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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射死霁月,关怒大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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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七章、武帝说:若不能把她带回大燕,便杀了

  直到黑衣人都不见影子,埋伏在茶馆里的宋鹤杨的一个眼线才匆匆地去药铺前门大街找宋鹤杨汇报!

  在一个小小的药铺前后街,青天白日发生两起杀戮,人们惊慌失措,奔走相告,民间传播极快,立即就有人来了!

  宋世雄的皇家卫队,大燕以赵棣和关怒带头的官员和侍卫!

  四国会议已经结束,大燕因为前面的极度优秀,后面的战绩平平,最后得了个第二名,赵南十分满意,霁月公子忽然不见,让他十分头疼,他要秦少杰向荣国要人,宋世雄不得已,派了太子率领荣国的绣衣卫四处搜罗,而宋鹤杨是私自用了自己的力量想提前找到霁月公子,私下将其纳为己有,如有这个智囊,太子宋鹤鸣又算得了什么?!

  作为皇子,谁不渴望继承大统呢?

  自古,皇家最不缺兄弟,却最没有兄弟之情,坐在上面的兄弟,是君,生杀予夺的君王!

  而作为君王的兄弟,又有几个能够善终?

  大街上的争斗很快就被传到宋鹤鸣那里,他立即着人通知赵棣,两队人马立即赶过来。

  只可惜他们到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黑衣人早就没有了人影,而田志勋也已经挟持着宋鹤杨跑了。

  宋鹤鸣带着皇家卫队,赵棣和关怒也骑马在他们旁边,每个人都脸色不好,黑衣人根本无迹可寻,而前面大街上商贩们看见的马车也不见了踪影。

  一名绣衣使快马加鞭地赶来,对宋鹤鸣说:“太子殿下,午时从南门进来的六辆马车半个时辰前从东门出去了,东指挥使已经带人追去了,但是出城不到十里,六辆马车分别向六个方向跑了。东指挥使兵分六路已经去追,特地叫臣回禀太子殿下。”

  宋鹤鸣尚未出声,关怒急问:“马车上可有霁月公子?”

  那名绣衣使说:“臣不知,但是东指挥使根据前门百姓反馈,说其中一辆马车中有一名白衣少年,那样模样很像是贵国的霁月公子,只是听闻人是昏迷的或者已经……殁了!”

  “胡说!霁月公子怎么会殁了?”关怒大怒,怒声对宋鹤鸣说,“如果霁月公子殒命荣国,我大燕必不会善罢甘休!”

  宋鹤鸣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但是也忍着没有发怒,只是冷冷地说:“关大人,父皇以及本宫,自从霁月公子失踪,倾尽一国之力一刻也没有放松追寻,也定然会给大燕一个交代。现在我们是不是先找到人再说?”

  赵棣冲关怒摆手,关怒打马,带了大燕的两千侍卫和宋鹤鸣一起立即从江宇城东门追出。

  出城十余里,果然看见马蹄印记乱了起来,三个岔道口,远远看去,每个岔道口又有分岔……

  关怒建议分开沿路追,赵棣也同意,他们正待分开带头追击,便听见左前方一名绣衣卫骑着马滚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太子、太子殿下……”

  宋鹤鸣叫人递给他一个水袋,绣衣使喝了两口,才急急地回话:“殿下,殿下,这个往虞城方向,马车上似乎挟持了二皇子……”

  “二皇子?”宋鹤鸣听到这个消息心下吃惊,街上那些死尸,他心里大概有一个数,应该是私兵,那些人以前刺杀过他,他一直不知道是哪方势力!

  原来是二皇弟的人!

  如今二皇子被抓了,宋鹤鸣也不能不做表面文章:“可看清了?”

  那绣衣使很肯定地说:“东指挥使带人去追了!——不过,还有一个消息,东指挥使叫臣下也给殿下说一声,在半个时辰前,岙城方向兄弟信号传来,发现霁月公子踪迹!指挥使已经也派人追过去了。”

  关怒立即对宋鹤鸣说:“既然贵国的指挥使已经去营救二皇子了,那么太子殿下便赶紧带人去救霁月公子吧!”

  宋鹤鸣站定,脸色沉得滴水,半晌无语,侍卫们都明白,他在犹豫到底救哪一方,宋鹤杨是他的手足,虽然同父异母,心思不齐,但是到底是兄弟,还是皇家人,而霁月公子的事却牵涉两国大事,一不小心就会两国交恶!

  关怒哪里给他那么多思考时间,愤怒地挥着马鞭跑马在他跟前,冷笑着说:“太子殿下还是早做决定地好,大燕虽然不必荣国百年荣华,却也金戈铁马,护得住大燕百姓。”

  赵棣也阴沉沉地看向宋鹤鸣:“太子殿下如果执意见死不救也无妨,便由我大燕将士营救吧!”转头对金仁喝了一声:“金仁,发信号,立即及叫人通知幽兰关镇南将军,发兵十万,翻遍荣国也要把霁月公子营救回去!”

  金仁会意,立即应道:“是!”伸手便要发信号!早被宋鹤鸣挥手示意住手!

  宋鹤鸣听他们俩一次次威胁,脑门青筋暴起,嘴唇紧抿,最后一拍马带领侍卫们向岙城方向奔去。赵棣和关怒也紧紧跟上。

  这一追击就追出了一天,全部又累又饿,便在路边简单吃食。

  天黑,又冷,还淅淅沥沥地下了雨,狼狈不堪!

  关怒躲在一个小棚子下面,嘴唇上起了好几个大水泡,疼的也吃不下干粮,他看着天空淅淅沥沥的小雨,又看着荣国那些长相清秀的男人们,心情极为烦躁,荣国什么都不好,正月才出,就开始下雨,到处黏糊糊的,男人不像男人,一天到晚娘娘腔,吵架比女人还要厉害,鼻子尖碰着鼻子尖,骂得口水都喷到对方脸上,硬是不动手……

  霁月公子到底在哪里?追了一天连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关怒心里的暴怒加烦躁,看着荣国的那些人吃喝,他就恨不得一个个踹死他们!

  一想到她有可能殁了,关怒就更加地烦躁!

  她若殁了,他便和哥哥关承叫荣国陪葬!

  此时关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在意玉韶华,他只知道她很重要,甚至比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重要!

  好在宋鹤鸣并不傻,看着关怒不吃不喝地阴沉着脸,恨不得吃了他们的眼神,便很快地叫大家继续赶路,也不睡觉,继续追赶。

  赵棣此时皱眉喊住了宋鹤鸣:“太子殿下,还是叫大家停下追赶吧,下雨天,路看不清,山路又多,危险重重,即便是那些人,也不可能带着霁月公子在这样的天气里冒险前进。”

  宋鹤鸣心里几乎要给赵棣感动地跪下来了,这样的天什么也看不见,马蹄印看不见,人也看不见,即便是追到人,他们路边随便找个黑暗的角落一蹲,他们也是会错过的。

  关怒看着赵棣不肯走,他也无奈,他总不能在侍卫们面前不给自己的贤王殿下面子。

  天亮,大家再次起床,沿着路眼继续追,关怒心里急,一直打马在最前面。

  终于,再次路边询问一个农人,是否看见那么一辆马车,这位农人说的消息叫他们心头一震:“昨天看见一辆马车,和你们手的差不多,车上有五六个人,借宿我们村头那家,其中还有个白衣公子长得非常俊美,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

  关怒立即问:“他们还在村子里?”

  那农人说:“一早就走了,喏,就是那个方向!”

  昨晚下了一夜的小雨,路上还有一些泥泞,车辙印倒是清晰,众人精神抖擞起来,拼命地追赶。

  果然不过半个时辰,便远远地看见一辆马车在前面快速地奔跑,车左右骑马各有两人,皆是蓬莱国人装扮。

  几人快马追赶,那马车似乎感觉到他们的追赶,跑得更加快了,一鞭接着一鞭地抽马,那马儿几乎癫狂地奔跑,车子跑的都倾斜起来。

  宋鹤鸣和关怒他们哪里肯放弃,骑马自然比马车速度快的多,那马车两边的人眼看着跑不过,立即对宋鹤鸣他们远远地喊话:“荣国太子殿下,为何紧追我等不舍?”

  宋鹤鸣指挥着众侍卫把那马车团团围住:“车内可是大燕的霁月公子?”

  那蓬莱人只一瞬的慌乱便朗声说:“霁月公子并非我蓬莱国人,如何会在我们马车里?”

  宋鹤鸣问:“那你们跑什么?”

  “好端端地被人追赶,自然是担心不已。”那人恢复自然,“我等急着回国,还往太子殿下放行。”

  宋鹤鸣说:“我们只检查一下车内,如果没有霁月公子,本宫必定派人护送你们回国。”

  正说话间,只见对方车里忽然钻出四个人,个个黑衣蒙面,脚步轻缓,看上去便是功夫在身,而且相当强。

  他们立即挥剑砍断驾车的四匹马的辔头绳子,跳上马立即就走,其中一人背了一个人在身后,大燕人眼尖,白衣羸弱,面容精致极美,虽然在昏厥状态,但是显然就是霁月公子!

  车外和宋鹤鸣一直对话的人也忽然一个凛冽,抬手就是一串飞刀,宋鹤鸣和关怒等人急急躲闪,那几人早就风一般地逃走。

  正待宋鹤鸣等人追击,忽然从四面“咻咻咻”箭矢,蝗虫一般飞了过来,阻止了几人的脚步,但是那箭矢明显并不多,宋鹤鸣和关怒估计也就十来个人埋伏,射了一通,便有片刻的停止。赵棣和关怒在这个空隙,马上对宋鹤鸣说:“希望太子殿下阻住这些人!”

  带领大燕的侍卫们追了上去!宋鹤鸣带领众人留下,阻止那些偷袭者。

  那些黑衣人跑的飞快,大燕的人追的也凶,对方忽然在一个山的转角处,丢弃了马匹,足尖一点轻功飞跃上山逃去。荣国的山是富山,漫山遍野都是树林、灌木和竹海,进了山便就难寻了!

  而且翻过山便是大海,再想追,就更难了

  赵棣停止了脚步,伸手做了一个手势,大燕侍卫立即拈弓搭箭,对着霁月公子射去!

  关怒大惊:“贤王,你疯了?那是霁月公子,你怎么能射死他?即便箭法不准,射死那些人还说的过去,为什么要射死霁月?你看不见她已经半条命没有了吗?”

  赵棣也不答话,只挥手,众侍卫箭矢射的更加紧密,两千人的箭矢如漫天的雨点撒向“玉韶华”!

  那黑衣人听见弓箭响,当即拿了霁月公子做挡箭牌,其他人一瞬间便消息在山林了,箭矢射中玉韶华时,那背她的黑衣人立即丢下她也轻功飞逃,转眼无影无踪!

  关怒气急,看那人丢下霁月,他便喊:“别射了,别射了!”

  飞速地跑过去,只见那“玉韶华”身上中了十几支箭矢,血液横流,除了身上尚有一点余温,已经心跳停止,气息全无!

  关怒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此刻闭着眼睛,再无声息,想到她们初见,她不卑不亢的说:“和阳光的人在一起,心里就不会晦暗。你可以一辈子不登山,但是你心中一定要有座山,它使你总往高处爬,它使你总有个奋斗的方向,它使你任何一刻抬起头,都能看到自己的希望……公子,我对这些孩子的唯一目的就是他们都能不枉此生,成长为对大燕有用的人!所以不要怀疑我对他们的动机不纯正,因为我不是你!”

  他想到听闻她在封邑大比拔得头筹,心下欢喜,听闻她要狸猫换太子,心下担忧,偷了父亲的兵符就去了北疆,直到看见她才放心......

  关怒又想到他生病了,玉韶华带着礼物去看他,她前脚走,他后脚就把礼物都拆开,那时候觉得生病也是如此幸福的事……

  他想到他们一起举办乔迁庆典,她的每一个创意叫他那么惊喜和震惊……

  他想到带她去拍卖行,她为他一掷万金,只为他喜欢……

  在荣国,她病重,他担忧……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有那么多的牵涉!

  现在那人全身已经渐渐地僵硬,面色也慢慢地死气上来,他只觉得头脑嗡嗡作响,眼泪止不住地就流下来,把她抱在怀里,红着眼圈怒吼:“赵四,谁叫你杀她的?嗯?是谁叫你杀她的?你为什么要杀她?”

  赵棣看他崩溃的样子,垂下眼帘:“父皇离开荣国时,叮嘱我,若不能把她带回大燕,便,杀了!”

  “杀了也不留给别人是吗?”关怒又笑又哭,嗤笑着说,“自己得不到就直接毁了?大燕有多少能人这么毁?你怎知她活着不会重回大燕?赵四,我看不起你!”

  她是天下唯一的霁月公子!是千古难寻的第一智慧!

  她说过‘和阳光的人在一起,心里就不会晦暗’,我们都太阴暗了,哪里有苍生,哪里有胸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