃力,就这么顺势往他背上一靠,夭夭哼了声故作不满,“谁说我要劫财了。”
她压低声音放缓语气,“我要……劫『色』。”
容慎脖子上的伤都已经好了,没了红『色』丝带的遮掩,夭夭扣住他的脖子入手一片凉滑,不由多『摸』了几下。
“劫『色』,你也愿意?”
容慎双眸被挡视线模糊,看不到夭夭的模样,只能听到她带笑的声音。他回了句‘嗯’,“你想怎么劫?”
夭夭懵了下,“这还有说法?”
“轻者劫身,重者劫心劫人。”
身后的姑娘很认真思考了一番,“那我得是劫人。”
人都是她的了,身子自然也属于她。
夭夭刚这么想完,搭在容慎眼睛上的手被人拉开,天旋地转间夭夭双脚离地,竟直接被容慎掐着腰身按在了树身。
“那就劫吧。”位置调转,容慎压在夭夭面前,用双臂禁锢住她。
夭夭没了先前的气场,赶鸭子上架只能去抓容慎的衣襟,容慎低眸看着她的手等待着她下一步的动作,距离拉近,夭夭咽了下口水,动作迅速在他侧颊亲了一下。
“就这样?”容慎撩起眼睫,语调散漫轻飘,与堕魔前的温雅正直全然不符。
夭夭感觉自己被他嘲笑了,忽然嗷呜一口啃在了他的唇上。
容慎主动了这么多次,夭夭没学会他的步骤技巧只知道一通『乱』来,容慎感觉自己像是亲了一只暴躁小猫,一通抓挠下来唇瓣又痒又磨人,只能把人按在怀里拿回主动权。
天很快暗下,树下纠缠的两人衣衫缠绕,容慎高大的身影将夭夭遮挡,若不细看会以为只有一人。
不知怎的,两人从树旁滚落到地上,容慎单手护在夭夭后颈把人紧紧拥着,夭夭面颊绯红埋首于他的怀中,平复着呼吸不敢抬头。
隔了许久,夭夭才抬起半个脑袋,她被闷了许久颊上碎发沾粘,一开口就质问:“不是我让我劫『色』吗?我怎么觉得我才是被你劫『色』的那个。”
容慎弯唇笑了笑,手指撩开她的碎发往下走,他温柔帮她拉好大敞的领口,餍足啄了下她的唇瓣道:“你比我可口。”
夭夭嘴巴有些疼。
不愿让容慎再亲自己,她在他怀中打了个滚双双躺在地上,天上繁星遍布,夭夭枕着容慎的胸膛去抓他的头发,想了会儿开口:“咱们不去皇城了吧。”
“嗯?”容慎低眸看她,“为何?”
“……因为,太危险了。”夭夭决定听燕和尘的话,带着容慎先找个偏僻的地方隐居。
而容慎好像还想去皇城,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如何危险?”
夭夭只能将燕和尘的话对她说过的话又重复一遍,“总之那里对你我不利,要是被仙门发现了你从困魔渊出来了,我们就麻烦了。”
宫变,战『乱』,妖魔肆意,仙门大量聚集。
这些场景一经夭夭描述,容慎黝黑的眸底隐现红光,那里正是他修炼魔丹的好去处。
“为何不去。”容慎心中有了思索,他轻缓缠绕着夭夭的头发,“你不是想去见见南明珠吗?咱们不告而别,皇城这么『乱』也不知她如何了。”
“之前答应过你要陪你斩妖除魔,行些善事,如今不正是个好机会?”
夭夭愣了下,“可那里的修者太多了……”
“无妨,只要我不『露』魔印,他们不会发现我们。”
听着容慎认真的语气,夭夭睁大瞳眸,她撑起身凝视着容慎的面容,“云憬你没在开玩笑吧?”
容慎没有开玩笑。
他不能同夭夭说魔丹的事,于是捏了下她的脸颊道:“明日我们还是往皇城行。”
“……”
夭夭本想带容慎去皇城解开心结,如今等容慎主动想去了,夭夭却不想去了。
身为神兽她很敏感,总觉得他们这一去会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想了一晚上,等他们第二天上路时,夭夭道:“我们还是别去皇城了。”
容慎坐下黑『色』的骏马上,居高临下看向马下的小姑娘,他面『色』淡淡分不清喜怒,只是对夭夭伸出了手。
夭夭顿了下把手放在他的掌心,转眼她的身体腾空坐在了马背上,被容慎抱在怀中。
“没事的。”容慎拥着她去牵缰绳,“只要我们小心些,就不会出事。”
“这么久没同燕和尘见面,难道你就不想他吗?”
夭夭自然是想燕和尘,她还在好奇神音铃中那位唤燕和尘公子的姑娘是什么人,可想念与命孰轻孰重夭夭很清楚,被燕和尘昨晚训斥过一通,她现在很清醒。
正要反驳容慎的话,夭夭灵光一闪忽然捕捉到一点,“你怎知时舒在皇城?”
容慎唇角勾起,“你不是昨天才刚和他联系过吗?”
夭夭什么事能逃出容慎的眼睛,她拿神音铃的当日容慎就已经发现,只是没有拆穿她罢了。
眼下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夭夭坚持自己的想法,“以后咱们还有的是机会去皇城,没必要纠结在此刻。”
之前也还是她钻牛角尖了,总想着尽快带容慎去皇城解开心结,却忘了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
“云憬,咱们先去别处吧。”夭夭同容慎商量着。
她背对着容慎而坐,根本不知容慎是何种表情,等了片刻,她才听容慎平静回了一个字:“好。”
他不能执意去皇城,这样会被夭夭怀疑。
……
行了多日,其实他们现在距离皇城已经很近了。
两人没有改路,而是在就近的小镇停留下来,挑了处合眼缘的客栈。
客栈名为欢聚堂,小小的一间客栈一共上下两层,因年久失修上楼梯时咯吱作响,桌椅陈旧朴素极少来客人,但胜在干净安静,客栈的老板是一位名叫欢姐的寡『妇』,待他们热情友好,还炒的一手好菜。
入夜,夭夭下楼去帮欢姐做饭。
这里只有夭夭和容慎两位客人,由欢姐亲自下厨,她问了夭夭的喜好,每次做出的饭菜都合夭夭胃口。
欢姐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儿子,小孩子调皮总爱在厅堂中玩闹,趁着自己娘亲做饭,他迈着小腿爬上二楼,看到角落的一间房敞着大门,门边有位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在对着他笑。
“过来。”女子对着他招了招手。
后厨里,欢姐犹豫了一番告诉夭夭,“我这客栈并不只是因为破旧才没客人来,还因为……这里曾经死过一个女人。”
“那女人是我相公的相好,被我发现后,我相公在我和他之间选择了我,谁知那女人直接在我客栈中上了吊,我相公因为愧疚,上楼时从楼上滚落,当场没了呼吸。”
此时二楼,欢姐的儿子正跌跌撞撞朝着大敞的房门走去。
与这扇房门相对,屋内容慎正坐在榻上打坐,他试图控制住自身魔气的消散,可是适得其所,他心中杀意上涌直接『露』出赤『色』瞳眸。
后厨。
欢姐认真嘱咐着夭夭,“你们千万别去二楼的最后一间房,我儿子虎包总说那里有人对着他笑,怎么可能呢,那人早就被她家人带走了,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事就来我这里哭闹要钱,客人都是被他们吓走的。”
正说着,欢姐扭头往外看,大声喊着:“虎包,你这孩子又跑哪儿去了。”
厅堂内没人回应,欢姐疑『惑』往外走去,又提高音量往楼上看,“虎包?”
二楼的走廊空无一人,欢姐皱起眉头,不经意间往尽头一扫,她看到那扇紧闭的房门忽然开了一条缝,随着她的一声叫,那扇门砰的一声关紧。
“虎包!!”欢姐白了脸。
在她慌『乱』往楼上跑时,夭夭闻声也跟了出来。
两人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发现无论如何也打不开这扇门,欢姐着急拍着大门,“虎包你能听到阿娘说话吗!”
“别闹了,快放阿娘进去!”
夭夭感受到此处的阴冷,让欢姐退开,她正要踹门冲进去,紧闭的房门忽然打开。
吱——
房中现出一道修长人影,在看清那人的面容时,夭夭愣了下,“云憬?”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等容慎说话,从他身后钻出一只矮小的小团子,虎包咧嘴哭喊着朝欢姐跑,“阿娘——”
“呜呜呜屋里有鬼,鬼、鬼被吃了,我。”虎包吓惨了,断断续续话都说不明白。
欢姐心疼的把孩子抱到怀中安抚,夭夭走上前去拉容慎,发现他身体冰凉像是刚从冷水中出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夭夭攥紧容慎的手,往屋内一看,里面空『荡』『荡』的空无一物。
容慎淡声回着:“一只鬼而已,已经无事了。”
正说着,楼下房门被人踹开,有人哭喊着往屋里撒起了冥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