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乐,等你回来之后,来找我吧。”
江慎很平淡得一句话却让粟乐放下心来,江慎和他说过,他需要他,江慎这是在告诉他,等他送完这封信,需要他得时候也就到了。
“好。”
没有挣扎,没有任何阻碍,江慎被绑起来,各家使出了浑身解数的在他身上布满了禁制,禁制他使用任何灵力。
将他关在紫金山的柴房里面。
江慎不是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只是太长时间没有吃苦了,这一身都养的细皮嫩肉的,现在还是深冬的天,到了夜晚,柴房内,是彻骨的寒冷。
没有法术暖身,江慎把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隔着上面四五尺高的窗户,看着外面漆黑一片。
浑浑噩噩中,又想起了当初,是怎么将闻错从夏朝手里救下来的。
那个时候的小闻错,可怜的紧。
也冷漠的很。
不过,现在的闻错也很冷漠,走的潇洒决绝。
“走了有什么用,还不是得回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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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粟乐被夏礼用五花大绑绑着扔在了房间得chuáng上,夏礼被气的不轻,对着门口几个弟子道,“看着他,不准他出来!”
“是。”
“夏礼!你混蛋!赶紧给我松了!”粟乐同样生气,他向来是吃软不吃硬,但是,夏礼要是跟他来这一套的话,他肯定是不乐意的。
“给你松了?给你松了你就信了那个江慎的话,然后跑去天山告诉那个魔头,让那个魔头来救他是么?”
“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了,今天即使不是证据确凿,只要是关于莲华那一家的,我都会将这个罪名安在他江慎身上,我要他死!”
“你为什么恨他?明明我当初死的时候,江慎不在莲华门下。”
“那他就该一辈子都不要拜进莲华门下。”
“你···不拿开我的面具看一看吗?”
盛怒中的夏礼愣了一下,随后,扔下了一句你好好休息之后,就仓皇离开了。
以前他还能说服自己,即使粟乐是这样的也没有事情,但是时间久了之后,他就开始想,粟乐那张脸,是不是就是对他的折磨。
因为,他连粟乐长什么样都忘记了,那么他这么些年,到底在惦记着什么?
挣脱一根绳子没什么难得,但是,粟乐却睁不开。
原因无他,夏礼用来绑他的,是他们紫金山的灵器,除了夏礼,没有人能解得开。
“夏礼!把我给放了!”粟乐泄气了,冲着门口就是一阵嚷嚷。
“我是为你好,不能让你是非不分。”夏礼没走远。
“去你大爷的为我好!”粟乐难得的爆了一次粗口,“你最好好好给我看着江慎,要是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粟乐声音很大,听着粟乐声音中的那句他死了我也不活了的时候,夏礼冷笑了一下。
“我好不容易把你给救活,你的生死岂是你能决定的?”
“你跟江慎什么关系你就去肖想人家?你打得过那个魔头么?”
粟乐被噎到了,半天都没有再说出一句话来。
再被夏礼关着的大半个月里,粟乐每天都要对着门跟夏礼吵上一架,吵得夏礼都jīng疲力尽了。
为了将那个罪魁祸首给处理掉,连同还在病中得戚胜和江慎,一起扔下了紫金山。
戚胜看着江慎,觉得自己捡了一个便宜,江慎就这么被封印了灵力扔下了山,这可不是天大得机会么?
“给我把他带回去,我要bī得他把解药说出来不可!”
粟乐听外面得小厮说夏礼将人给扔下山了,一整天都不吵不闹得,倒是让外面耳根子难得清闲片刻得夏礼不自在了。
半个多月后,夏礼第一次踏进这个房间。
“我把他给扔下去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有杀他。”
“我还真的是谢谢你了。”
“我记得你以前并不认识江慎的。”
粟乐笑,“有些事情,瞒了太久了也就想要有让真相见光的那一天。”
“你过来,拿开我脸上的面具,我告诉你,为什么。”
夏礼眉头蹙了一下,朝着粟乐走了过去。
粟乐语气没有起伏,这并不像是为了出去有什么yīn谋,倒像是,真的想要把某一件藏在心里很久的事情给说出来一样。
而恰恰是这样,让夏礼即使伸了手,在触碰到粟乐面具的时候,还是没有勇气去摘下来,最后,只能有些难堪的将手给缩回来。
“我不怪你不记得我的样子,因为,不仅是你不记得,这个世界上,那些恨我入骨的人,即使知道有我这个人,即使知道我的屡屡罪恶,也记不起我这个人长什么样。”
“这是一种很耗费灵力,很古老的咒术。”
“所以,你不记得我,我不怪你,真的,我知道你很努力的想要把我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