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尧牵着她的手在店里仅有的两张柜台前转了两圈,看中了一条手串,让对方拿出来试戴一下,老板娘很是不情愿的起身走到这边的柜台里,打开柜台玻璃移门取出手串时,嘴上来了一句,“这条手串最便宜也要八千整,你们确定要买吗?”
陆寒尧瞧了对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抬起冷月的手腕,戴上去看了看,问她,“喜不喜欢?”
冷月将手腕放在灯光下来回看了看,一脸沉思状,“喜欢是喜欢,就是这价钱吧……我没看好。”她抬起眼,眼波流转间,脸上尽是刻意佯装出来的不满与嫌弃,“我们出来玩时,阿姨明明跟我说给了你二万,让你买条好点的手串给我,可你现在拿这八千块钱的就想忽悠我,我不要。”她将手串摘下来,朝候在一旁的老板娘手里一放,气冲冲地出了门,把这个年纪女孩子会有的任性与骄纵发挥的淋漓jīng致。
陆寒尧差点没跟上她的节奏,向对方说了一句“抱歉”后,转身便追了出去。
追了三四家店铺,才追上嘴角快要笑裂开的冷月,他走上前,勾住她的肩膀,与她紧贴着身子一起往前走,想想刚刚她的表现,笑意也是止不住,“你怎么这么皮,我差点信以为真了。”
“我演的是不是很bī真?”她笑着仰头问他。
陆寒尧很捧她的场,“奥斯卡将来要是不发一个小金人给你,我去替你造一个,还是纯金打造的那种。”
冷月双手捧脸,一脸惊讶地瞪大眼,尖细着声道:“哇,哥哥你真好好哦。”
陆寒尧指着她,“过了,赶紧收起,不然揍你。”
她一秒变脸,“你揍一个试试。”
陆寒尧手一收,一手半拥着她的身子,一手抬起揉乱她的头发,“就喜欢你这种不自量力又拽上天的表情。”
冷月头一低,假装呕吐了两下。
古街的那些店铺有意思的只有那么几家,两人逛了半天,除了买了些吃的,其它一样没有看中的,倒是风景还有一些看头,陆寒尧后来来了兴致,租了一条小船,要带着她划船水上游古街。
冷月不是很信任地看着他,“你会划船吗?”
陆寒尧已经jiāo了钱和押金,闻言眉一挑,很是自负,“这还用怀疑吗?”
冷月将信将疑地跟他上了船,看着他划了那么两下,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于是便放宽心坐在那儿欣赏着沿途两岸的风景,忍不住感叹了句,“要不是行人身上穿的是现代服饰,还真有种古代江南水乡的韵味。”
陆寒尧划的很慢,小船晃晃悠悠地漂浮在水面上,不远处有人在弹琵琶唱曲儿,声音宛转悠扬地自店里飘散传来,陆寒尧听了一两嗓子,也没听懂是在唱些什么。
冷月倒是双手托着腮,听得格外认真。
两人在外头闲逛到十多点才回酒店,回去的半路上下起了雨,虽是毛毛细雨,一路跑回到酒店,头发多少还是被打湿了一些,进了酒店房间,陆寒尧让她先洗澡,冷月进自己房间翻背包时才懊恼地发现自己竟然忘了带换洗的贴身衣物。
真是猪脑子。
望了一眼门外的方向,她轻吐了一口气,虽说是两个房间,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吧,走出房门,没在小客厅里看见陆寒尧,这让她轻松了些,进了浴室反锁起门,开始脱衣洗澡,时间没洗太久,擦gān身体,望了一眼自己穿过的小内内,真心是不想将就再穿上,现在洗洗一会儿放在房间的空调口chuī一夜,明天肯定会gān。
五分钟后,她穿着长服外套,手里抱着自己的一摞衣服走出浴室,陆寒尧依旧不在小客厅,而是在自己房间里玩着手机,这让冷月暗自庆幸,陆寒尧在某些方便真的做到很体贴入微。走进自己房间时,她冲他住的那个房间叫了一声,“陆寒尧,我洗好了。”
听见他应声后,冷月便将房门关上,并且上了锁,将手里的一摞衣服朝椅子上一放,她在衣柜里找到了凉衣架,先将攥在手里的内裤凉好挂在椅子背上对准空调出风口chuī,然后又脱去身上的长款棉服外套,直接理开摊在椅子上chuī。
外套一脱掉,身上就围了一件浴巾,屋里虽然打着暖气,这样乍然脱了衣服还是有些凉意,进被窝前,她想找来手机玩,外套口袋里摸了两遍也没有摸着,想了想一拍脑门,刚刚洗澡的时候阮阮打电话来,她接完后就随手丢浴室的洗脸台上了,出来的时候明明记着要带走,结果还是给忘了,这会儿陆寒尧肯定已经在里头洗澡了,她只能等他洗完后再去拿了。
没过多久,陆寒尧洗完澡过来敲门,冷月将被子朝身上盖了盖,问门外的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