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久央很想提醒明卿一声,昨晚上受了惊的柔弱女生,今天就把事儿给忘了,真是挺心大的。
“这包子哪儿来的,我们家好像也没买面粉吧。”明卿说着,又跟狐狸说:“等会儿我们拍一个做包子的视频吧,下午就去买面粉。”
狐狸在旁边说好,又说:“早上送流光去上学的时候,在学校门口买的。”
明卿这才又哎了声,“我怎么就睡过头了。”
如今正是六月,日头一升起,蝉鸣声便叫唤不停。
就着外面的虫鸣鸟叫,两人吃完了早饭,又顺便在外面洗了碗。
水流从抽水泵里落下,溅起水珠四溢。
明卿蹲着问旁边同样蹲着的苏久央:“早上起来怎么没叫我?”
“看你睡得香。”
“那也可以叫我的啊。”明卿说着,又抬眼看着苏久央。
苏久央的长发披在身后,长发滑落,衬得脸越发的小,面上白皙gān净,连一点汗珠都没有。那专注的模样,像是糯米糍粑,甜甜的,软乎乎的。
大约这样的打量太过直白,苏久央很快就注意到了明卿眼里的赤忱,像是盛满了光亮,熠熠生辉。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距离也有些近,明卿有自己的小心思,只觉得每一个呼吸都是暧昧丛生。
但她也没有因为被逮到而撤开视线,反而因为抬着头,没有看见手里的东西,洗碗的过程中,还不小心多触碰了对方几次。
温软的肌肤相触的感觉,让明卿忍不住道:“我是不是很好看。”
苏久央勾了勾唇,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该生疏的相处,又像是回到了一年前,在那舞台上抛洒汗水的时刻。
苏久央把手冲洗gān净,毫无诚意道:“对,就你最好看。”
明卿仰着头看了看苏久央,估摸了一下对方话里的可信度,最后还是觉得这个可信度是百分百的。
哎,她不好看谁好看啊?
把碗洗gān净,明卿就拿去放了。
没一会儿,兰老也来了,下车后就对明卿各种嘘寒问暖的。
明卿说:“我没事,你别担心了。”
兰老嗯嗯两声,又看向苏久央。
大约觉得明卿的话不太可信。
明卿无语,但又不能跟人说,自己真没吃亏吧。
“警方那边我都打点好了,就算判不了刑,也要让他们多反省反省几天。”兰老说完,又让司机拿了一块匾额过来。
匾额写了四个字‘流光食肆’,外面装裱好了,可以用来挂堂屋当装饰。
现在没那么多旧礼,以前村里有哪家长辈过寿,关系好一点的人家就会买些不适用的福禄寿匾额来送人。
明卿觉得有趣,又问:“你这是哪儿买的啊。”
老爷子又瞥了明卿一眼,颇有些骄傲的意思。
苏久央也帮腔说了声:“兰老就是这门行家,你说呢。”
明卿哦哦点头,很是配合地崇拜。
苏久央帮他说话,兰老又客气了再客气。
兰老道:“送礼也不能送钱,我也没什么送的出手的,也就是自己的这手书法能见的人。”
索性他就让铺了纸张,写了‘流光食肆’四个字送人。
明卿摸着匾额道:“写得真好,我回头
就挂屋里。”
兰老对自己的字也很得意,听了明卿的话,也很是满足,又说道:“我已经让人雕了一块木匾,过几天就能给你送来,到时候就挂大门口吧。”
“您这字那么漂亮,就不怕被偷了。”
“那我再给你搞个监控。”
几个人说说笑笑,到十一点多,就有送家电的货车下乡。
这些都是狐狸在jiāo接,买了大冰箱,洗衣机,液晶电视,饮水机之类的。
明卿家里也有一个脱水机,不过年龄都比流光还大,没有坏简直就是质量好,现在有了条件,明卿当然不会苛待自己。
这两天家里还有客人,她本来还打算安栅栏,这会儿也只有先搁置了。
中午又做了个番茄炒蛋、huáng瓜拌白糖、剁椒茄子、炒玉米,炒肉什么的也都吃得腻,gān脆炸了肉圆子煲汤,老头也吃得了。
都是家常菜,兰老倒是不挑,还觉得越吃越是好吃,身心愉悦。
“你还记得上次那副画不?”兰老说着问明卿,明卿疑惑了会儿,又听兰老说:“你不是说那画里有妖怪吗?有个人不信邪,还偏花了大价钱去买,这会儿还不知道怎么送走呢。”
一听,明卿也想起来了,就是上次遇到兰老的时候,她给人说的那幅画。
她又赶忙打手势,示意苏久央还在这里,这都说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啊。
明卿看苏久央的面色,苏久央大概疑惑了一会儿,又垂下头吃饭,看不出有什么不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