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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眼的夏栀子,这一次躺在床上没有动。
能够再次进入下一个游戏世界,想必上一个游戏世界是成功了。
她想起在结局时刻005说的话。
后面的任务没有几个了,她的排名在前三之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毕竟现在还活着的,没几个人了。
001号沈柯,004号云景川,005号夏栀子,009号韩霜,大不了加一个010号顾幽蓝。
排名在前三之外了吗?那就是第四了。
夏栀子心情有些许的受影响,但是也不表示绝对的磨灭斗志。
后面的任务没几个,但是还有角逐的机会。
察觉到夏栀子已经醒来,005终于开口了,说道:“宿主玩家,要接收剧情咯。”
夏栀子轻轻地嗯了一声。
原主名叫景溪,是景家小姐生下的女儿。
景家是大安国的大户人家,家主在大安国的镇国将军,地位是妥妥的高。景家家主朝廷依附的党羽也众多。
而景家,有一子一女,景溪的母亲,就是那个女儿。
但她爱上一个书生,不想入宫,为地位已经很高的景家巩固地位。
于是和那个书生私奔了,生下景溪。
原本景溪的命运与朝堂不会再有什么牵扯,但是偏偏,景溪母亲的哥哥,也就是景溪的舅舅,风流成性就算了,但偏偏子嗣不多,年纪轻轻的,就早逝了。
无奈,景家家主,也就是景溪的外公,只能秘密派人寻找那个私奔出去,被踢出家谱的女儿生下的孩子,也就是景溪。
带回景家,对外宣称是景家大公子所出,因为从小身体不好,于是就养在寺庙里面的小少爷,而现在,以此作为景家的继承人来培养。
但是女子终究是个女子,为了这件事情不被泄露,景溪身边没有同龄长大的伙伴,就是怕嘴不严实,泄露了出去。
景家家主为景溪安排了几个年纪较长的心腹,除了能帮趁着景溪做事,也能看着景溪,时刻提醒她,不要泄露自己的身份。
除此之外,府里也养着一些年轻貌美的客卿门生,说是客卿,实则是养起来,成为景溪面首的,等景溪长大一些,就让她与其生下子嗣,然后作为真正的景家家主来培养。
夏栀子接收完这个剧情,被雷的外焦里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女扮男装?还有一院子的客卿面首?
没搞错吧?
夏栀子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这才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是个古代的世界没错。
夏栀子扶额,脸色满是愁思。
真是要命啊。
“所以呢?这次的主线是什么?不要告诉我又是考验我内心是否坚定,你直接传达给主神系统,我的内心很坚定,这些世界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影响我想要回去的决心,现在排在三名之外,游戏结束,我也会进入前三之列的。”
夏栀子语气冷冽的说完,005顿了一下,随后才继续说道:“还是把剧情接受完全吧。”
景溪的舅舅,也就是景溪母亲的哥哥,生来风流成性,虽然没什么子嗣,但是因为常年流连风月场所,所以让一个女子有了身孕,也就是景溪的表哥。
他现在随母姓,名叫沈辞。
虽然和景溪一样是个私生子的身份,但是沈辞没有景溪好运。
景溪好歹被景家的家主接回去,作为家主在培养,而沈辞,从出生开始就被骂野种,就算他的母亲告诉他,他是景家的孩子,他想要认祖归宗,也没有任何人会相信。
毕竟最重要的一点,根本没人知道景溪的舅舅还有一个私生子。
要说证据,除了景溪的舅舅流连风月之时,打赏给沈辞母亲的玉佩簪饰之类的,可是这些东西,也说明不了什么。
一个是从小就被接回景家,作为继承人在培养的孩子。虽然在看不见的地方,景溪备受刻苦,但是在明面上,她就是被众星拱月的对象。
而另一个,是从小受人白眼,吃不饱穿不暖的孩子,他自然羡慕也嫉妒景溪。
于是,在景家家主开始招募客卿的时候,沈辞就去了。
沈辞没什么正儿八经的读过书,只是很浅显的学过一些字,但是进去以后,才发现景家家主慢慢找人教授他们读书写字。
沈辞不明其意,但是很久以后,一次无意之间,察觉了景溪女儿身的身份,再一联想,才明白,他们都是作为景溪暗地的夫婿,等到景溪生下孩子,他们也就死了。
是这样的作用。
于是,二人相互之间就明里暗里的过招了。
虽然无人知道,但不表示不存在,景溪派人从多方势力,查了沈辞的底细,知道沈辞的真实身份。
而沈辞,也是想要通过景溪,控制住景家。
005说道:“这一次的任务不一样,以前的角色对象,并不怎么具备非常的危险性,宿主玩家做任务的时候,也是出于可单方面策划任务。但是这一次不一样,角色对象也是很明确的,想要弄死宿主玩家角色,”
夏栀子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随后问道:“直接说吧,这次的主线是什么?”
005无奈的说道:“隐藏原主女儿身的身份,避开沈辞的算计和暗杀,在景家旁支的孩子中,选择一个孩子,成为景家家主。”
“就这样?又是辅助。”
005下意识的接了一句:“毕竟主神挑选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成为辅助者啊。”
“什么?”夏栀子道。
“没什么。”005赶紧闭嘴。
就算005不细说,夏栀子也猜到的,这个游戏就是为了让他们这些宿主玩家来练手的。现在从005的嘴里听到这个答案,也只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测而已。
“知道了。”
于是夏栀子起身,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这个身子的模样,大概是个十八九岁的人。
这个年纪的女子,都已经嫁为人妇了,但是现在景溪作为一个男子,自然不可能,也不会很轻易的嫁人,更不可能“娶妻”。
夏栀子对着外间的人,高声喊道:“来人。”
有一个三十多岁打扮的妇人走进来,夏栀子在原主的记忆中搜寻了一下对方的名字。
是景家家主派给景溪身边伺候的下人,也是掌管景溪院子的主事嬷嬷。她是知道景溪真实身份的。
她姓周,景溪唤她一声周主事。
周主事为夏栀子穿戴整齐,说道:“公子,今日休沐,不必早朝,该去给大人请安了。”
周主事话里的大人,就是现在景家的家主,也就是景溪的外公,但是现在景溪作为家主的儿子生的孩子,就不能叫他外公,而是爷爷。
如今景家家主年事已高,但是因为愁着景溪还不能独当一面,于是拖着病,久久没能咽气,生怕自己一走,景溪就把事情搞砸,把景家在朝堂多年的名声和地位搞差。
“走吧。”
夏栀子一身男装,周主事带路,去了景家家主的院子。
还没进去,夏栀子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像是下一刻就要直接咽气了一样。
原主对于这个外公没什么很亲切的情感,毕竟从景溪被接回来开始,景溪的日子也没见得多好过,要学的东西很多,且家主对她很是严厉。
接回景溪,只是不得已的决定,若是可以,家主怎么可能冒着这么高的风险,让一个女子进入朝堂呢?
景家其他旁支的子弟,每一个成器的,重新接一个年纪小的孩子来培养,家主也是时日不多力不从心了啊。
于是把景溪接回来,至少,这个是他直系的亲属。
周主事替夏栀子推开门,夏栀子进去,里面伺候的人自觉退了出来。
夏栀子走上前,按照原主的老规矩,直接跪在家主的床前,等着教导。
老家住费力的睁眼,看着夏栀子,虚弱苍老的声音说道:“来啦,最近在朝堂之上如何?”
夏栀子想了想,回答道:“一切都好。”
“那便好。前些日子,陛下派遣的差事,我让几位大人帮衬着你,完成的可好?”
夏栀子再次回答:“得了陛下的嘉赏。”
“嗯。”老家主点点头,道:“如此就好,我也递了折子,其他大人亦是像陛下递了折子,虽然你年轻,但是这几年,你自己独立也做了些许能干的事儿,在朝中自有威名,其他大臣提议你接替我的位子,陛下不愿意也不行。这镇国将军的位子是有实权的,可不能轻易让出去。”
夏栀子心中叹气,道:“可是孙儿自认根本没什么军功在身,陛下怕是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的。”
老家主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怎么没有,前两年你跟着军队出去,不是斩杀了敌方将领的首级吗?”
夏栀子在原主的记忆里回忆了一下,那场战役所得到的军功,也不过是老家主暗自派人做的,让景溪顶了这份军功。
加上前前后后景溪自己在朝堂之上,也是有些些许的建树,但是老家主就让人大肆宣扬。
总之,这些杂七杂八的加起来,景溪就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
毕竟一个封建社会的女子,又不是从小培养,只是培养了几年,想要完完全全跳脱这个时代女子的影响,还是不可能的。
景溪心性和能力,比那些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出众,甚至比一些纨绔子弟能干,但是想要和成大安国数一数二的栋梁相比,那还是差得很远啊。
但是老家主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继续培养景溪,等着她成长了。
“这些话,已经休得再说,你只要记住,你就是大安国最厉害的,最年轻的镇国将军就是了。”
夏栀子不得不想,这个老头子都快死了,还想着活人的东西,何必呢?
把这样的大任交给不熟悉的景溪,若是当真敌军来犯,这是等着亡国的节奏啊。
但是任务就是这样,夏栀子不能反抗,只能说,游戏的世界,不能当真,毕竟身份不是主线,培养好下一个镇国将军,才是夏栀子的任务。
“孙儿知道了。”夏栀子乖巧的回答。
“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亲,但是身份这个样子,没办法啊,也不能让人知道,一旦知道,整个景家都得死。你要知道轻重,后院里的那些男子,看中哪个,就直接告诉周主事,她会安排。”
夏栀子想说,就算一切都想老家主计算的这么容易,那十月怀胎,这种事情可没那么容易瞒过去的,且怀孕这段时间,朝堂之上很多事情不能掌控,你还能拿保证所有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
但是听到老家主说的,后院的男子,看中哪个选哪个,这种话,夏栀子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
怎么有种身在女尊,自己在做女皇帝的感觉。
“孙儿明白。”
老家主长长的叹了口气,显然,说了这么多话,是有些累了。
他闭着眼,沉重的说道:“今日时间也到了,去西园看看你母亲吧。”
这番话也算是告诉夏栀子,今日可以离去了。
夏栀子再次行礼,退了出去。
景溪的母亲和那个书生私奔以后,日子也并不好过,但是也美满。
可惜,一个读书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加上景溪的母亲也是大家族的小姐,更不要说做活儿。
不久,景溪的父亲就病逝了,留下景溪母女二人。
后来,景家要接回景溪,为了女儿不跟着受苦,景溪的母亲答应了。
而另一方面,景溪的母亲也成了老家主牵制景溪的一个手段。
若是景溪那一日受不住这样的压力,想要把真相公布于天下,这个景家都得死,那景溪的母亲就先死。
于是,景溪的母亲被关在了西园,除了几个伺候的人,其他的,没人知道。
出了老家主的院子,夏栀子朝着西园走去。
景溪的母亲算着时间,今日也是自己的女儿会来看自己的时间,早就已经在屋子里等候了。
周主事就在外面候着,夏栀子推门而入,就看见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根本不想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在那里等候。
夏栀子上前行礼道:“母亲。”
对方拉着夏栀子,夏栀子本以为会是一番关心的长叹,但是对方的话语之中,除了日常的关怀,满满的都是:孩子啊,后院那些男儿,你可有看中的?
夏栀子无奈,只能再次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