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恒的对手从来不是刘曼,而是刘曼身后的人!
所以,曹恒叫住燕舞。果真是叫刘曼气着了,险些忘记她的对手是刘曼身后的人。
吐一口气,曹恒与燕舞挥手,“先不动,由着她闹,朕倒要看看,她背后的人还会让她做什么。”
燕舞应声不动,曹恒轻轻抚过双手,吐一口气,“派人盯紧长乐公主府邸,想办法顺藤摸瓜,把她背后的人给朕揪出来。”
“是!”燕舞刚刚那会儿其实挺怕曹恒想不开跟刘曼杠上,还好曹恒自己想清楚,无须她去办那些为难的事,她自是大松一口气。
吩咐完,燕舞去办事,曹恒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双手,自有思量。
刘曼被冷了一场,出宫回到家里,怒砸了一屋的东西……
“这是又发了什么疯?”刘曼的夫婿是她自己选的,她想着找一个性子好的人容易操控,结果男人好操控,一家子的却都是折腾的,平日里有什么好东西他们要,但凡刘曼有什么不好的事,第一个闹得要看热闹的也是他们。
刘曼原就气得要死,想看曹恒的笑话不成,连出仕都不能,最后,反倒是叫人看了她一场好大的笑话,如何叫她不怒。
再听到外面的人叫嚷,刘曼全无风度地冲了出去,“我砸的是我自己的东西,想怎么砸与你何gān,再敢吵闹,轰出去。”
如此气极所言,那老妇人听着颤颤地喊道:“看看,你们都看看,你们娶的是什么儿媳?”
“我,曾是大汉的公主,如今也是大魏的公主。不想让你的儿子娶我,那敢情好,立刻写下和离书,你们一家人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刘曼想着自己这些年过的日子,一口气堵在心口是怎么都咽不下去。
她想到同是姐妹,她身上既流着刘氏的血脉,也有曹氏的血脉,怎么别的人都过得比她好。
她以为好拿捏的男人,连一张脸都没有,她既要养着他们一家子,还得要受他们的挤兑。
当初这个人是她选的,曹节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偏偏她装出一副与这人有了私情,为了刘家女的颜面,也为了大魏的颜面,曹节只能由着她嫁进了这家门。
如今就算她再苦,再难受,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她也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看她的笑话,包括她的母亲。
说着和离的话,刘曼是笃定了这群人万万不敢与她脱离gān系,绝对!
“你,你这是不敬,不孝!就算是天家的公主,那也不能失了孝。我,我要去宗人府告你。”
老妇人气得都要翻白眼,指着刘曼如此说,刘曼冷哼一声,“去宗人府告我,如今的宗人府管的是曹氏的宗亲,我刘曼是刘家人,他曹氏的宗人府还管不到我头上。”
不以为然地怼向老妇人,老妇人手一直抖着,指着刘曼,“你,你好样的,刘家教出你这样的女儿,莫怪天下落到别人手里。”
这话就像是点了火引,刘曼生平最恨就是刘协jiāo江山给了曹盼,到如今她这个明明是名正言顺的公主,却落得需靠曹氏的宽厚才能保留一般。
她心里的恨与怒,再也无法控制地喷泄而出,三步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去,一把推倒老妇人,“谁许你看我刘氏的笑话的,谁许的你。”
一声声质问,刘曼更是接二连三地将人后往推。
老妇人是上了年纪的人,一推都要站不住,一推再推,整个人向后倾去,后脑往地上一倾,咚的一声响,心里还憋着一团火的刘曼见到倒地不起的老妇人还轻哼了一声,叫骂道:“老家伙别装死,快给我起来,起来!”
用脚踢了踢老妇人,结果全然没有回应,倒是她的背后,脑袋的位置流出血来。
“公主,公主不好了,太夫人,太夫人流血了!”在刘曼身侧的侍女颤颤地提本,刘曼低头一看,果真是血流不止,第一次杀人,惊得她后退数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快,快回山阳公府去请夫人过府。”事到如今,左思右想,刘曼以为如今能救的她的人只有曹节,不由分说地催促侍女立刻往山阳公府去,一定要,一定要将曹节请过来。
曹恒都还在等着刘曼幕后的人再继续下一步计划,结果派去盯刘曼的人回报,刘曼将她的婆母推倒在地,人死了!
诧异是必须的,曹恒倒是从来没有问过刘曼嫁了什么样的人,燕舞很是尽责地与曹恒解释刘曼所嫁之人,曹恒听完之后皱着眉头道:“怎么选定这样的人家?““这是长乐公主自己选的,山阳公夫人不同意,长乐公主直接道与那人有了私情,bī得山阳公夫人怎么也没办法再拦。”燕舞帮着曹节说好话,曹节虽然不喜欢刘曼的的性情,怎么说都是亲生的,怎么可能会看着她自己作死,自也是想帮她选一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