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曹盼已经赶往了曹恒处,只见平娘一脸笑意地端着一碗jī蛋红糖水给曹恒喝着,曹恒躺在chuáng上,连动一下平娘都不许,曹盼进去叫曹恒瞧着了,曹恒唤了一声母皇。
曹盼露了一抹笑容,“初葵至,成人了。”
哪怕曹恒一张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耳根却是红了,曹盼道:“这几日好好躺着,不可劳累,礼部的事都放下,反正就差两部你就走完了。”
“是。”身体的事,曹恒也是绝不敢不当回事的,曹盼既然还准了她假,她自然是要好好地休息的。
平娘是过来人,一直不断地叮嘱曹恒一定要好好地照顾好自己,曹恒听得连连称是,曹盼坐在一旁等着平娘叮嘱完了,这才坐到曹恒的榻前,“难受吗?”
“有些胀胀的。”曹恒老实地说,曹盼道:“没事,都是正常的,以后多吃点补血的汤,这一点jiāo给平娘去办。”
平娘一直都致力于喂养她们母女,得亏她们吃得多,运动也多,否则还不定胖成什么样了。
曹恒侧过头问道:“母皇当初来初葵的时候,也是平娘照顾的母皇吗?”
微微一顿,此时提起往事,曹盼笑笑道:“不是,那个时候我还在外游历,在我身边,照顾我的,是你的父亲。”
这段往事听得曹恒睁大了眼睛,曹盼道:“你父亲除了不会骑马,其他的东西是都会。”
曹盼凑过曹恒的耳边轻声说道:“月事带,当时还是他找了旁人帮我借的。”
瞪圆了眼睛,曹恒确定以及肯定,曹盼那时候一定很高兴。她所喜欢的人,将她放在了心上,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事更让人开心的。
曹恒还是捉住了曹盼刚刚说的那一句,“父亲真的不会骑马?”
“是啊,不会。想不到吧。”提起这件事,曹盼笑得十分的开怀,冲着曹恒挤眉弄眼的,“我当初知道他竟然不会骑马的时候也笑个不停,后来怕他生气,就不敢多笑了。”
听到这话,曹恒也露出了一抹笑容,“怎么会不会骑马呢?”
她也想像着记忆中那个人的模样,勾起一抹笑容地问,曹盼摊手道:“不知道啊,不会就是不会,怎么学也学不会,就好像你总笑安乐侯分不清木头,明明你只需一眼就看出了木头之间的差别。”
有实例在前,这个比喻打得曹恒是一听就听懂了,曹盼道:“不过。除了这一样,好像再没有他不会的东西了,我们还一道去接生过孩子呢。在你之前,我们还有一个孩子,只是我们都不知道,孩子没有了。”
为何而没有,曹盼并没有过多地提起,曹恒看到曹盼眼中一闪而过的悲痛,伸手紧紧地握住了曹盼的手,“母皇。”
只这样轻轻地唤上一声,曹盼也收敛了那一份悲痛,紧紧握住曹恒的手,“都已经过去的事,无妨。那个孩子,只是与我们没有缘分吧了。”
初知时高兴,失去时也会痛。但是人生总要继续,一如失去了丁氏的时候,她也一样难受得厉害了,她不是同样撑过去了,再到如今,她失去的人够多了,却还是一样活着。
曹恒没有再问曹盼其他的事,曹盼再三叮嘱了曹恒好好休息,也才回了她的寢殿,只是这一夜,曹盼一夜未眠……
宫里这点事,曹盼又没有故意瞒着,卞氏自然也听说了曹恒来了初葵,初葵至便已经算是成了人,卞氏笑了笑,想起昨日曹盼说过的,曹恒的婚事最重要的是得曹恒喜欢,既然必须得要曹恒喜欢,事情说易不易,说难也不难。
等曹恒恢复了常态,有一次随曹盼去见卞氏,卞氏指了一旁的几个与曹恒年岁接近的郎君,“阿恒,这些也算是你的表兄,往后有什么地方用得着他们的只管开口。”
卞氏的意思,露出这一手,谁都清楚了,清楚,曹盼并没有多说,反正这事跟曹恒有关,曹恒自己解决就是。
曹恒看了一眼,已经习惯了这些事,不落卞氏面子的与卞氏作了一揖,“是。”
很客气,然而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卞氏身旁的郎君一眼,曹盼注意到卞氏眼中的焦急,还有那些郎君满脸的不知所措,心下暗乐,深以为曹恒是真会冷场。
曹恒却是不管,反正这些人这些事又不是第一回,既然不是,怎么应对,曹盼不管她,她也只管用自己认为可以的办法,至于他们是怎么想的,不管。
不过从卞氏的寢殿出来,曹盼道:“你哪怕没有中意的人,那合适的人选,有了吗?”
“有。”曹恒十分肯定而且毫不犹豫地回答曹盼的问题,曹盼意味深长地看了曹恒一眼,“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人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