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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元后长女,永宁公主何尝不气恼永和拿她的生母的说事,但她深知小不忍则乱大谋,绝不能再这个时候闹起来,否则吃亏的只能是他们。
太子气得面孔青白交加,最后还是磨了磨牙,生生忍住了。
皇长子与太子从小不睦,如今见太子吃瘪,皇长子那叫一个爽歪歪,笑着附和永和公主:“二姐姐说得是呢,母后当然比某位只有在梦里才知道贤惠的人好多了。”
玄烈听了,忍不住瞄了皇长子和永和公主一眼:“皇后就是皇后,什么比那个梦里才知道贤惠的强多了,这能比吗?身为儿女,岂能随便议论自己的母后?”
乍一听这话,不知道还以为玄烈是为死去的贺梦贤说话,说凌霜比不过她。
可是在场众人心里非常清楚,元后贺梦贤在玄烈心目中的印象简直糟糕透了,以他如今对皇后的宠爱,自然是元后比不上继后,她们两个人完全就没有可比性。
皇长子和永和公主恭谨道:“是,是,儿子女儿知错了。”
这次选秀,虽说是给太子和皇长子选正妃,但在此之前,玄烈已经给两个儿子各自指了通人事的宫女,免得正妃娶进门,还不知道怎么那啥不可描述,耽误了皇长孙的诞生。
凌霜知道选秀之后,皇长子和太子势必要在皇长孙花落谁家而较劲,便道:“指了婚娶了妻,也好早点为皇上添个皇长子,毕竟多子多孙才是皇家兴旺之兆。”
玄烈深以为然地点头:“皇后所言极是,多子多孙乃是兴旺之兆,你们两个成婚之后要多多努力,早点把朕的皇长孙弄出来,朕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皇长子和太子闻言,相互挑衅地看了对方一眼,忙道:“是,父皇!”
太子横了皇长子一眼,笑着道:“儿子听说大哥对父皇赐给他的两位宫女非常宠爱,这段时间没少耕耘,连赐药都忘了,估摸着很快就能给父皇添个皇长孙。”
自古嫡长为贵,皇家为了得到嫡长子,在正妃入门之前,都是给妾室和宫女赐药的。
太子这么一说,皇长子脸色顿时白了几分,忙道:“嫡庶有别,正妃还未入门,我又岂会停止赐药?更何况宫女卑贱,哪怕是庶长子,她们也不配生。”
太子笑了:“是啊,庶长子纵然是比不得嫡子十分之一的金贵,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生的,非得是惠妃娘娘这样的出身才行。”
他这话一语双关,明面上说庶长子不如嫡子尊贵,他这位长子比不得自己这位太子,暗地里却嘲讽惠妃是个妾,比不得自己的生母是元后。
“你——”皇长子气得鼻子都歪了。
惠妃更是气得老脸涨红。
凌霜也没想到,太子说话居然这般尖酸刻薄,字字句句都往惠妃母子的痛处扎。
见场面一度尴尬,凌霜含笑道:“庶长子是不如嫡子金贵,可我大顺朝历代皇帝却都是庶出,太祖皇帝是庶出,太宗皇帝是庶出,先帝也是庶出,你们的父皇也是庶出,可见有福之人是不分嫡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