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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连郑妈妈都谴了出去,柳氏这才恨恨的拍着桌子:“估计是失手了,让那小贱人逃掉了,也不知怎么就去了五公主的庄子,估计五公主是看在十三皇子的面上,才替她瞒了下来,还编了这么个理由。”
沐如意不可置信的瞠目,幽深的眸中满是阴郁戾气。
自己如此精心谋划的局,居然被她逃了?
可恶!
如今有五公主站出来作保,任谁也不可能再往沐棉身上泼脏水,否则便是跟五公主作对。
这一局面的失控让沐如意心里不舒服极了。
不应该的,她运筹帷幄,什么事都不能逃出她的手掌心才是。
沐如意死死的咬着牙,狰狞的表情让她美艳的脸庞不由得变得丑陋了起来,而她浑然不觉。
忽然,她抬眸,眼中的煞气狠狠的惊了柳氏一跳:“柳安容呢?有没有收到确切消息?”
她本可以自己派人出去打听,但又因自视甚高,不愿意太过积极而让七皇子觉得自己恨不得赶紧贴上去,所以一直耐着性子等外边的消息传进来。
毕竟是要抢柳安容的七皇妃位置,她若表现的太明显,事后真的嫁给郁琅,恐怕就要被人反应过来嗤笑了。
她沐如意是完美的,不应该有一丝的污点瑕疵。
哪怕这些事情经她的手,也绝不让人抓到巴柄。
“我原本就想找你去说这事的。”柳氏说。
也是她以为沐棉失贞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忍不住去书房绕了一下,仿佛只要看到侯爷的崩溃,就能看到沐棉的死期,哪里想到会半途杀出来个五公主。
柳氏觉得自己的肠子都气得打结了。
深吸了口气,她这才缓缓道:“除了沐棉这件事情出了意外,其他都进行的很顺利,现在满京城都闹的风风雨雨,城门外亲眼目睹柳安容衣裳不整的百姓可不少,孟秋云疯了,罗佳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吊死在了树上。”
虽然莫文延趁着无人发现柳安容身份时将她悄悄送回了肃毅侯府,可这局本就是郁琅跟沐如意一起布的,郁琅的人自然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动向,所以柳安容前脚被送回肃毅侯府,他就命人散布了消息,于是不稍一盏茶的功夫,满京城都知道了她被人奸-污的事情。
沐如意闻言,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暂时抛开沐棉给她带来的不快,总算听了件令她愉悦的事情。
这次算沐棉运气好,下一回,她定要万无一失。
“娘,表姐逢遭此难,咱们要赶紧去关心一下。”沐如意扯出一抹薄凉的笑容,说。
柳氏点头:“说的对,现在就走。”
她这会心里因为沐棉的幸运而极不痛快,所以要去看看柳安容的惨状来安慰自己,柳安容一毁,她的如意便就是七皇妃了。
只要想到这个,柳氏心里才会舒服。
沐棉昏迷了一天一夜,直到事发的第三天早上,才醒了过来。
刚一动,整个上身都一阵钻心的痛,忍不住喊了一声,这一喊,让趴在床边的郁瑾像是一个弹簧猛的跳起,然后视线落在了沐棉的脸上,看着她睁开的黑眸,脸上的欣喜迅速扩大。
“醒了?!”他惊喜的叫道,一时都有些手足无措。
沐棉看着郁瑾,眨了眨眼,他穿的还是宴会那日的衣裳,低头望着自己时,如墨的凤眸中布满了血丝,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覆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黑眼圈重的跟个大熊猫似的,下巴上细细瞧去,居然长出了浅浅的青色胡渣,不减他妖孽般的绝色容貌,反而更添了几分苍桑。
不用别人提醒,沐棉也知道郁瑾这两日定是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
平静的心湖仿佛被人投下一颗石子,划起浅浅的涟漪,一股股暖意随之袭来,填满了她整个胸膛。
沐棉感动,亦感激郁瑾急时来找自己,否则她真不敢想象自己是否能撑得到别人来救。
现在想想,那三人突然离开,必是因为郁瑾的到来。
突然,她问:“元香呢?元香怎么样,还有暖玉,她还好吗?”
“都没死,放心吧。”郁瑾怕她激动过头,连忙说。
话落,便听外边暖玉呜呜的哭声响起,紧接着便见她像只兔子似的一蹦一跳的进来。
“小姐,小姐,你吓死奴婢了,呜呜呜。”
沐棉被暖玉那两个核桃大的眼睛给吓了一跳,这丫头是在她昏迷的时候流了多少眼泪啊:“暖玉,你再哭下去,眼泡肿的都快赶上金鱼了。”
“噗……”暖玉被沐棉给逗笑了,连忙抬手擦掉眼泪,哭笑不得的道:“小姐,你又取笑奴婢。”
元香肩胛骨被刺了一剑,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就醒了,偏小姐这里一直昏迷着,可把他们吓坏了。
小寿子立即把药端过来:“三小姐,赶紧把药喝了,这两天你昏睡着,喝下去的药连三分之一都没有。”他家殿下差点把后来的太医给拖出去打一顿。
太医也是有苦叫不出啊,人昏迷着不好喂药,打死他也没法子啊。
“能不能起身?”郁瑾担忧的问。
沐棉吸了口气,只觉得痛的不行,摇了摇头。
“那就别动,我喂你。”郁瑾说着,便接过小寿子手里的药碗。
躺着喝药也不方便,然而郁瑾却极有耐心的一勺一勺的喂她嘴里。
喝完药,郁瑾又喂了小半碗粥,其中元香撑着病体来看沐棉,刚进屋就被她赶回去了。
虽然受了伤,但大家都平安,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欣慰的了。
“京城可是天子脚下,那群匪徒就算不怕死,可要动手也不是易事,这事件处处透着古怪。”沐棉睡了两天,这会脑子格外清醒,对郁瑾说道。
阳光从花格窗里投进,在地上落下斑驳的影子。
郁瑾这几日的心思都在沐棉的安危上,全然没去想这次事情的诡异之处,现在听沐棉提起,不由得挑了挑眉:“有人暗中指使,甚至布了这么一个局?”
沐棉扭头,看了郁瑾一眼,他纤长的手指正拿着一把小刀,细细的替她削着苹果。
明明是美好的一幕,不过那坑坑挖挖被他削的只剩半个的苹果简直有些惨不忍睹,偏偏当事人还不觉得,削完皮后还颇为自得的拿起来自夸了一番。
“来,花花,吃个苹果。”
沐棉嘴角微微一抽,说:“太大了,张嘴疼。”
“等着。”郁瑾说着,起身从桌上拿了只空盘子,切成一小块一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