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看着瘦削gān瘪,看着还没有兰老jīnggān,他的腿脚看着不太利索,下楼的时候扶着栏杆,任维碌看见老爷子下楼,本来也想去搀扶,但硬是被拒绝了。
看样子是有些不服输的劲儿。
兰老看见任金乘,也愣了一下,然后才敢上去认。
兰老问:“你这变化也太大了,我差点儿都没认出来。”
任金乘摆摆手,又笑着说:“也不知道你这老家伙吃什么长的,越来越年轻了。”
兰老就喜欢别人夸他年轻,眼里满是愉悦,他又看了看旁边的任维碌,也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你在这里站着gān什么?”任金乘像是才注意到儿子似的,他看来一眼又问:“你不是在公司,怎么想着今天回来?”任维碌听到老爸点名,跟立即要登上皇位的太子那般,整了整衣服,下巴微微抬起,傲慢的姿态道:“我听说您要请先生回来,我这不就跟着打听了一下吗?”“要你打听。”
任金乘斥责了一声,但实际上对儿子的示好还是很买账的。
他说:“不用你了,我有请人来,兰老这次来就是为了帮我解决麻烦的。”
“你说她?”任维碌指着明卿问。
任金乘斥道:“你怎么跟先生说话的。”
任维碌面上的不屑越发的明显,恰好,此时管家又引着人进来,边走边说:“老爷,有客人到了。”
进来的是个中年男子,穿着道袍,留着一撇小胡子,模样看上去仙风道骨,见人三分笑,端着一派温和气度。
人一进来,任维碌就邀功似得跟他爸说:“这位涂先生先生是我从涂云观请来的,在当地极其有名,就最近新晋的那bào发户彭家,也找先生看过风水。“任维碌介绍着,对先生的态度极其热情。
而任金乘听了儿子这一番话,也跟着起身,冲来人拱了拱手,又亲自招呼先生到沙发上坐着。
倒是明卿和兰老两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明卿看着这一幕,反而有些想笑,他们演起来,那架势比她这个混过娱乐圈的还要入戏三分。
而她这淡定的态度,倒是让任维碌极其的不满。
像是因为她没有给那位涂先生行礼问安,就是不尊重。
“这位是?”涂先生似也感受到了任维碌那嫌弃的态度,就转头看见了明卿。
任维碌见状,越发地有了底气,也就轻蔑地看了明卿一眼,冲着涂先生道:“这是我爸请来的先生,不过还是个大明星,涂先生认识吗?最近网上挺火。““这样啊。”涂先生面上笑了笑,那撇小胡子跟着他说话的动作轻微抖动。
任维碌说:“涂先生要不要看看表演,到底还是花了钱的。”
“任维碌,你怎么说话的。”兰老不满地开口.他虽然呵止的是任维碌,但看的却是任维碌他爸,任金乘。
兰老还以为任金乘会约束他儿子,但却听到任维碌三番两次的挑衅。
而任维碌这样口无遮拦,显然是觉得他爸不会把他怎么样。
想兰老这一想,就对任家也没了什么好感来。
“兰老,你别生气。”明卿说。
兰老见明卿安抚他,也就越发觉得气恼了,他都要小心捧着的人,怎么能让旁人这样糟践的!
兰老看着任金乘,起身道:“是你要让我帮忙的,现在我带人来了,你又这样让你儿子打我的脸。好你个任金乘,以后你怎么样了,也别找我。““嗨,小兰,我儿子就是不着调了一点,你怎么还怪罪起我了。”
任金乘起身拦着,“你那么多年来,脾气还是这样啊。“兰老被拉住了,很是不慡地甩开对方的手。
明卿也示意兰老稍安勿躁。
“既然是任先生的儿子请了先生,那也就先看看吧,不也是花了钱的?我还没见过民俗表演呢。”
明卿说。涂先生一听明卿开口,表情就有些难看。
任维碌觉得明卿在踩他的脸,当初就要发脾气,但又给任金乘拍了拍。
“我请回来的人,你看着就是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不知轻重。”
任金乘三言两语糊弄过去,安抚了兰老,又问涂先生,“涂先生,您还要准备些什么,我让人去做。”
任维碌看着他爸的态度,知道他爸是要帮着明卿了。
他也就不再当搅屎棍,又跟涂先生说了什么。
涂先生也一副高人做派,完全不跟人计较的,又大方地点点头。
“我带了些东西,需要开坛做法,请邪神离开任家。”涂先生说。
任维碌也跟着忙前忙后起来。
任金乘冲被冷落了一会儿的明卿说:“我也是没想到,我儿子维碌啊,这看着挺莽撞一人,但对我还是孝顺的,今天就是急了点。你可不要跟他计较啊。“明卿倒是不会计较,毕竟看着这一家子都已经那么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