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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宋鹤鸣称帝,东蝶衣率众出使大宁
但是,没有人动手,李岱江不容置疑地对宋世雄说:“太子不可能一辈子是太子,如今多事之秋,皇上太意气用事了!”
一挥手,大批的御林军进来,宋世雄登时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指着在最前头的那道风华无限的身影:“蝶衣,你、你、你……”
谁都可能背叛,他都不应该啊!
蝶衣依旧是那么美,宋世雄伸手再次想摸摸他的脸,但是蝶衣恭恭敬敬地走到宋世雄跟前,握住了他的手,竟然千斤之重,宋世雄疼得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一边倾斜:“蝶衣你……”
东蝶衣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痕迹:“皇上请!”
请什么?请下位!
宋世雄恼怒,东蝶衣的武功他知晓,所以叫他做了绣衣卫的都统,一直是他杀人的一把好刀,快、准、狠!
忍不住嘲笑地看着东蝶衣:“枉朕一世枭雄,如今却被自己养的狗咬了!”
扭脸狠狠地看了一眼皇后和太子,以及文武百官,似乎要把他们都记在脑子里,然后使劲地一甩袖子,离开了大殿。
次日荣国昭告天下,皇上病重,禅位于太子,新皇登基,国号庆阳,向宁国递交臣服国书,请求宁国出兵保护荣国皇室。
国书连夜从京城出发,同时奉上大批表示诚意的国宝贡品。
这递交国书的使臣便派了从龙之功的东蝶衣,为表示敬重,又把宋鹤柳同时派去宁国做人质。
东蝶衣恭敬地接了新皇的口谕,带着国书和贡品,浩浩荡荡地向宁国而去。
李岱江则和皇后、新皇一起密谋铲除几个皇子的事,太上皇宋世雄在位几十年,深谙王道,但凡有一丝机会,他也会咸鱼翻身。
且不论庆阳帝如何把太上皇囚禁,也不说李岱江如何雷霆万钧之势宋鹤晓的势力全部击杀,断了太上皇所有念想,只说东蝶衣宁国之行。
与宋鹤柳要去做人质的悲凉不同,东蝶衣心情特别好,前所未有的好,一路上快马加鞭,恨不得飞到长安,立即到达宁皇的面前。
宋鹤柳看着东蝶衣一路风尘尘仆仆,连歇息都不愿意,忍不住挖苦他说:“都统卖国也如此急不可耐!”
东蝶衣凉凉地说:“败军之将有何骄傲可言!”
你是求人家的,还是做质子的,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么?
宋鹤柳脸色刷地红了,嘴上却不客气地说:“本皇子再是败军之将,也好过以色侍人之流!”
随行的将士和官员,吓得冷汗淋漓,东蝶衣生的太美,这朝堂上多少男人肖想过他,没有人统计,但是宋世雄却是被宫人多次瞧见两人抵足而眠,东蝶衣无数次出入宋世雄的寝宫。然而东蝶衣武功极为高强,高深到无人可探,所以大家心里当他是宋世雄的玩物,却从来无人敢明面上显出来,更不会说出来。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东蝶衣哈哈大笑,一向冷冽至极的如花似玉的面上绽放一抹狂妄的笑容:“宋鹤柳,本督有没有以色侍人只有本督知道,可是你马上就要以色侍人了,你信不信?嗯?哈哈哈……”
宋鹤柳脸色变绿了!恨恨地看了一眼东蝶衣,不再说话,对于他现在已经离开故土,而皇兄也不容他,东蝶衣确实有胆子把他直接投到小倌馆里“以色侍人”!
东蝶衣看着宋鹤柳那隐忍不发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对着随行的将士们说:“兄弟们,走啊,见宁皇去!”
宋鹤柳气恼却也无法!他再被皇兄不待见,到底是荣国人。见不得东蝶衣这欢天喜地的样子,但又无可奈何!
随行的官员有宋鹤鸣派的一拨人,也有李岱江派的眼线,其他的将士和侍卫便全部是东蝶衣自己选的,他对庆阳帝说:“臣多带一些武功高强的随从,一定不辱使命!”言下之意,就是去投诚也要有自己的气势,庆阳帝自然是乐见其成,所以这一行人中竟然大部分都是东蝶衣的心腹!
宋鹤柳心里暗自嗤笑: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臣服他国,这分明是去受辱的,还以为什么好差事!
东蝶衣打马高喊一声“兄弟们快马加鞭啊,马上就到长安见到贞帝了!”
他的随从们也高兴的忘乎所以,一个个把马鞭挥得欢快!
不过十天功夫,他们便到了长安!
谁也没有想到,他们在长安城外十里,便看见前方铺天盖地的皇家仪仗!
而且红锦铺地,鲜花迎宾!
宋鹤柳没有想到贞帝如此地有诚意,一瞬间心中酸涩倒是少了许多,他整整衣冠,趾高气昂地对东蝶衣说:“你们随本殿来!”
东蝶衣没有说话,只是眼睛望着红锦那边普天龙旗下的东方昱,如花的少年如今已经是威严的皇上,不仅复国,还一统天圣大陆!一路走来,看到鲜衣怒马,五谷丰登,黄发垂髫怡然自乐,和千疮百孔的荣国相比,简直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东方昱,贞帝,创造了一个神话!他就是神!
东蝶衣心里前浪翻滚,绝美的面容丝丝开裂,眼睛里有种热热的东西涌动。喉结滚动几下,垂下眼睑,恭敬地和宋鹤柳一起拜见东方昱。
按照臣子的规矩叩拜!
只听得忠义王南宫悦高呼一声:“送荣国三皇子去驿馆!”
不由分说,礼部官员,客客气气地请宋鹤柳去驿馆,连叫他和贞帝多说几句话都不行。
看着对方客气而疏离,说是请,实际是胁迫。转过头看了一下东蝶衣大礼跪拜在东方昱的辇前,那一脸恭敬的样子,似乎奴才见到主子一般,不禁暗自恨恨地想,小人就是小人,能背叛父皇就能背叛庆阳帝!
可是接下去一幕几乎掉了他的眼珠子,因为他看见贞帝下了辇,走到东蝶衣身旁,伸手亲自把他搀扶起来,而东蝶衣眼含泪花,激动的再次下跪,口里喊了一句什么,他没有听见,因为他被宁国的官员大声“请”走了。
东蝶衣骑上马,跟随在贞帝的辇旁,和子婴、子驰、南宫悦等人一起,浩浩荡荡地回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