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就欠吧,欠着以后慢慢地还就是了。曹恒用计,墨拙虽然并不清楚,但见曹恒的样子,知其中的内容,立刻与曹恒道:“陛下此来的扬州的目的已经达成得七七八八了,既是太皇太后病重,陛下理当赶回洛阳。”
查案的事又不是曹恒亲自去查,曹恒流露出这样的意思,吩咐下去自然会有人去办,所以曹恒留与不留并无gān系。
何宴虽然不正经,但就他对曹恒的了解,他可不认为曹恒会查着查着案突然就跑了。而且,这卞氏病重的消息来得有点奇怪。
当然,卞氏年纪是不小了不假,但在洛阳的时候他也听说了卞氏的身体很是硬朗,突然就病重,难道是配合曹恒做什么?
这么一个念头起来,何宴抬眼看了曹恒,曹恒正好一眼看向他,询问道:“你这些日子有没有收获?”
何宴负责收礼,装得跟曹恒反目了一般混在扬州城里,曹恒想问着他有没有什么收获。
“陛下刚处决了不少人,谁还敢顶风作案。”何宴也是心里苦,本以为到了扬州这样的富庶之地,他一定可以大捞一笔,结果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都没人来勾搭他,很是忧伤。
何宴显得有些蔫蔫的,曹恒道:“如此,朕回洛阳就不带上你了。”
本来还蔫着的何宴一听这话,立马jīng神了,“陛下说真的?”
曹恒点头,这样的事情怎么会是玩笑,“不过,你最好给朕弄点有用的东西来,否则这一路你得的东西,朕全充入国库。”
“一定一定,陛下放心,我一定会,一定会给陛下带些有用的东西。”何宴那叫一个利落的答应,曹恒还是挺满意他这表现的,“那便好好gān。”
洛阳传来急信,太皇太后卞氏病重,曹恒这个皇帝必须立刻赶回洛阳,何宴因着惹怒了曹恒,直接被曹恒放话不必跟她回去,他就留在扬州吧。
不让何宴回京,而让何宴留在扬州,这不就是要将何宴放逐的意思?
立时间,有人马上嗅到了异样的味道,何宴既是曹操的养子,又是大魏的驸马,先时又得曹盼重用,在洛阳内当然是有自己的人脉的,这个时候何宴被放逐,心情能好?
如果能在何宴心情不好的时候深入,得何宴的心,这样一来,他们还怕洛阳没人?
何宴气得大骂了曹恒一场,接着在扬州里借酒浇愁,很快上门来安慰何宴的人络绎不绝,何宴却只管与他们哭诉曹恒的忘恩负义,道他一个老臣,还是曹恒的姨父,曹恒竟然直接将他放逐扬州,就为了一点破事。
“她被行刺受伤,跟我有什么关系,放着好好的大队人马她不要,非要微服私访。好,叫人盯着非要置她于死地了,她不自己好好反省,倒是怨起我们了,你们说,是不是当了皇帝她就能不讲理?”何宴喝得满脸通红的,醉酒之下,藏在心里的许多不满都吐了出来,恨不得冲上去打上曹恒一顿。
“何驸马,这女人都是小心眼,你还不懂这个道理?说来,扬州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在扬州这能挣钱的地方比洛阳多多了。”
“挣钱?也对,扬州这可是海贸之地,要不我们也做海上的生意算了。朝廷这些年的海贸收入也不低,我们要是插上一脚,气都能把曹恒气死。”
说得直呼曹恒的名字了,何宴这愤怒表露得不错。
“气死曹恒也没什么,咱们有一个不用本钱也能挣大钱的生意,你想不想掺一脚?”
一听重头戏来了,何宴本来浑浊的双眼闪过一道jīng光,却是说道:“哪有什么不需本钱的生意,别逗了,走,走,走!”
轰着人走,似是被这不正经的话给气着了,那人连忙地道:“何驸马,我们没骗你,真是有无本的生意,我与你说。”
一看何宴不信,这不立刻凑过去与何宴咬起耳朵,何宴本来摇摇晃晃的身体,随着他们说出的内容越来越多,突然给顿住了,慢慢地坐直身子,回头看了那人。
“说起来,你们哪里来的人做这些事,扬州的的水军还是吃素的?”何宴道破这一点,更是想到曹恒临行前要查水军,水军还真有问题?
“何驸马这样的聪明人怎么问出这样的傻问题来了,这水军是大魏的,也可以是我们的,财帛动人心,没有什么是做不了的。”
这意思指水军与他们勾结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是第一回,而且明显扬州有很多少人参与其中了。
何宴这心紧着,同时道:“听起来你们不是第一回做这样的事了,那怎么突然想要拉我入伙了?”
“这不是这次陛下来扬州,我们损失的人太多,有些事之前能堵得住,没了那么多人镇着,再想做也得找个人帮忙堵住才行,何驸马的身份,想要堵住陛下的耳朵,易如反掌。”一语道破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何宴也终于是明白了曹恒为什么把他放在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