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秦家女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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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家人不可能主动交出兵权,姜衍也不大可能像姜泽一样没脸没皮的强取豪夺。如此,姜衍想要完全掌控蔚家军,便是天众奇才,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

  可此一时彼一时,再多的分析与计划,都抵不上变化来得更快。就算不看姜衍与蔚蓝的关系,也不计较蔚家军的兵权,只看在蔚蓝会倭国语的份上,真信田冲也想一探究竟。

  但这话他不会与尹卓明说。

  思忖间,他抬眸看了尹卓一眼,见他面上挂着笑意,心下不禁有些发寒。每个士兵都是国家的财富,尹卓一路上丢下众多士兵跑路,心里难道就没半分惋惜不舍与愧意?

  他是倭国人,当然不会在意大夏人的死活,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话却是听说过的。如此,跟着尹卓,他真的能达成所愿?之前尹卓想利用秦家人来要挟秦羡渊,他只觉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尚且可以接受,但抛弃自己的将士……

  真信田冲下意识摇头,待得尹卓再三相问,这才回过神来。

  “真信可是觉得此计并不妥当?”尹卓不知真信田冲心中所想,见他有些走神,只以为他败在姜衍手下受了刺激,不由安抚性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信田冲面不改色,微微沉吟道:“事已至此,将军的想法倒是可行,但绩溪郡距离此处还有四五百里的距离,咱们必须在秦羡渊反应过来之前控制秦家,否则很可能前功尽弃。”

  是了,尹卓方才说要直取绩溪郡住入秦家,依照这三百人的身手,便是秦羡渊反抗,也不得不从。可秦羡渊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收到消息?真信田冲微微皱眉,出言道:“将军可有那木的消息,江山等人现今如何?”

  骠骑营确实还有人可用,但依照尹卓这种打法,再加上隐魂卫紧追不舍——虽眼下已经撒出去五十来人加以阻挠,看起来成效不错,可相应的,原先的三百人,也只剩下二百五十左右,倘隐魂卫一直追到绩溪郡,这三百人还能剩下多少?

  再加上至今未动的秦羡渊,到时候别说控制秦家了,别直接被秦羡渊反抄了才是万幸。真信田冲想到这看了眼旁边的三人,难道他们要给尹卓陪葬?

  见三人露出同样的表情,真信田冲不免想起被姜衍蔚蓝擒住的两人,脸色顿时愈发难看。尹卓至今不曾问过二人半句,心性委实太过凉薄,又怎堪为伍?

  难道他以前都是瞎的!他简直就是上了贼船,可上船容易下船难,他已投入良多,总不可能半途而废。更遑论,他在这大陆之上并无别的依仗,短时间内根本就没的选择。

  听得真信田冲问起这茬,尹卓同样面色不好,摇头道:“那木达至今没有消息。”很难说是被蔚家军直接杀了,还是临阵脱逃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尹卓素知那木达胆小老实,比之临阵逃脱,他更希望那木达是前去刺探消息的时候遭遇了不测,否则,他以往的容忍放纵岂不变成笑话?再者说了,那木达背后还有那木家族,若是临阵脱逃,治罪下来,以那木家族二流家族的实力,根本就保不了他。

  “至于江山等人,本将军离开麻城的时候,雷洪生传信说是救下几个,其他的不知所踪,早前江山等人与麒麟卫遭遇,想是凶多吉少。”说罢,他打量了真信田冲几人一眼,见几人面色不好,又道:“真信是担心了?”

  这话就有些一语双关了,真信田冲闻言只作不知,略点了点头。

  尹卓面色沉重的叹息了声,“一将功成万骨枯,我大夏人崇武,马革裹尸乃是儿郎们的荣耀。真信所想本将军明白,江山等人追随本将军多年,本将军回去后定会好好安置其家眷。”

  话落,转而又道,“说来亏得真信出手,本将军手里才能握了张压根儿就不怕秦羡渊反水的底牌。”说着微微眯眼,神色莫辨的抬手指向秦老太君四人。

  秦老太君几人被扔在一株大树下,此时已经醒来,才刚喂了些水和吃食,被堵了嘴捆在一起,惊恐的瞪大眼瑟瑟发抖。见尹卓和真信田冲看过来,几人神色更加惊惧,秦宁馧与秦宁馨哭得涕泪横流,秦宁馥虽是没哭,却是发丝散乱,面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唯一镇定些的,大概也只有秦老太君了。她死死盯着尹卓与真信田冲,又从旁边的士兵身上扫过,目光狠厉得恨不能将这些人千刀万剐,却奈何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信田冲见此点了点头,他还没那么多的恻隐之心,早在出手之时,他就已经想到几人的下场,倘若秦羡渊不曾食言而肥,尹卓便是想掳几人,大约也没机会。说到底,几人均是被秦羡渊所累。

  既然是秦羡渊的家小,享受了秦羡渊赚取的荣华富贵,那么,就应该担负与之匹配的风险,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尹卓却在此时起身,大刀金马的走到秦宁馥面前,蹲身捏住她的下巴道:“本将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大夏骠骑将军尹卓。你爹曾与本将军为盟,却不想临时变卦,所以,你如今的下场,可都是你那好爹爹一手造成的。”

  说着又看向秦老太君,“老人家不必担心,我大夏同样是礼仪之邦,本将军虽是粗人,尊老爱幼却是懂的,你看,你这三个如花似玉的曾孙女,不都好好的?”

  秦宁馥与秦老太君闻言心下剧震。秦老太君对秦羡渊所行之事心中有数,但秦宁馥却是半点不知。因着并不知晓麻城城门口的那出,二人均是没往姜衍身上去想。

  但如今被尹卓所擒,很明显情况并不乐观。秦老太君已是心乱如麻,一方面,她并不相信自己的孙子会弃她不顾,一方面又开始担心三个曾孙女的处境,这可是秦家这一辈里最出色的三个姑娘了,看尹卓的眼神不怀好意,秦老太君心知秦宁馥三个恐怕要全都毁了。

  至于姜衍,秦老太君暂时还想不起来。

  可秦宁馥却是不同,尽管她并不清楚秦羡渊与尹卓之间的盘算,却好歹是秦家花重金培养出来的,奔的又是姜衍侧妃、甚至是正妃的名头——若说在姜泽派人欲毁几人清白,姜衍事后不曾追究之时,她还对姜衍那套为几人名声着想的说辞深信不疑,此时却是再不能自欺欺人。

  姜衍脾性如何她并不如何了解,可她自小便听着有关姜衍的传言长大,据说姜衍早慧,据说他智多近妖、据说他才华谋略无双、据说他位列四国高手排行榜第三……据说,还有很多据说,尽管这些全是传言,但姜衍是紫芝山三公亲传弟子这点却毋庸置疑。

  姜衍是不是为了她与二妹三妹的名声考虑她已经不愿深想,总归姜衍武功高强才智无双是可以肯定的。就连她秦家远在绩溪郡,都能知晓姜泽的野心,知晓姜衍的处境,姜衍也能在姜泽的不断迫害中屹立不倒,他既然亲赴西海郡,明明知晓姜泽的打算,知晓姜泽不会轻易放过他,又怎么可能没有足够自保的能力,怎么可能让她和曾祖母被尹卓所掳?

  是有心还是无意?秦宁馥的下巴被捏的生疼,眼中迅速蒙上一层水雾,她双眼没有聚焦,她害怕尹卓,觉得无比屈辱,因此并不去看尹卓,只在心下细细思索被掳之时的所有细节。

  首先,那小院非常隐蔽,她们并非第一日住进去,她不相信姜泽的人不曾一路盯梢,可就连姜泽的人都没发现,尹卓带领的骠骑营正与蔚家军交战,又如何能一找一个准,直接将她们掳了?

  秦家女眷的落脚点,到底是谁透露出去的?秦宁馥不相信尹卓有这样的能耐。

  还有,事发之时天色才刚蒙蒙亮,当时姜衍不在,整个小院只有两个侍卫,那么,姜衍去了哪里?他是故意离开的,还是他同样出了意外?秦宁馥不知秦羡渊与尹卓合作,但却隐约察觉到姜泽与尹卓的关系,难不成是尹卓与姜泽同时出手,这才会寻到机会?

  如此说来,是她错怪姜衍了?不不不,姜衍不会这么弱,若他当真这么蠢笨,又焉能活到今日?秦宁馥低垂的眼睫不停颤抖,瞬间就转换了无数念头,心下已是纷乱如麻。

  秦老太君见曾孙女受辱,原本苍白泛黄的脸色涨得通红,她拼命的瞪大眼,企图用身体将尹卓的手撞开,却因被捆得严严实实徒劳无功,嘴里不时发出急切的呜呜声。秦宁馧与秦宁馨见此,不由得艰难的往秦老太君身后缩去,只想里秦宁馥越远越好。

  尹卓见此兴味的勾了勾唇,面上笑意越发明显,微微松开对秦宁馥的钳制,又扯掉她口中的棉布,粗粝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唇瓣,低声道:“看来秦大小姐非常冷静,不愧是秦羡渊的女儿。”

  秦宁馥身体僵硬,心中屈辱异常,又是害怕又是愤怒,就连前几日差点清白不保,都没那么害怕过,待得尹卓的手指再次作怪,她心下一横,猛的张口,欲将尹卓的手指咬住。

  却不料尹卓早就防着这招,瞬间将手抽走,且重新抚上她的脸颊,似笑非笑道:“秦大小姐这是急了?别着急,本将军天生对美人儿多了几分耐心。”

  急?秦宁馥有什么可急的,她气的胸膛不停起伏,脱口便道:“尹将军还请自重,可别污了你骠骑大将军的名头!”

  尹卓闻言哈哈大笑,“好好好!秦大小姐果然没让本将军失望,这还没进我骠骑将军府的大门,就开始为本将军着想了,本将军心下甚慰,等此番事了,定然会八抬大轿迎你进门,便只是个侧妃的名头,也让你风风光光的!”

  至于自重是个什么鬼,尹卓表示他不知道。一来大夏民风开放,二来么,他掳走秦家女眷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回敬秦羡渊,想彻底将他绑到自己的战船上么?

  既是如此,还有什么比当众将他与秦宁馥的关系坐实来的更加干脆?手下的触感异常柔滑,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若非急着赶路,他便提前要了秦宁馥又如何?思及此,他看向秦宁馥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灼热。

  “不要脸,下流无耻!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秦家虽是商贾,秦家女却断无做妾的道理!何况,我何时说过要,要……”秦宁馥又羞又怒,便是心思比寻常人更加灵敏,却到底是个未出阁的闺秀,话说到一半,根本就说不下去,当即便扭开头去,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可尹卓哪里容她挣脱,抬手捧着她的脸欺近了几分,几乎连呼吸都喷洒在秦宁馥脸上,“秦大小姐不愧是美人,这梨花带雨的样子更加惹人怜爱,怎么办,你越是哭,本将军就越是心悦于你。”

  他说罢贴着秦宁馥的脸颊道:“至于你说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将军这不正带你回家吗,等回到绩溪郡告知你爹,你爹定会同意的。”

  这话轻飘飘的,秦宁馥听完后却是瞳孔猛缩,整个人跟筛糠似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不蠢,尹卓与真信田冲之前的话她全都听到了,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秦家女眷全都是质子,是用来威胁她爹的。可她爹为人如何,她再清楚不过,又怎么会轻易妥协!

  所以,尹卓所谓告知秦羡渊,不过是威胁之言。她爹只有到了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点头,什么情况下才是迫不得已?想到某种可能,若是他爹赶不及施救,秦宁馥肝胆俱裂,“你走开,你走开,打死我也不会予你做妾!”

  尹卓闻言嗤笑出声,“不愿给本将军做妾,还想给谁做妾,难不成是给姜衍?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实在可笑!秦大小姐这是在寻本将军开心?你说秦家女不予人做妾,却缘何秦老太君两年前就带你姐妹三人住进了睿王府,难不成是本将军理解错了,尔等不过到睿王府小住?可这小住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些!”

  “秦老太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这话实在是太过打脸,周围的士兵顿时哄笑出声。

  秦宁馥姐妹三人的脸色就不用说了,秦老太君只觉得自己一张老脸全都肿了。她抖抖索索也说不出话,看向尹卓的目光几乎目呲欲裂,试问,还有什么被人当众揭穿那些见不得人的阴暗心思更加让人难堪?

  尤其这人当着众人的面轻薄她秦家女!她活到这么大岁数了,从来就没被人如此侮辱过,当下便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厥了过去。秦宁馥见状大痛,猛地就扑了上去,却因手脚被绑,完全就无济于事。

  尹卓见状起身抬了抬手,“医官,好生照料着,可别本将军才刚洞房花烛便办丧事。”

  医官早就看得瞠目结舌,寻了两个辅兵,低眉敛目的上前将秦老太君挪开,秦宁馧与秦宁馨看尹卓的目光跟看恶鬼无异,她们若是没听错的话,尹卓方才说的是洞房花烛……

  两人顿时哭得更加厉害,若非被堵了嘴,只怕整个林子里都是二人的哭声。秦宁馥赤红着眼狼狈回头,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以为拿捏住我们就能拿捏住我爹!尹将军未免太过异想天开!”

  说完,秦宁馥便要咬舌,却是又被尹卓捉住,他扫了眼秦宁馧二人,复又在秦宁馥面前蹲下,软语温言道:“都说秦大小姐聪慧,本将军看着怎么有些犯蠢?要我是你,定然会欢欢喜喜的嫁了再图转机,你这么要死要活的,惹怒本将军可不是好事。”

  秦宁馥心下无比绝望,倔强的扭过头去,尹卓愣是将她头扭过来,直视着她道:“想死?你死了,本将军会让秦老太君和你两个妹妹陪葬。”

  他声音轻柔,但说出的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但这还不算,接下来的话简直让秦宁馥如坠冰窖。只见尹卓的目光再次从三人身上扫过,轻轻笑道:“你若不死,便乖乖做我的侧室,你若想死……”

  他指向身后的士兵,压低了声音道:“死有很多方法,秦大小姐是聪明人,知道本将军想说什么吧?骠骑营麾下儿郎众多,远离故土随本将军出生入死,本将军正愁找不到方法慰藉,你若三番两次寻死,到时候为了鼓舞士气,本将军少不得要将你姐妹赏给将士们了。”

  这话一出,秦宁馧与秦宁馨哀哀的摇头,顿时目露祈求的看向她,也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秦宁馥咬舌原本也是不堪受辱一时之气,寻死也是需要勇气的,她年轻美貌,还有大好的花信可供挥霍,她理应成为人上人,被人捧着敬着,怎么能轻易去死?且死后还要被人糟蹋!

  秦宁馥萎顿下来,浑身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忍着下巴上的疼痛,不甘不愿的点了点头。她对尹卓恨意不消,却是不再莽撞行事,只垂下眼眸兀自垂泪。

  尹卓将对秦羡渊的满腔怒火发泄道秦宁馥身上,心里总算好受了些。他目的达成,根本就不把秦宁馧与秦宁馨看在眼中,嘲讽的看了眼二人,起身后径直翻身上马,也不去理会真信田冲等人的神色,下令道:“走!”

  时不待我,秦羡渊现在是没动静,但谁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越是早到绩溪郡,便越是多分把握,眼下没有退路,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一往无前。

  秦羡渊的人马与那木达此时正往礐山与坞城山方向的天堑赶。

  因着朱定韬并姜衍暗中部署的兵力,一行人在坳谷前段多绕了些路,虽是快马加鞭,却是耽误了不少时间,出发近两个时辰之后,才堪堪赶到。

  “停,就在此处埋伏即可。”那木达手下的一百多人俱在,加上秦羡渊手下的八十来人,整支队伍约莫有二百五十来人。

  秦羡渊这边派出的人名唤秦绶。听得那木达让队伍停下,秦绶稍微有些意外,“那木将军,我家老太君年事已高,咱们是不是应该主动往云雾岭方向搜寻,若只等着尹卓上门,万一尹卓改变路线,亦或路上出个什么岔子,岂不追悔莫及?”

  尽管出发之前秦羡渊早有交代,让他尽量多听那木达的意见,可秦绶直觉不妥。按照那木达的说法,尹卓掳走秦老太君几人的目的,不就是利用秦家三位小姐的亲事来做文章?他不好直接拿秦宁馥几人说事,只能拿秦老太君的年岁说事。

  尹卓破釜沉舟,拼着将秦羡渊得罪死了的风险也要掳人,显见是衡量过后,已经有了十足底气,可他这底气从何而来?无非是生米煮成熟饭罢了。

  眼下人在尹卓手中,宜早不宜晚,稍微晚点,这营救计划就有可能变成笑话。便是之前收到消息,明知尹卓身后有隐魂卫紧追不放,秦绶仍是头皮发麻。

  那木达闻言先是看了看天边的夕阳,这才微微眯眼道:“放心,本将军说了不会出岔子,就定不会出岔子。尹卓此人虽是狠辣,却有一点好处,那便是爱惜羽毛。”若非如此,尹卓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又怎么会容许他在蔚家军中呆上这么多年。

  话落又道:“且隐魂卫追得紧,尹卓便是想做什么,也要有机会才是。未免夜长梦多,他现在定然会抓紧时间赶路,咱们只需候在此处以逸待劳,尹卓自会主动撞上门来。”

  “凡事没有绝对。”秦绶忧心忡忡,语气有些生硬。

  那木达闻言摆了摆手,“你在担心什么?本将军与你家家主有言在先,若是事情没成,于本将军而言可说没有半分好处。”

  与秦羡渊达成协议,那木达心情还算不错,说到这不由笑了笑,“你便不相信本将军,也该相信你家家主,又或者说,应该相信你家家主的银子。且先想想,你家老太君在队伍里,尹卓若还想从你家老爷身上捞到好处,少不得会收敛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