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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陆清恒，王老师也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如今节骨眼上这棘手的事。
王老师向着程筱筱和蔡之贤蹙眉，“你们俩给我到讲台上来！”
“……”程筱筱看了蔡之贤一眼，不情不愿从座位上走了出去。
蔡之贤屁颠屁颠紧跟其后。
大家的视线尚在程筱筱和蔡之贤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坐在地上的陈书宁，在听到陆清恒的名字时，整个人都止不住在颤抖。
恨，巨大的恨意和恐惧将她包裹，耳边一遍一遍回响着，陆清恒说过的，这是第一次对她的惩罚。
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她明白了，在陆清恒的心里，她什么也不是。
她好恨啊，恨程筱筱和蔡之贤，甚至陆清恒和李暖君。
“咳咳……”王老师轻咳了一声，环视全场的同学，严厉的声音里，满满的威胁，“今晚的事，谁也不能乱说出去，一经发现胡乱传播谣言的，记大过一次。”
这样有损班风的事情，王老师是绝对不允许在自己管辖的班级内发生的。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记大过？虽然他们大多都是不爱学习的主，但基本都会有自己的特长和才艺。如果被记了大过，对他们今后择校方面，会有很大影响。
王老师也从大家的反应中看出了效果，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是简单地布置了一下元旦假期作业和注意事项后，宣布了等会时间一到，大家自行放学回家。
而程筱筱、蔡之贤和陈书宁，则被王老师带回了办公室进行下一步谈话。
明德楼三楼教师办公室
“陈书宁，这个本子，也是你的吧？”王老师那张还算年轻却已经成熟的脸上，有着对陈书宁深深的失望和不可置信。拉开抽屉将里面的一本红色封面的本子拿出来，递给垂头不说话，绞着手指的陈书宁。
“嗤！”程筱筱撇嘴，这个本子，被她撕了一半粘在黑板上，剩下的，也是她安排人送到王老师手里的。
她就是要让陈书宁尝尝这种被众人非议、辱骂、甚至动手的滋味。
陈书宁抬眸，目光短暂地落到那本子上，很快的，倏地一下伸手将本子抢了回来，并紧紧抱在怀里。一番动作下来，却依旧低着头，不说话，也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陈书宁同学，我不明白，你才转来我们班才多久？怎么会对我们有如此大的怨恨？”王老师立在陈书宁面前，脸色很是不解，就是她想破头皮也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温温柔柔的陈书宁，会在本子上写得出这么难听又污俗的话。
原谅她一颗将近30岁的未婚少女的心，真的被伤到了。
“……”陈书宁抱着本子，还是没吭声。
旁边，看着陈书宁这般落魄的程筱筱心头压抑不住愉悦，嘴角不屑地扬到最大弧度，要不是王老师盯着，似乎就笑笑出声般。
再旁边，蔡之贤看着偷笑的程筱筱，也跟着扬唇。
对面，等不到陈书宁回应的王老师视线往右移，看着一个两个做了坏事还在笑的学生，顿时脑壳都在冒烟。
“你们俩为什么针对陈书宁同学？你们知不知道？这件事，很恶劣？”王老师气地脸色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