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朝他一笑,在李徽高兴自己可以心想事成时,李初果断地拒绝道:“不能。不说李氏宗族到底有多少人,就现成的,我们今天聚在一起的有多少人你数数,要是一个个都和你一样朝我要特权,你倒是说说看福满楼的生意还要做吗?行商做人都一样,无信不以立,规矩定下谁先来先得,你在后愿意等就等,不愿意等就好走不送。”
正高兴以为可以得偿所愿的李徽乍然听清李初的话,吓得直咳嗽起来,终于知道福满楼的人为何诸多规矩了,都是李初给立的,偏偏……
好吧,好吃的菜色,服务周到,依然有人抢着去,抢不到的人还会叫人笑话,说福满楼的不是,难道不是因为你抢不到位子?
李初说完又看了李徽一眼问道:“要是徽哥哥有心,我倒是给自己留了一个备用的位子的,可是只有自家人才能用。”
已经萎了的李徽一听激动地着起来,拍着胸脯道:“自家人,自家人,我们就是自家人,公主,好公主,你得同我们安排一二。”
真是没眼看了啊,李欣当哥的喝道:“坐下。”
坐下什么的,李徽想讨李初一个承诺,结果李欣出声,他是一面同李初挤眉弄眼,一面乖乖的坐下。
“不说其他,就算公主天天让你往福满楼去,你有多少银子每日用福满楼的酒席?”李欣觉得打脸得不够,当着诸人的面扎起亲弟的心。
李徽想反驳的,李欣眼中闪过冷意地道:“公主哪怕愿意天天让你赊账,你确定你能还得起?”
把李徽想说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先堵了,李徽不敢吱声,李欣又问道:“需要我给你算算账,让你知道自己有多少家底?”
“欣哥哥,你算算,好叫我们一道听听。”一旁不少人都在起哄,想让李欣给算算,他们倒想知道李徽有多少家底的。
“叫欣哥哥算徽哥哥的家底,倒不如你们自己算算,拾遗坊的布你们买得起几匹,福满楼的酒席你们吃得起多少回?”一位女郎出言相呛,扬眉吐气。
想想素日他们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事实上他们哪一个都比不上李初。
不成,她要跟着李初混,李初把他们全都叫来定是存此念,想让他们跟她一起做事的,她要学着点。
郎君们素日看着威风八面,似乎什么都不愁的,花天酒地什么的,听起来其实不错的吧,实则怎么回事他们自己清楚。
拾遗坊的布多贵啊,不说有货或是没有货,就是有货他们也买不起一匹啊。
素日的零花钱都是家里给的,谁家一气给零花钱千金的?
至于福满楼的酒席同样不便宜,要不是几个人凑一起,他们都不敢进福满楼的大门。
额,突然意识到自己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们都是没有钱的人。
哪怕一开始吃得欢乐的人,想到自己是个没有钱的人,都不禁变了脸,再好吃的食物都不好吃了。
李初不想竟然有助攻啊,她都没有想把话说得太白,有人倒是帮她把话问出来了。
一群皇亲贵胄,实则都是没有钱的人,想真正挥金如土,好像都做不到?
太后们已经笑起来了,看看一群郎君萎得没有jīng气神的样子,谁能想到他们素日在外面如何的威风,李初就是专业打击人的。
“咳咳,各家原本的情况如何,其实大家都有数,哪怕名下的庄子田地不少,可是人一多,分出去的多了,落在自己手里的自然就少了。再者养活一大家子哪里不用钱,谁家要是敢说真正富裕的不算多,能由你用零用钱的就更少了。”
“所以啊,我生意有了起色,本着不给我们老李家惹麻烦,要是能帮上大家的原则,想拉上兄弟姐妹们一起做,诸位以为如何?”
“好啊好啊!”李徽反应之快永远是第一个,再一次收获亲哥警告的一瞪,天上掉馅饼的事他们遇到过吗?
李初把好处亮出来肯定是有目的,在没有听到目的前即答应下,不怕坑吗?
“公主有何要求?”李欣沉着地回答,问起李初都有什么条件,好处给人一定有李初的原因,李初得先说清楚。
李初道:“合我李氏之力,改大唐税法。国库日渐空虚,而世族在不断地收拢土地,想方设法的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如果身为李氏宗亲都不思如何保卫大唐的江山,谁能护住大唐?”
不错,李初确实不是乱来的人,她想拉李氏宗氏的人出山可是存了心要合李氏宗亲的力,分化世族的利。
李欣如何能想到李初竟然有如此大的目标,改大唐的税收,李初可真是敢想。
“素日人人都道我们宗亲无用,既不能为君分忧,同样不能为国效力,世族们提起我们的时候多是一脸的不屑,我们要叫人如此小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