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霄仲把手中的jī蛋碰到一旁,说道:“那我倒要问问你,你为何要躲着我?”。
隋霄远脸上波澜不惊,缓缓开口说道:“我从不躲任何人”。
隋霄仲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但奈何自己每次气势汹汹的提问,隋霄远总是不急不慢的,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不解气。还好,隋霄仲没有忘记来找隋霄远的初衷,终于松口,手舞足蹈的诉说,都不足表达出内心的焦急,“好好,我不管你有没有躲我,可现下,我,你弟弟我,可要愁死了,你做哥哥的,一定要救我啊!”。
隋霄远看着隋霄仲跟个猴子似的,差点就要上蹿下跳了,但还是无法忘记父亲背着自己跟隋霄仲的说的话,虽然心中明白这不是隋霄仲的错,但还是无法止住自己迁怒于隋霄仲的心,假装平静的说道:“父亲给你安排了一门这么好的亲事,你有何愁?我瞧啊,愁的应该是我这个庶出的哥哥”。
隋霄仲一听,还是觉得隋霄远对徐四小姐有情,于是疑惑地问道:“你对徐四小姐,是不是还是有情啊?隋霄远,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的心思你最懂了,我可不是要跟你抢!”。
隋霄远简直快要被隋霄仲气死了,拿起茶杯盖,就向隋霄仲扔去,见隋霄仲将杯盖接着后,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隋霄仲,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既然你我一同长大,那我的心思是何,你又怎会不知?我最钟情的人,虽从未跟你提起过,你又怎会不知!”。
隋霄仲哈哈哈笑了一阵,将杯盖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不怀好意的打量隋霄远,说道:“果然是那位柳小姐!”。
隋霄远没有否认,说道:“你我与徐四小姐虽都仅有一面之缘,但就凭这一面之缘,却能发现,她是一个单纯、稍带骄纵的小姐,父亲为你说这门亲事未必是坏事,你只要把她娶到府中,好吃好喝的待着,醉仙楼里的姑娘,你随便挑,只要跟徐四小姐说些好话,耐心哄哄,她不会阻拦你的”。
这样的道理,隋霄仲也都明白,可心里还是莫名的不甘,又说道:“可是,隋家三少夫人的名分只有一个,三弟想把它留给最心爱的姑娘”,说到这里,隋霄仲没了jīng神,乌黑的眼珠也不会转了,把头深深的垂了下来。
见到这样的隋霄仲,隋霄远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是父亲的命令,做儿子的怎么可能违背,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突然,隋霄远计上心头,思考一下,觉得可行,便说道:“若是,徐四小姐不答应这门亲事,你也就正好不用娶她了”。
隋霄仲问道:“怎么说徐四小姐也是知府的千金,你我这样的男子,怎么可能见到!”。
隋霄远一听,心道:这下你倒是变聪明了。隋霄远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茶水,想要喝一口,但又忌惮嘴角的疼痛,刚拿起来,又马上放了回去,只好清清嗓子,接着说道:“那这就要看三弟你的睿智了”。
“我的睿智?”,隋霄仲全是疑问,不明白隋霄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接着又问道:“我能有什么睿智?”。
隋霄远慡朗一笑,起身来到隋霄仲的身前,故意按了一下隋霄仲眼下的淤青,打趣的说道:“二哥只能帮你到这了”,随后,便向屋外走去了。
隋霄仲吃疼,发出“哎呦”一声,痴痴地坐在椅子上,望着隋霄远渐行渐远的身影,苦苦思考。
……
醉仙楼里,自从上次与柳宥的一见,兰儿每天就像是丢了魂,整天就盼着那个沈公子来,伺候其他的大爷,就跟个小娃娃似的,除了听话,还是听话。
金丽丽看不下去了,趁着晚膳的功夫,把兰儿叫到自己的房间中,看着身材小巧的兰儿,低着头站在自己的身旁,楚楚可怜的样子,连自己一个女子都要为之倾慕了,不禁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兰儿的身前,说道:“兰儿,你若是再如此消沉下去,只怕又要挨妈妈的鞭子了,能得到妈妈的赏识,实属不易,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兰儿低垂着头,耳边的碎发遮挡住了她暗无色泽的眼眸,金丽丽的话,仿佛并未引起兰儿心中的任何波澜,只见兰儿向金丽丽行了一礼,说道:“多谢丽丽姐提点”。
金丽丽拿起兰儿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继续说道:“沈公子,一看就是个寒门的书生,虽说志气满满、自命不凡,日后没准真能封官加爵,可无论他是寒门书生,还是当朝官员,醉仙楼都是他嗤之以鼻之地,你我这样的女子都是他所厌恶的,为了这样的一个人,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值得吗?”。
兰儿心中怎会不知这些,可自己还是无可救药的沉浸在沈然怀抱的温暖中,就算知道那是假的,也甘愿在这张美丽的网中沉睡,想着只要能嫁给沈公子,自己哪怕是做妾也甘愿。终于,兰儿抬头,眼泪汪汪的看着金丽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