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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烈听得连连颔首,笑道:“元字尊贵,太宗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是元妃,现在朕最爱的皇后也应该是元后,朕就是要把‘元’字赐给霜儿当谥号,好好弥补她这些年受的委屈,朕就是要天下人知道,霜儿虽为继后,却是朕心目中真正的元后,真正的发妻。”
按照大顺朝的礼法制度,皇帝只能有一位皇后升祔太庙、系夫君之谥,玄烈将这份殊荣给了凌霜,便等于间接剥夺了贺梦贤作为元后的死后哀荣。
而那个代表着第一的‘元’字,却作为谥号用在凌霜这位身上,更是将贺梦贤死后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摩擦,狠狠扇了太子和贺氏一族一个响亮的耳光。
在玄烈圣旨下达之时,贺荣和贺军父子在书房里展开了一次秘密的详谈。
贺荣面色凝重道:“为父万万没想到,皇上居然对皇后如此用心,先是为她公然破坏祖制布置大婚之礼,现在又将本该属于你妹妹的元后尊荣给了她,要是再这样下去,只怕皇上会为了皇后废掉太子的储君之位啊!”
贺军猛然一惊:“不会吧,皇上纵然对皇后恩宠有加,但恩宠是恩宠,朝政是朝政,若是太子被废,朝政势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皇上那么忌惮凌隆和关鳌这两个权臣,又怎么会让他们势力坐大呢?”
“何况,皇后虽有十皇子这个儿子,但这孩子是个病秧子,能不能活到成年还是未知之数,皇上又怎么会枉顾社稷宗庙之重,废掉身子健康的太子改立一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呢?”
贺荣深深道:“之前为父也是这样的,可这段时间以来,皇上对皇后异乎寻常的宠爱,让为父看到了先帝宠爱董贵妃的情景,当年先帝对董贵妃三千恩宠,欲立她刚出生不久的儿子为太子,若不是这个孩子早早夭折在襁褓中,今日又哪里轮到皇上登基坐殿?”
“还有太宗皇帝的元妃,当年元妃也给太宗生了一个皇子,这孩子也是福薄命短的,否则以太宗对元妃的宠爱,肯定会立这个孩子为太子,先帝又怎么可能逆势上扬登临九五之位呢?”
“云丹氏皇族代代都有痴情的皇帝,太宗如此,先帝如此,皇上亦如此,我原以为皇上会被靓妃吸引,从而爱上她,咱们也能顺势利用皇上对她的爱打击皇后,尽挫关鳌和凌隆这两个老家伙的嚣张气焰。”
“却万万没想到,皇后岁老人不老,都年过三十的人了,竟比徐娘还能勾人,迷得皇上忘乎所以,连靓妃这样的绝色美人都不放在心上。”
说到这里,贺荣恶狠狠地咒怨着:“皇后心肠歹毒,城府阴沉,这次太皇太后被幽禁,十有八九是她在背后捣鬼,当年你妹妹抢走了她的后位,她心里焉有不恨之理,现在你妹妹死了,她肯定会把这笔账算到太子头上,若是哪天皇上被她勾了魂、迷了心,下旨废掉太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