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顾音音没再多言,跟徐楠告别回家去了。
徐楠独自走在夜晚的校园里,初chūn还有些冷,她越想越觉得心寒。
王chūn巧到底是蠢到什么地步,坏到什么地步,可以随意地来陷害她?
真当她徐楠也是吃素的吗?
想到王chūn巧素来的生活习惯,徐楠直接去了宿管阿姨那里,举报王chūn巧用没有炉子。
王chūn巧的确有煤油炉子,在宿舍里偶尔煮点粥啥的,能节省点生活费。
这对于寝室生活来说,是非常危险的,宿管阿姨二话不说冲到寝室就把煤油炉子搜走了,严厉地批评了王chūn巧一顿:“你这是要记过的!奖学金也没有资格拿了!”
王chūn巧气坏了,哭得不行,她打一开始就冲着一等奖学金去的,现在奖学金拿不到了?
这一整层楼用煤油炉子的人太多了,为什么单独只搜她的?
“肯定是顾音音报告了阿姨!她回来住过几次,肯定是她!”王chūn巧双眼通红。
徐楠平静地从chuáng上坐起来:“是我,王chūn巧,我只是在警告你,不要再想着在我身上动手脚,另外顾音音那里你也收敛些,别说她根本就是个大好人,就是她不是好人,你也斗不过她。”
王chūn巧想到失去的奖学金,发了疯一样地扑上去跟徐楠打了起来,徐楠不甘示弱,两人打得疯狂,把旁边的赵国丽吓了一跳。
第二天上课,顾音音发现徐楠跟王chūn巧都是满脸的伤,两人只说是从chuáng上掉下来了,表面还是朋友,但眉梢眼角的哀怨谁都看得见。
顾音音轻笑,她只觉得这都是王chūn巧自作孽。
一整节课,顾音音都在认真上课,可王chūn巧无心上课,她时不时地看一眼顾音音,拿笔狠狠地戳着书。
下课后,王chūn巧拦住了顾音音。
“是你怂恿徐楠的?顾音音,你可真yīn险!”
顾音音伸手刮了一下她脸上的伤痕,嘲笑一声::“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任由你欺负吗?就算是又怎么样?你可以找我的麻烦,我不能找你的麻烦?”
王chūn巧胸口剧烈欺负:“你害的我失去了竞争奖学金的资格!你真恶毒!”
“恶毒又怎么样?你不招惹我,我没那个闲工夫对付你。王chūn巧,少跟唐悦那样的人来往,你学习不错,何必做些偷jī摸狗的事儿?就算奖学金没有了,各种竞赛还是可以参加的,不过话说回来,你本身也很难拿到奖学金。”
有她在,其他人想拿奖学金,那真的要牟足了劲儿。
王chūn巧简直要气吐血,鄙视地看着顾音音:“你就是靠作弊拿到的省状元,你傲气什么!你再厉害,我也看不起你!”
顾音音好奇地问:“你为什么坚信我是作弊?因为唐悦告诉你的?”
王chūn巧笃定地说:“你是乡下人,教育资源匮乏,绝对不可能比我们省会的人考得好。”
若是按照正常情况的确是这样,可顾音音曾经受过更高级的教育,加上她几乎是拿命去拼学习,考省状元其实是实至名归。
“那行,反正学校以后会有很多很多场考试,我们到时候拿成绩说话,下周不就举行滨城数学联合竞赛了吗?我们看谁的分数高,如果你没我高,你就在宿舍楼下大喊三声顾音音对不起,怎么样啊?”
顾音音笑容可掬,王chūn巧情绪激烈:“行!你以为我怕你吗?”
数学竞赛就在接下来的第二周,是滨城所有的大学生联赛,第一名奖励五十块钱,顾音音自然报名了,邱静数学不错,也报名了。
竞赛当天,顾音音跟王chūn巧恰好是在同一间考场,两人对望一眼心照不宣。
等试卷发下来,考场里低低一片惊呼。
这次竞赛实在是吓人,题目特别地多,而且还不知道难不难。
每个人都无暇再想其他的,开始奋笔疾书。
顾音音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考试中,一等奖有五十块钱,可以买好多好多的肉,她自然要努力拿下来。
可试卷写到一半,顾音音忽然觉得肚子传来一阵一阵的疼,这才想起来她的大姨妈好像要来了!
这么倒霉的吗?
她忍着那种疼,继续奋笔疾书,可不一会儿,就疼得越来越厉害,到后面甚至满头大汗,甚至握笔都有些握不住了。
监考老师及时发现了她的异样,问道:“这位同学,你还好吗?”
顾音音声音虚弱:“没事,我能坚持。”
她必须拿到这五十块钱。
顾音音咬着牙,硬是在铃声响起之前做完了整整四张卷子。
考场里怨声载道,都在埋怨这试卷出得太多,大部分人只做到了第二张,少数人做到了第三张,王chūn巧做完了第三张,还没有来得及做第四张,喜滋滋地想,自己肯定要拿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