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崔熙然什么毛病
第二天,崔熙然就执意要去客房睡,理由是距离公用厕所比较近,秦牧歌也不好勉强。
接下来的几天,秦牧歌都被崔熙然缠着在市区内外、临近外郊的各大景点连番的逛了一圈,累的她够呛,每天一回来就只能摊在床头直哼哼。
崔熙然也不知道是什么构造,居然精神一日比一日还要充沛?
每每秦牧歌瘫倒在床,她还能变着法儿的去书房逗秦父开心。
每到深夜,秦牧歌醒来抹黑找水喝,便能听到从书房传来父亲的爽朗笑声,还有崔熙然的娇俏欢快的说话声。
阿聪叔突然站在秦牧歌的身边,脸色有些诡异的盯着她许久,低叹一声:“小姐,这位崔小姐天天晚上出入老爷的书房,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秦牧歌楞了一下,微微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歪着头盯着书房的方向许久,表情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她听懂了阿聪叔的提醒,可是内心却不愿意去将崔熙然定义为那种人。
“我去看看,阿聪叔,事情应该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秦牧歌沉下脸来端着水杯走向书房的方向。
阿聪叔又叹了叹气,悄无声息的走了。
这叹气声令秦牧歌心中一沉,莫名就有些踹不过起来。
看来,她该和秦父好好谈谈了。
咚咚咚......
“爸,是我,牧歌。”秦牧歌站在门口,扬声开口。
原本有些开怀的秦父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诧异的盯着门口,随即视线落在了墙上的老旧复古时钟上,顿时停了笑:“进来。”
崔熙然的笑声也是戛然而止,在秦牧歌推开房门的瞬间,崔熙然已经快速的朝着秦父俯身告辞。
与秦牧歌擦身而过的一瞬间,空气中似乎有一种浓郁的特别香气蔓延,这种气味是从崔熙然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表嫂,你们慢聊,我先去洗澡睡觉了,晚安。”崔熙然脸上带着娇俏乖巧的笑,朝她挥挥手。
秦牧歌淡然点头,转眸换上了严肃的表情看向秦父。
房门关上后,秦牧歌才整理了思绪开口:“爸,你最近似乎都睡得挺晚的。”
“也不晚,只是熙然这孩子总有问题来问我,来来去去就比平常晚了点,你怎么还没睡?”秦父虽然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哪里不妥当,但却被自家女儿灼热的视线盯得有些心虚难耐,于是故作镇定的整齐书籍资料,像是很忙的样子。
这样的故做掩饰,更加惹得秦牧歌有些生气,一双凌厉的水眸紧盯着秦父:“爸,熙然虽然是客人,但你作为长辈也要避......”
再难听的话,秦牧歌实在是说不出来了。
再说下去,就是抹黑崔熙然,她做不出这样下作的事情,可自己父亲几十岁的人了,还不知道避嫌,真的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连你爸爸我都怀疑?”秦父听懂了秦牧歌的话中含义,登时恼怒异常,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明显是被气的。
秦牧歌自觉自己失言了,忙转换了语气:“是女儿言过其实,对不起。”
“行了,没事的话,就早点回去睡吧,我也累了。”秦父疲惫的站起了身子,脸色十分不好,被自己的亲闺女如此怀疑,没气的吐血已经是不错了。
“可是......”秦牧歌还想再说,可对上秦父冷漠愤然的眼神,登时就堵住了喉咙,瞬间噤声。
“那您早点休息。”秦牧歌将温热的水杯放在书桌上,默默地走了出去关上门。
背对着书房门,秦牧歌的表情有些难言的隐怒和忧伤,重活一世,她想的父女相处模式并不是这般......
怎么就突然走到了这种境地呢?
秦父的恼怒,令她有些不知所措,原本想要提的话题,也就被打断了思绪。
她忧愁的想着:也不知道大哥和爸谈了没有?结果如何!
这一夜,秦牧歌着实睡不着了,沈云懿回到了组织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她突然有一种心里有苦不知道向谁述说的难受感觉。
但她还是没忍住,给沈云懿发了一条长达两百多个字的信息。
“沈云懿,你的表妹崔熙然到底是哪里和别的人不同,虽然我感觉到了她的异常,可是总有一种没有看到全貌的疑虑,这种事情我也不好对人说,反正让我心中很是不快......”
秦牧歌等了许久,果然没有回应,她叹气自嘲一笑,既然选择了沈云懿这样特殊职业的一个男人,也是有利有弊的,两个人相处的时间更是大大的减少。
这种相处模式,她好像还真没有办法短时间内就适应。
甚至,这一刻,秦牧歌的心里对沈云懿还起了几分埋怨。
但这种埋怨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声特定的提示音摧毁殆尽了。
沈云懿居然在半夜一点钟,给她回复信息了!
“是不是熙然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你别跟她介意。”
“我让守郁明天就来接她回去,具体的等我回来再和你细说。”
两条信息相隔不到一分钟,却是两种不同的态度,就好像是沈云懿已经大概猜测到了是怎么回事似的。
这就让秦牧歌更加好奇了,到底,崔熙然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沈云懿这样避讳?
没等到秦牧歌的回应,那边也再无信息传来。
秦牧歌睁着眼睛想了一夜,都没能想通,倒是萧守郁直接就来登门拜访了。
秦牧歌醒来的时候,就瞧见了萧守郁吊儿郎当的站在客厅里打量着周围摆设,一副优雅闲适的做派。
因为秦父今天有早会,所以接待他的人只有管家阿聪叔,两个人就没什么话说,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早啊,大熊猫。”见秦牧歌出现,萧守郁展颜一笑,眼底讳莫如深的划过一丝趣味之色。
被人打趣,秦牧歌也没心情计较,而是盯着萧守郁问:“是沈云懿让你来的?”
萧守郁点头,一把拉过秦牧歌的胳膊,低垂着下巴压低声音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追问她:“崔熙然那小妮子什么毛病,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忧愁,连觉都不敢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