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水灵灵的小姑娘合着完全就是一妖怪啊,专杀她这个老鸨的妖怪啊!
想了好久,实际上也不顾几个呼吸之间,老鸨艰难做出选择。
这阁里的护卫guī奴缺胳膊断腿都没事,姑娘却不能掉一根头发丝。
老老实实写下事情经过,老鸨已经七魂去了三魄。
咬着牙抖着腿送走了这水灵灵的女妖怪,老鸨才脸色惨白地拍拍自己胸口,觉得自己完全是从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回来,侥幸才保住一命。
算了,反水就反水吧,什么都没有性命重要。
打点好了,说不定能早点出来。
这女妖怪,她惹不起!
获得自己娘子同意,沈瑜起身走出包厢,此刻再看他的表情,已经是一脸后知后觉的疑惑、愤怒、无奈、惊慌统统jiāo织在一起,怎么看都是受了欺负的苦主模样。
拐出茶楼楼梯,沈瑜又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大腿,疼得脸色惨白,嘴唇都在发抖。
刘全安几人打头阵,冲进人群一脸愤怒大吼:“司马少爷,我家姑爷到底什么地方碍了你的眼,你怎可如此歹毒,让我们姑爷在考试的时候得风寒,你可知,你可能会毁了我家姑爷的科举,毁了他十几年的寒窗苦读,毁了他的一辈子,你也是个读书人,你怎可如此歹毒?”
长安立刻接上:“我家姑爷从考场出来就说里面风大,chuī了几天的冷风一直不舒服,差点误了这三年一次的乡试,司马少爷,你如此居心,到底为何?”
作者有话要说:
沈瑜:我chuī了冷风,我脸色苍白,娘子抱抱我!
顾甄:洗手了吗?
第60章
袭书生的书童一脸苦大仇深,恨不得此刻能一口咬死司马吉:“你家姑爷终归还是进了考场,我家少爷被司马吉害得连考场都进不了,这寒窗多年,赶考又千里迢迢,眼看着考场就在眼前,这比死都要难受!这畜牲不如的司马吉,我今天就要和他拼命!”
书童一翻话,让无辜从衙门里转了一圈又回来的齐书生瞬间又怒火高涨,眼看着一波械斗又要开始,众人却见第三个苦主沈瑜从人群中一脸仓白地挤了进来。
袭书生和齐书生都认识沈瑜,也知道这个持有六个优秀才子认证的才子是苏州城近百年来唯一的一个三案首,几人都不是傻子,眼睛一眨就都明白了司马吉到底按的什么心。
袭良俊有六个优秀才子认证,但不是廪生,齐宏远有六个优秀才子认证,还是个廪生。
司马吉一下子gān掉了这一届中顶尖的三个对自己极为有危险的考生,魁首之选几乎就是板上钉钉。
想通了这一点,两人已经怒发冲冠,怒目圆瞪冲着断了一腿的司马吉就不要命的冲了过去。
“两位仁兄,且慢动手,听愚弟一言,”沈瑜眼疾手快拦住两人,苍白的脸庞因为用力更加苍白了几分,一副chuī了几夜冷风的十分难受的模样,几乎有些摇摇欲坠。
“我等从小熟读孔孟,虽遇事也该进退有度应对有礼,听闻两位无端遭人暗算诬陷,愚弟心中也极为不忿,但我等读书人,不应在此大庭广众械斗肉搏,不但有rǔ斯文,毁了读书人的名声,也不利于为我们自己讨回公道。”
沈瑜说完,就有看热闹的老百姓大声叫好。
袭书生和齐书生皱眉,他们何尝不知,但一个到了考场gān瞪眼没法进,一个无缘无故衙门大牢半日游,简直就是苦大仇深,都是恨不得将司马吉剥皮抽筋的主,狠狠瞪了一眼基本没伤筋动骨的沈瑜,抄起家伙就要继续gān架。
你个孬货,你自己想法讨回公道吧,我们不和你组队了!
见状,沈瑜也不多言,苍白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坚毅之色,弯腰一扯袍角,“刺啦”一块破布直接到手,“两位大哥,小弟也不和你们做口舌之争,械斗伤人也伤己,考生被害找衙门按律审判,这才是天经地义。我沈瑜不才,但写份状书尚不在话下。若衙门审判不公,不能为我等讨回公道,我沈瑜在此立誓,一年没有结果,我就官司打一年,十年没有结果,我就官司打十年,如若衙门存心不给我等读书人活路,我就厚颜问问全天下读书人,这不公道的世界,不公道的日子,我们读书人还过不过?”
话音刚落,众人只见沈瑜一口咬破食指,在那块破碎的袍角上用血书写起来。
嘶——
袭书生和齐书生两两相对,不自觉倒抽一口凉气。
尼玛,看不出来啊,这上来就是一口“莫rǔ斯文”的书生,还真他妈是个很角色!
两人看看对方,在低头看看自己手指,心说抄起家伙揍人还行,自己养尊处优多年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受伤了,还要留这么多血来写状子,想想都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