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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叹道:“三年前娘娘进宫遭人暗算伤了身子,原本该好好调养好几年的,因着今年昭妃娘娘入宫,娘娘为了抢在她之前生下嫡长子稳固后位,强行用了催孕的法子有孕,只是这法子毕竟不是正途,所以怀上的孩子就格外弱一些,微臣已经再三告诫娘娘,千万不能动气,千万不能动气,否则容易伤到胎儿,若是娘娘再不听微臣良言,只怕……”
皇后听了,心里更加慌张:“那该怎么办?陆太医,你是太医院之首,是扁鹊金针,宫中太医以你的医术最高,你老实告诉本宫,本宫这一胎能不能好?能不能生个健康的皇子?”
陆明忙躬身道:“娘娘若是肯听老臣的静心养胎,这一胎自然能平安生个健康的孩子,只是娘娘这一次气得胎气大震,必须好好养着元气,切不能再动起了,否则能不能生下健康的皇子,微臣就不敢保证了。”
叶嬷嬷在一旁柔声道:“娘娘,昭妃纵然一时得意,毕竟您才是皇后,您现在最要紧的是生个平安的嫡长子来,只要有嫡长子,按照立嫡立长的祖宗家法,昭妃就别想越过您去,忧思伤身,生气损胎,昭妃这会子巴不得您流产保不住胎呢,您可千万不能中计啊。”
皇后点了点头:“本宫知道了,本宫不生气,昭妃想气得本宫流产,没那么容易!”
这边皇后正为生气伤胎之事闹得鸡飞狗跳,凌霜那边却在幸灾乐祸。
银铃捧了上好的秋梨进来,娇笑道:“今儿看到皇后气成那样,看着真是痛快。”
凌霜拨了拨手上的白玉祥云纹翡翠镯,徐徐道:“皇后深知家世比不上本宫,容貌更是不如,害怕本宫哪天凤凰展翅,一飞冲天将她取而代之,所以才要树立一个贤良节俭的名声,好在皇上和太皇太后卖个好,却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逮不着狐狸反惹一身骚。”
金铃抿嘴笑道:“可不是,皇后自比明德皇后马氏,欲效仿马皇后节俭,成为一代贤后,却也不分析一下情况,如今可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反被太皇太后训斥了一顿,又被妃嫔们嘲笑了一通,只怕这会子正气得请太医呢。”
凌霜低低道:“皇后若是聪慧,其实不必如此,什么都不用做才好,可惜她气性太大了,一想压过本宫反而因小失大。”
金铃好奇道:“娘娘为何这样说?若是奴婢是皇后,也想在皇上面前博个贤良名声。”
凌霜摇了摇头:“名声要紧,终究不及皇嗣要紧,后宫母凭子贵,哪怕是皇后,也需要一个孩子来稳固后位,而且最好是皇子,否则等皇上百年之后,庶子继位,她就只能当个没什么权柄的母后皇太后了,如今她怀着身子,更应该好好养胎,而不是搞那些乱七八糟的贤惠名声。”
金铃点了点头:“娘娘说的极是,皇后纯粹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要是这一次胎气受损,只怕她哭都来不及呢,可若是能如此,那才算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