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一听,脸上立马升起了淡淡的红晕,害羞的说道:“丽丽姐,你又说笑了”。
然后兰儿抬头,朝着柳宥离开的方向又望了望,失落的说道:“只怕,这一别,便再无相见之日了”,于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又问金丽丽:“怎么丽丽姐还在这里?看来,这个隋家三少爷今晚失约了啊,这不像是隋三少爷的作风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金丽丽脸上丝毫没有失落,反而出现了少有的轻松,跟兰儿说道:“怕是家中有事,来不了了吧,兰儿,你继续在这里吧,我进去了”。说完,转身走进了醉仙楼。
……
第四章
在隋府这边,当天傍晚时分,隋霄仲早早便通知院中的下人不必准备晚膳,可当隋霄仲带着自己的小厮小三子准备出门时,院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隋老爷院中的丫鬟月季过来,说是老爷请隋霄仲过去一趟。
没有办法,准备到醉仙楼过夜的隋霄仲,只好改变行程,换了一身装扮,稍作洗漱,随月季去往隋老爷的院中。
到了隋老爷的院中,隋霄仲发现,正厅中不仅坐有父亲,隋霄远也在。
看到隋霄仲走进房中,隋霄远朝隋霄仲点了点头,以此向姗姗来迟的隋霄仲打招呼。随后,在隋霄仲路过隋霄远的瞬间,隋霄远嘴角向上微微一撇,这一撇做的极其隐蔽,且很快便消失了,无人来得及察觉。
隋霄仲抬手,微倾身体,向隋老爷行礼:“给父亲请安,不知父亲此时唤孩儿来,所为何事”。
隋老爷不顾还在行礼中的隋霄仲,拿着茶杯,打开茶盖,摇头chuī了chuī,然后,象征性的喝了一口,再将茶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这才缓缓开口问道:“霄仲啊,为父老早就差月季去请你,你为何此时才到啊?”。
隋霄仲一早便猜到父亲会这么问自己,早就想好了应对的话,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说道:“回父亲,院中的下人在上茶时,把茶水洒在了孩儿的衣服上了,所以,孩儿只好先在院中换了身衣服,随后,便立刻赶了过来,让父亲等候多时,是孩儿的错,请父亲责备”。
父亲把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五个手指头点来点去,看着隋霄仲,面无表情,眼中充满了严厉,可说出的话,却十分戏谑:“我看,你院中的下人要好好□□一下了,整日跟着你,都忘了什么叫做规矩了”。
隋霄仲听到父亲的话后,面露惊慌,父亲这话的意思,言下之意难道是在说自己坏了规矩啊?可究竟是父亲怪自己来迟了,还是父亲知道自己今晚要去gān什么了?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了答案,便一下跪在了地上,央求道:“孩儿不敢,孩儿近来一直在院中,鲜少出门,一旦得空,便在房中读书,不敢胡来,至于下人,是孩儿的疏忽,请父亲放心,孩儿回去后,便好好□□”。
“那你倒是跟为父说说,得空时,都读了什么书啊?”,对于隋霄仲的话,隋老爷显然是不相信,但又怀有一丝期望,于是,不稍加思考,便直接问了出来。
“回父亲,这段时间,孩儿重温了《中庸》”,隋霄仲从小到大熟读的书,只有这一本,以至于一遇到问题,隋霄仲便指着这本书来帮自己解围。
“好啊,为父还记得,你们年幼时,还亲自带你们学习过其中的内容,一晃,也过去十多年了,那霄仲啊,你倒是跟为父说说,你从中又悟出了什么啊?”。
隋霄仲暗叫不好,因为自己近日里根本没读《中庸》,儿时读的那点书,早就忘得gāngān净净的了,哪里能悟出什么道理啊。
但事到如今,隋霄仲只能硬着头皮说了,看看自己能不能唬住父亲,故作思量后,便说道:“回父亲,孩儿一些拙见,实在不敢在父亲和二哥面前卖弄啊”。
“无碍,你只管说便可,让为父看看你读书的成果”,隋老爷说的十分淡泊,但心中的骄傲和期许确是满满的,看着隋霄仲的双眼,全是光芒。
没有办法,隋霄仲支支吾吾的开口,说道:“孩儿从中读出,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也不要做得太好,否则会遭人嫉妒,引火上身……”。
“胡说八道,隋霄仲,你这是在反讽为父吗?”,隋老爷拍案而起,拿起茶杯就砸向了隋霄仲的身边。
吓得隋霄仲立刻,停住了口中的话,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道:“孩儿拙见,还请父亲息怒”。
“好啊,隋霄仲,你倒是说说,如何让为父息怒,《中庸》中,讲的三达德,五达道,你有哪点做到了?凡是莫做太绝、莫做太好,只怕,你是只读了个书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