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人家挺好的。”
杨冬燕满脸都写着不相信,嘟囔着:“到这会儿都没还抱上曾孙子,也就是挺好的。”
安平王世子微微一笑:“不瞒杨老太太,本世子已经定亲了,来年便要成亲。”
似乎是因为杨冬燕那一脸的怀疑刺痛了他的心,他一个没忍住,主动邀请道:“这酒曲郡离南陵郡也不算远了,快些的话,十天便能赶到。不如请老太太到时候去喝一杯喜酒?”
这个可以有!
杨冬燕眼前一亮:“成啊!啥时候?”
安平王世子:……
我就随便这么一说。
咋滴现如今的老太太都这么虎吗?十天的路程都要亲自赶去?
木着脸,安平王世子还是老实说出了日子:“三月初九。”
杨冬燕一盘算,虽说会试的日子并不是每次都一样的,但大致的时间总是差不离的,一般都是二月里。殿试则最晚四月初,早一些的话是会提到三月底的。
但甭管怎么说,三月初九肯定是没啥的。
退一步说,就算真的跟会试或者殿试的时间冲突了……那考试的人也不是她啊!有啥不能去喝酒的?
“成!我答应了,到时候我去找你讨杯喜酒喝!”杨冬燕飞快的做出了决定,笑眯眯的跟安平王世子道别走人了。
杨冬燕是一个人出来闲逛的,其他人不是在客栈里休息,就是趁着这难得的有客栈可住的机会,洗澡洗衣收拾整理,再就是去集市上采买一些吃食,路上无聊的时候,还能吃两口零嘴儿解解闷。
像这样的活动,猪崽绝对是第一个响应的。正好,猪小妹不爱动弹,小小妹倒是想出去玩,但没人想带个小毛孩儿出门,因此这俩被qiáng行留在了客栈里,二牛和小杨氏只带了猪崽去集市。
等杨冬燕回去时,就听到小小妹在房间里呜呜呜的哭,推门进去就看到了一张委屈到不行的小胖脸。
“哟,谁欺负咱们家小宝儿了?”
小小妹可生气了,奶凶奶凶的指着猪小妹控诉道:“二姐!懒!不出去玩儿!爹娘出去了,买好吃的,不带我!”
猪小妹瞥了她妹一眼,颇为无奈的道:“在屋里睡觉不好吗?gān嘛非要出去逛呢?”
“出去玩儿!”
“屋里睡觉!”
眼瞅着这俩又要吵起来了,杨冬燕赶紧叫停,心里暗骂当爹娘的不着调,把这俩小的留在屋里,也是够心大的。哪知,她这边才调解好,猪小妹就斜眼看着她:“奶你带小小妹出去玩啊!你抱她出去啊!”
“那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还要不要?你也不看看她都胖成啥样儿了!”
本来只是委屈假哭的猪小小妹,这下子是真的忍不住了,一瞬间爆发了惊天动地的大哭声,唬得住在隔壁的方氏,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咋了?咋了?”
“没啥。对了,我今个儿出门碰上安平王世子了,他说他明年三月初九成亲,邀请我到时候上门喝喜酒。”杨冬燕状似毫不在意,实际上却是等着方氏夸她。
方氏懵了半晌,才好不容易理解了杨冬燕这话里的意思。
“安、安平王世子……不是啊,他成亲他请你gān啥?请你去那头砸场子啊?”
杨冬燕一手指望门口。
方氏秒懂,麻利的走出去,顺便关上了房门。
等之后,杨冬燕又分别跟其他人bībī了她路遇安平王世子,并且还有受邀前往王府喝喜酒一事。大牛立马愁上了,他怕寻不到合适的礼物送人,压根就没理解他娘需要他来chuī彩虹屁。
其他人的情况也差不多,同行的几个举人无意间听到了,顿时面露怪异,闵举人隐约想起了那一年的事儿,但除了他之外,没人相信杨冬燕的话。
倒是猪崽一脸的好奇追问了半天,最终杨冬燕答应她,来年带她一起去王府喝喜酒。
到了次日,商队就再度出行了,他们也再一次的往南走。
酒曲郡再往南,那就是大片富庶的地带了,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路况变好了。
当然,灰沙尘土是难免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风尘仆仆这个词了。这年头的道路,想要平整,多半都是往上头盖土的。等马车一溜儿的往前赶,落在车队后头的,吃土那是常态。
也因此,哪怕再怎么好奇南方的风景,这一次猪崽都忍住了没掀开车窗帘子。
她之前gān过一次这事儿的,结果被灰尘糊了一脸不说,还连累了挨着她坐的猪小妹。天知道猪小妹有多爱gān净,偏生在路上还不方便洗脸,气得她大哭起来,眼泪冲刷了脸上的尘土,留下了两道清晰的痕迹。
猪崽差点儿笑死,猪小妹差点儿哭死。
然后,同样被牵连到且脑子被这俩吵得嗡嗡响的杨冬燕,愤怒的教训了猪崽。咋教训?不打不骂,只扣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