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在桶里dàng了dàng,李欣阳转头骂道:“贱货你他妈骂谁,才万人睡千人骑的天天扯几把闲话,就怕别人看不到你犯贱!你自己老公看不住拿根绳子捆起啊,草你吗。”
李欣阳不光说,她还要拿石头砸,砰砰砰几下砸到huáng家的地界上。huáng婶子被砸地连连后退。
李欣阳从小就跟着奶奶长大,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小时候huáng婶子说闲话她管不着,但长大了之后,李欣阳就没再吃过亏。
huáng婶子是泼妇,她也没少跟人吵,李欣阳不仅要吵,她还要动手,关键是她人年轻。
前两年因为李老二的事还跟huáng婶子动过手,李欣阳也没吃亏,这也就让huáng婶子心有余悸,不敢惹她。
旁边坐着一群大男人,眼睁睁地就看着两人吵起来了,李欣阳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都纷纷哎哎地劝架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关键是这劝吧,这也劝不住啊。
反而是huáng永成站起来,脸色不太好看地冲几人笑笑,上了自家的坝子。
当天,huáng永成回去之后就和huáng婶子吵了起来,吵了许久,也不知道吵出个什么结果来,全程就听到女人骂骂咧咧,哭哭嚷嚷。
有了这一出,工人们满腔的燥意都投入到了卖力gān活里。
这栅栏配合起来安地很快,到了下午已经围了好长的一段。
家里有人帮着她操持,明卿又去办事处跑地基相关。
她有认识的叔叔在里面,都是和她爸有jiāo情的,问了之后,才知道家里就她一人,她弟也没成年,那l旧房子的地基用不了。
明卿也搞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自己的能力在权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她当即给兰老打了电话,对方说派人来帮她办理。
明卿回家的时候,就看见围墙修得差不多了,这就是材料到位,打桩定钉的事,也不麻烦。
最近快要过端午了,师承也把任务发了下来。
每周的网上发视频是周任务,做就有修为,不做就没有,不是qiáng制性的。
明卿这次也准备好了,想要跟端午节联动一下,索性就买了些过节要用到的材料。
本来她还想等着家里的栅栏告一段落再说,结果第二天,huáng永成又混进来了,和工友们说说笑笑。
看见明卿来了,他也还跟明卿打了个招呼。
明卿看了一眼huáng永成的脸,觉得有些好笑。她还是低估了这些人的脸皮了。
huáng永成估计回去没少跟huáng婶子吵,脸都被挠花了,他也是够忍得。
李欣阳看着huáng永成来了,也没个好脸色,她还记得她外婆说过,当年饭不够吃的时候,他们huáng家几口人还去抢了他们家的麦子,这些人也忒不是东西。
现在住一个院子都还挺熟,但谁又不记仇呢?
特别是李欣阳还火气特别足,昨天才跟人媳妇儿对骂过,今天又上赶着来帮忙——
李欣阳她去村里找人的时候,可根本就没有叫上huáng永成。也不知道这上赶着来找什么麻烦。
李欣阳说:“huáng叔,这儿人都够了,不差人了。这两天就能搞完的,你就听huáng婶子一句话吧,别又闹起来了。”
其余几个工人这会儿也不说笑了,大家都是出来赚钱的。
有人要撒钱,他们接着,能拉旁人一把是一把,没见得要把自己兜里的往外面倒的道理,索性也就没说话。
huáng永成gān脆也就当来打了个招呼,然后跟人说我就不掺和了,说完就回去了。
他一回去,众人又听到隔壁又开始骂。
他们这个小院子本来就是在山坳间,哪家声音大了些,都会传得到处都是,何况huáng婶子这嗓门儿。
众人听了一会儿,也是听明白了。
昨天没来由地跟明卿吵,大概觉得自家男人给明卿帮工丢了脸;今天又觉得明卿开的工资也高,因着又可以让huáng永成来。
这工资还不是huáng家开的,哪儿能由着huáng婶子闹?是个男人都得窝火啊。
huáng婶子骂完,听这边没动静,又见明卿要回去,gān脆还冲出来说:“他huáng永成要做活关我什么事,是我说的那些话,他又没说,你凭什么不让他来gān活。”
明卿转头,眼里满是嘲讽笑意,她拉了一把李欣阳,又摇了摇头,说,“huáng婶子,做人不能像你这样不讲道理,你骂你的,我做我的,互不gān扰?“
huáng婶子面色通红,横惯了的人,最英勇的战役就是前年有人大晚上偷偷别了她家水田的水,她就对着那家人对骂了三天,出门就骂,出门就骂,一口气下来嗓子都不带哑的。
但她又一看见李欣阳,瞬间气焰又下去了不少。
huáng婶子梗着脖子道:“你们不是要人帮忙吗,我好心好意让我男人来帮你——"
“你家帮人这样qiáng盗作风的,既然你是你,他是他,那你就跟huáng叔离婚吧,离了我就让他回来上工。”明卿也没想再跟人胡搅蛮缠下去,当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