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我没有这么天真。”似乎是料到了傅老爷子所思所想,傅南锦云淡风轻,“但是,爷爷,你也说了,只要打仗就有流血牺牲,你告诉夏兮说无论是义军还是叛军,只要起了纷争,百姓便会受到牵连,会流血会牺牲,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所以,今天我的代价是夏兮,那么你的代价就是这个。”傅南锦指了指手机。
爷孙俩,傅南锦是傅老爷子教出来的,这一刻,傅南锦是什么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不过是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的把戏。
“你打算跟我这样耗下去?”傅老爷子平静下来,在沙发上坐下,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傅南锦。
“是爷爷揪着我不放。”傅南锦掀了掀眼皮,又垂了下去。
傅老爷子:“就为了一个女人?”
“您这么说,我觉得不太对,但也没觉着哪里不对,如果您愿意,可以把这个罪名安到夏兮头上。”
“你不怕我对她做什么?”
“您刚才的威胁还少吗?不差这一件。”
“你拿夏兮来做赌注,看来也并非多么爱她。”傅老爷子嘲讽。
傅南锦突然笑了笑,用夏兮做赌注?
“爷爷。”傅南锦眸子半眯,闪耀着危险的光芒,“如果没有我,傅家早就完了,而现在,您这么急切的想找我回去,不也是因为此吗?这点儿自信我还是有的。”
“走吧,爷爷,我在郊区那里专门给你买了房子。”傅南锦搀扶着他的胳膊:“爷爷,我们回家。”
*
夏兮打了车将夏爸爸夏妈妈送回家,路上,夏妈妈问了好几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夏兮都没有开口。
夏妈妈急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倒是说话呀?真给你钱让你离开小南了?”
“不是。”夏兮避重就轻,“就是跟我说傅南锦未婚妻的事儿。”
“对啊,小南还有个未婚妻。”夏妈妈成功被转移了视线,“你见没见到小南,他怎么说?”
“现在是他怎么说的事儿吗?”夏兮气呼呼,“这应该看我吧,妈,他要是跟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我就带着安安走,彻底跟他脱离关系。”
夏妈妈:“……”
夏爸爸轻咳一声:“兮兮,那毕竟是以前的事儿,再者,看今天那姑娘说话的语气,小南跟她都不熟,谁还没点儿过去了,是不是?”
“我没有啊。”夏兮看向夏爸爸。
夏爸爸:“……”
夏爸爸与夏妈妈为傅南锦说了一路的好话,直到到了家门口,夏兮没有上楼,只是让他们帮忙照顾安安。
看着出租车远去,夏妈妈气道:“现在这叫什么事儿啊,还转移话题,真当我们看不出来,傻吗?”
“她不愿意说就不说,别qiáng求。”夏爸爸叹了口气,“我相信小南。”
夏妈妈气呼呼地上了楼。
傅南锦一连好几天没回家,也没有任何音信,韩斐来唔系楼吃过几次午饭,还问夏兮南哥是不是生病了,好几天都没来公司了。
夏兮心说你南哥已经奔向无数个未婚妻的怀抱了。
夏兮在很多时候是一个特别理智的人,遇到的事情越大,心里就越镇定。
这可能是因为从小便跟在平佚这个小叔屁股后面转的原因吧,平佚是个与普通人格格不入的人,所以做的事也大多是普通人一辈子接触不到的出格的事情。
托平佚的福,夏兮没有上过一节跆拳道课,拳脚功夫却还不错,而平佚教夏兮跆拳道的初衷却是为了要夏兮帮他跟踪客户。
因为夏兮没有攻击性,容易迷惑人,所以跟踪出轨的男人女人们,会更加不引人注意,而跆拳道是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以后,可以跑得快,即便被追上,也能自保。
内有夏妈妈的的言语打击,外有平佚的实战练习,夏兮的心脏承受能力还是挺qiáng的。
所以即便是在离婚协议书,无数未婚妻,还有老爷子的高压下,夏兮依旧保持了绝对的理智。
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能莽撞,要淡定,要循序渐进,冰山不是一天就能瓦解的……
这些都是平佚教夏兮的,夏兮一直受益匪浅,但是……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之内,夏爸爸的工作出现了问题,被领导要求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夏爸爸做这个工作做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被停职,还是因为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儿,公司里不对付的人有很多,但是夏爸爸工作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手段的,如果是正常竞争,总不至于被人搞到停职。
而“唔系楼”被查出卫生有问题,被勒令停业整顿,无疑,肯定是有人背后里搞鬼。
先是“港记茶餐厅”被迫关门,后是“唔系楼”停业整顿,前段时间还热热闹闹的街道顿时清净下来,之前的辉煌仿佛过眼烟云,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