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一百零四章和族长延续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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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氏拖着长声哀嚎着朝衙役跪了下来,“官差老爷啊,求你饶了我儿子吧,他还小不懂事啊。”

  “马上都要娶媳妇了,夏氏,你儿子还小,这话说的也忒不要脸,人家姜武家的能白白的把命搭上,咱是没啥说的,恐怕她娘家兄弟都不乐意。”有和夏氏不和的人不闲不淡的替娄氏报不平。

  “哎哟,坏了菜,那娄氏的兄弟可是衙门里的捕头啊!”

  娄捕头的姐姐,我的娘啊,要是让他知道在自己眼皮底下亲姐姐被人打成这模样,自己的皮难保啊。

  小衙役脸上的汗被吓的冒了出来,一脚踢开眼前的夏氏,“去去,闪一边去,还小?你说的倒是轻松,我一拳头把你脑袋砸个窟窿,说还小,你家人能乐意!”

  抹了把汗津津的脸,把腰带解开,利落的把大缸的手脚捆绑在一起。

  求衙役不管用,翻身从地上爬起的夏氏,又爬着去求姜常富,“三叔,你老可不能看着我家大缸被带走啊。”

  村里好多人都等着看他笑话,夏氏这个蠢妇还来攀扯他,姜常富嘴角抽抽,身子往后退开,想离夏氏远一些。

  “三叔,你想让我家断了香火?”

  夏氏见姜常富躲她,气上心头,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

  身后没人的姜常富被她侄媳妇扑到在地,又羞又窘迫,那酸爽滋味言语没法描述。

  由于姜常富摔倒,还来不及起身,夏氏的脑袋正好贴在姜常富的俩腿之间。

  “啊呀?夏氏这是要做啥?”

  “没听说她平素和咱老族长有这亲密的关系啊?”

  “啊,夏氏是个寡妇,不会这就要和老族长在这里延续香火吧?”有人瞪大了眼睛故意歪曲事实。

  姜常富平素只是把他亲近的人看在眼里,村里大多都是对他心存怨恨,有这大好时机,哪个傻了,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大伙半真半假的调笑和捉弄,硬是让俩人好一会子都身子僵硬的没有动静。

  忧心娄氏的田卿也被这幕弄得目瞪口呆,这抢粮风波不但伤了人,还闹出一出桃色事件,也真是奇葩。

  娄氏听到大伙的调笑,催促着田卿,“卿丫头,把我脑袋抬高些,让我看看姜常富那老东西的丑样。”

  这真是看热闹不要命啊,田卿都不知道咋和娄氏说话,“哎呀,你都这样了,你能不能让我心好受一些。”

  姜常富狼狈的在地上爬不起来,衙役终于出了口恶气,“我说呢,这窝囊小子敢动手打人,原来有姜族长的庇护!”

  “臭不要脸的婆娘,那裤裆的滋味就那么好,还舍不得起来了!”

  “再不起来,把你也带走,就按风化罪收监!”

  “嘿嘿,没想到咱老族长今儿差点晚节不保啊!”

  姜常富抬起上半身子,劈手抓起夏氏的头发,“滚开!你个该死的蠢妇,老子的一世英名都毁在你手里!”

  夏氏头皮被扯的要命疼痛,她揪着姜常富的胳膊,呲牙咧嘴的说着,“没用的废物,哪个能看上你个老东西!”

  “哎,瞧瞧夏氏看不上咱老族长,嫌弃他没用啊!”

  “你有用,你去!”

  但凡是个男人,无论年纪大小,就怕别人说他没用,虽然这场和有些不对,气昏了头的姜常富,甩个大巴掌在夏氏脸上,“贱妇,哪个男人?有用你个骚寡妇忒不安分,是不是想沉河!”

  夏氏这会不但头皮疼,姜常富那个巴掌打的她眼冒金星,当下也不顾羞耻,俩手就去抓姜常富腰腹上的软肉,“黑心的老东西,你要把我沉河?老娘清白的守名节,你竟然敢让我沉河!”

  “啧啧,俩人闹起来,已经动手脚,马上就要扒掉裤子!”

  应娄氏的请求,田卿把她的身子抬高一些。

  娄氏后脑霍霍的跳着痛,看到姜常富和夏氏的丑态,火上浇油的吼着,“这大白日的,老叔和侄媳妇缠在一起,还难分难舍的,当咱村的人眼都瞎了!”

  “整日里装的像个人,背后却做肮脏事!”

  “老娘早就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子就没一个好货!”

  感觉捂在娄氏脑后的帕子又浸湿了手心,八成伤口又往外出血,田卿很是无奈的劝着,“我的好婶子,你就缓口气。”

  姜常富的儿媳范氏,看着公爹和夏氏搅合在一起,让全家人都被村里人耻笑。

  特别是娄氏刺耳的话,让她想起儿子如今还在县大牢里,脸瞬间像被人扇了大耳光,范氏气呼呼的走过去,“爹,你还闹啥,要点脸面,就快松手。”

  姜常富看到儿媳过来,还说出那样的话,喉咙里涌出一股腥甜,憋的眼瞪着,抓着夏氏的手无力的松开。

  “夏氏,你个老骚寡妇,不要脸,我们还要在村里做人呢!”

  范氏嘴里骂着,弯腰把夏氏从她公爹身上扯开,丢在一旁。

  闹了这一场,粮食能保住,和姜常富不亲近的族人可着劲的糟践着夏氏,又拐着弯的骂着姜常富。

  夏氏被羞辱的无地自容,用手掩住散开了的衣裳,从地上爬起,也不顾儿子的死活,拔腿就往外跑。

  “都让开,程大夫来了!”

  夏氏捂着脸也没看路,竟然和焦急而来的程大夫撞在一起。

  “哎哟,我的老腰啊!”程大夫身子被撞的原地打了个圈。

  “哈哈哈,老程大叔,你先别喊老腰痛,夏氏八成是看上你了!”

  竟然把个寡妇往自个身上扯,程大夫气的胡子要冒烟,“混小子,有你这样说话的,老子先割了你舌头!”

  背着药箱的刘翠也跟着田卿强势不少,瞪了那个口无遮拦的小子一眼,“你这小子别瞎闹,快让程大夫给你娄婶子看伤要紧!”

  那小子得瑟的吹了个口哨,哀怨的嚎了声,“越是没粮吃,咱村的婆娘都变得好凶哦!”

  程大夫走到田卿和娄氏身旁,刘翠把药箱递了过去。

  看看伤在脑后,怕处理伤口娄氏忍耐不住疼乱动,程大夫吩咐刘翠和田卿,“大奎家的,你和田家丫头把武家的身子扶好。”

  俩人应了声,就前后的蹲了下来,把娄氏身子扶正。

  看着娄氏脑后鹌鹑蛋似的窟窿,从药箱里拿出剪刀,程大夫叹口气,“咋又是伤了脑袋?武家的,你这次头发可保不住了。”

  田卿看着剪刀,心里也发憷,又怕娄氏害怕,急忙开口打趣,“程伯伯,只要我娄婶子的性命没丢就是万幸,头发没了还能长,往后这几个月,我多给娄婶子炖些乌发生发的补汤喝。”

  感受到剪子在脑后移动,娄氏紧张的伤口更疼。

  到后来,程大夫用药水清洗的时候,她抓紧了田卿的手,“好丫头,婶子没白疼你,婶子还要跟着你享福呢,你可不能不管婶子啊。”

  手被娄氏抓的生疼,又见娄氏的眉头皱成一团,想必是疼的利害,田卿眼窝里存了泪,“早说了你和我亲娘一个样,你咋还说这话,我都要伤心了。”

  姜武把四个衙役带回来时,娄氏的脑袋上已经裹好了白麻布,依靠在刘翠的身上歇息。

  听到大伙七嘴八舌的和他说着自家媳妇的脑袋被大缸给打破了。

  就这一会功夫,媳妇竟然出了事,来不及多想,径直扔了马鞭,他从车辕上跳了下来,顾不上四个衙役还在马车上,奔向出事的地方。

  山子跑的比他爹还快,见到蜷缩在地上和条狗差不多的大缸,握着拳头就给他来了个乌眼青,“你小子是活的腻味,连我娘都敢打!”

  经常受大缸欺负的小屁孩趁机落井下石,跳脚撺掇着,“山子哥,明知道你那捕头舅舅那么厉害,大缸也是昏了头,你狠狠的揍他!”

  紧随其后的大奎怕山子真的把大缸打坏,瞪了眼那个给山子上眼药的小子,“你别在这儿裹乱,再出啥事,老子揍你!”

  大奎把那个小子赶走,伸出胳膊抱着山子的腰,“山子,没看到大缸是要送衙门的,你就省省力气。”

  屈身蹲下的姜武是咋看媳妇的脸色咋不好,满眼都是疼惜,“媳妇,你咋样?脑袋还疼的利害吧?”

  娄氏冲他翻个白眼,“你个夯货,这血都流了一大碗,你说我这会能不疼吗?”

  田卿踌躇着走近姜武,带着深深的歉意,“武叔,都怪我,要不让你去周家村,我娄婶子就不会出这事了。”

  媳妇除了脑袋包的难看些,精神很好,姜武提着的心才落下来,他不忍田卿自责,“卿丫头,都是那些混蛋小子看到粮食就没了命,跟你可没关系,武叔不会怪你的。”

  从周家村过来的有个姓严的衙役是个在册的小吏,他把那个办事不力的小衙役痛责一顿,让他把大缸扔向腾空的一辆牛车,先押送回衙门。

  要不是夏氏的闹腾,姜常富必定会舍出老脸去求严衙役放过大缸,毕竟娄氏的伤也没多厉害,让夏氏多出几两银子就成。

  可今儿丢了老脸,他快气厥过去,又怎会开口求人。

  听到几个衙役嗓门洪亮的呵斥着村里人,田卿不屑的瞅瞅已经灰头土脸的姜常富,然后吩咐着海子和山子,“你俩把我娄婶子送回家,我倒要看看这救济粮咋分!”

  自从在周家村替田家守稻田,每日晃晃悠悠的也不用干活,白日大半天都泡在清河水里,还能吃上比在衙门还要好的饭菜。受人恩惠,田卿开了口,这些衙役巴不得替田卿出头。

  四个衙役拍着胸脯,“田姑娘,你甭担心,有我们在,看哪个手长,我们砍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