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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澈最后说道：“不行，我不同意。”
“要如何前辈才能相信？”周弦思也不害怕，直视云澈的双眼。
云桐君左右为难，早熟如她，明白师父的反对是爱，周弦思的坚持也是爱。
眼看着气氛降至冰点，云桐君不住的向南明浔使眼色。
南明浔则还是笑着，借口做饭拉走了云澈，南明浔把云澈逼在墙角，笑着说道：“你是真的很喜欢桐君这个孩子啊！”
“可是孩子总有自己的想法，你怎能要求少年有扛山顶地的呢？你十几岁就是灵溪潭对战的第一了，也不能要求人人都是如此。”南明浔拿起舀水洗菜。
“但是桐儿现在身处危险之中，他不能保护桐儿就趁早断了，省得都伤心！”云澈有些激动神色。
南明浔以为云澈只是很喜欢这个徒弟，把她当作女儿，不以为意，笑笑说道：“南明璟那么强，当年不也没能救我么？那时我们都没了父母庇护，现在不一样，他们身后有你，有我，阿弦还有他母亲，整个姜家、整个云家。”
南明浔半天没有听见声响，回头看时，云澈黑眸间涌动着一种巨大的悲伤，他没有哭，却让南明浔觉得如此伤心。
“怎么了？”南明浔问道。
“在年少力弱的时候，最不该遇到无力保护的人。”云澈扭过头去，看着树下的身影，有些许沧桑的意味，可他正值青年，这让南明浔有些心伤。
“知道自己无法保护，就可以停止喜欢了么？”南明浔停下手里的活，看着院中的两个情窦初开的小孩子。
云桐君拿着南明浔要卖的簪子往自己头上比，问周弦思哪个好看，许是周弦思说了“哪个都好看”，树下的少女笑了起来，惹的周弦思也傻笑起来。
“那种感觉……很难受。”云澈动了动嘴唇。
当年的事情于云澈来说，是致命打击，断崖一战，击碎了他所有的美好。
余下的十年里，他无数次回想过去，想那些时间空隙里有着无限可能。可能越多他就越悔恨，他有这么多机会护着那个飞扬少女，却最终让她殒命断崖。
最不济，也应该与她一起亡命天涯，终或一日死在复仇者的剑下，也比在世间蹉跎的好。
可最终，还不是什么都没做，那年大雪断崖边上，人在咫尺，两相交错，就是十年。
佛不渡她，云澈就去问佛，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反而更困惑。
南明浔啄了云澈的嘴角：“别自责了。我回来了，便不会离开。”
“越长大就越艰难，你又何必给他们徒增波折呢？”南明浔拉着云澈的手，摇晃着他的胳膊。
院里的周弦思惴惴不安的问道：“你师父会同意么？”
“师父最听师娘的话，只要是师娘站在我们这一边，师父终会同意的。”云桐君似乎并不担心。
果然，云澈走出来，又坐在周弦思对面。
南明浔喊道：“桐儿，帮师娘做饭。”
“哎~”云桐君脆生的答道。
云桐君刚走，云澈便开口：“好好待她。”
“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