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看了眼地面,只好祈求:“我不怪他,不怪他,你让他放我下来,快点!”
长安一脸遗恨:“婶子啊,你都说他是个傻子,他怎么还能放你下来,我又没这个力气。这可如何是好?”
婶子:“那——那怎么办?”
长安认真想了想:“婶子,这样吧,我回去就好好教育他,这狗嘴里一定是吐不出象牙的,不能太较真,对吧婶子!待他明天想通了,就来放你下来,咋样?”
红梅恨恨:“放她下来gān嘛,敢骂我家小姐傻,就让她一直呆着,哼!”
婶子看着眼前狡猾又傻帽的脏不垃圾的兄弟两,气得眼前冒金星,却也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一行四人远去。
长安声音有些低:“小姐……”
顾甄身量纤细,却背着手踱方步:“今后有类似的事,还要回击,记住,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一路上路过成衣铺子,给兄弟两人买了衣物,回家后长安和长顺利索地给自己烧水洗澡,换上了新衣服,重新给顾甄叩头。
两兄弟长得不赖,长安还识得几个字,若不是家乡发了大水,也是殷实的农户。
长顺一口气吃掉了厨房的五大碗饭,看着顾甄的眼神极其单纯,就是感激。
红梅刚想要问长顺是不是每顿都吃这么多,就看见了长安指挥着弟弟,将院子中央的石臼搬开,手脚利落地开始打扫院子。
红梅:我看到了神马?
不过一刻钟的工夫,水缸挑满了水,柴房的柴火劈好码得整整齐齐,咸菜缸擦得赶紧锃亮,大门gān净得能映出人影,连房顶的碎瓦片都被长顺爬上去换了新的。
红梅:这吃得是多,可gān得更多!以后,她就可以省力多了,大喜啊!
另一头,沈瑜去了一趟族里,给了族长五两银子。
沈瑜:那是我节衣缩食,晚上不眠不休抄经得来的,请族长贴补族中上进的子弟,也算是我为族中所做贡献了。
族长:沈瑜是个好孩纸啊,我几乎老泪纵横!
离开族长家,沈瑜来到沈清家中,给了十两。
沈瑜:这是我资助你参加明年院试的,务必努力,但请保密。
沈清:瑜哥是我再生父母!
沈瑜离开族中,又去了几个旧年的同窗家,有穷尽家中所有财产考上童生的,也有无奈家徒四壁只能中断举业的。
各自留下一些银子,还说了一些科考心得,沈瑜几乎被奉为再生父母。
还有一些帮助过沈瑜的,他也都送了一些银子。
五百两银子转了一圈,沈瑜最终给自己留下了一百两。
算算自己手上抄经的活计,在离家赶考前,还能有三十五两的进账。
他打算自己留下五十两,其余八十五两给顾甄做家用。
顾甄看着长顺乐呵呵地跑进跑出,连墙角的灰都在长安的指挥下打扫得gāngān净净,心里点点头。
沈瑜刚走进家门,就发觉有些不太对。
突然出现跑来给他行礼的两个大男孩让他瞬间警惕。
直到红梅解释说那是小姐给他买的两个小厮,在他没有差事的时候,帮着gān些家里的杂活。
沈瑜松口气。
晚饭时长安和红梅一起做的,长顺帮着打下手,做了四菜一汤一大锅的饭。
顾甄和沈瑜在堂屋一桌,红梅三人在厨房一桌,五人都吃得高兴,特别是长顺,将所有剩菜都倒进自己的大腕了,吃得不亦乐乎。
后面的小杂屋暂时做了兄弟俩的屋子,虽然挤了点,但兄弟俩有瓦遮头,已经心满意足。
顾甄看着这挤得满满当当的小院子,心说再多些人可怎么办,置办新家是迟早的事。
晚上,沈瑜照例睡在了书房,顾甄倒也没有在意。
雄性追求个人目标,那是好事,她应该予以支持。
只是……
顾甄散了头发,穿着亵衣端坐chuáng沿。
她愿意陪沈瑜去参加考试,但如果她怀孕了怎么办
想起那天她从沈瑜身边醒来,沈瑜连睡梦中都一脸痛苦得样子,知道自己肯定没了轻重,也许还伤了他。
红梅说过,第一次肯定是很疼的,自己下手没轻重,他肯定更难受。
所以,沈瑜这几天一直睡书房,除了支持他追求自己的梦想,另外,顾甄也不愿自己再伤了他。
但就算两人在一起只有一晚上,可还是有一定概率怀孕。
顾甄极其期待孩子的降临,那是她上辈子可望而不可即的事。
这身体只有十五,身体的基础素质并不太好,万一途中得知怀孕,她该马上回转来,还是该陪着沈瑜继续考试。
顾甄上将难得陷入沉思。
想了半天,这件事既不能大刀阔斧的动手,也不能循序渐进的等待,顾甄觉得沈瑜有必要提供一些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