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唤了一声里面并没有人回应,倒是李初听到了一阵木头砸打的声音。
“娘子,或许里面正在做事,声音动静太大了,我们喊里面听不见。”都是耳聪目明的人,听了屋里的动静,他们唤来只怕是没有人听到的,否则的话不至于到现在都不出来。
李初看了看道:“那今天只好做一回不请而入的人了。”
说话往朝里去,看外面是破烂不堪的,进了屋内别有洞天啊,李初看到不少木样,更有水车,还有那些木样上挂着纸,上面绘着的正是大唐的山川河流,李初只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一张一张的画看着,李初更觉得心惊,还真是有一个擅长兴修水利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李初正看着入迷,一道声音传来,李初赶紧的回头赔不是道:“失礼了,适才在门外唤裴先生,久久没有得到回应,故不请自入,看先生绘的大唐山川河流一时入了迷,请先生勿怪。”
人都没有看见,李初对人已是十二分的恭敬,一个人能把图画得那么好,满院子木样又做得十分的传神,定是有真本事的人。
李初赔礼许久没有听到声音,有些奇怪,因而抬起了头,不抬还好,一抬头,李初失态了。
她以为这所谓的裴先生怎么也该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哪里想到对面的竟然是一个二十来岁的俊美男子,萧太后适时的吟诗:“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李初……
“小女前来寻裴观裴先生,不知道阁下可是?”礼适才都赔过了,李初正色,把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尽都甩开,问起前面的郎君是何名字,是不是真是她寻的那个人。
俊美的郎君有着一双清澈宛如清泉的双眸,望着李初打量,但并不曾让李初觉得不舒服。听到李初问起,郎君道:“我是裴观,你此来所为何事?想找我打制水车还是家具?”
完全是当作寻常的问来,压根不认为李初带着三四个侍从前来能有什么事。
李初作一揖道:“敢问先生对天下地形河流所知几何?水利之事,阁下又知几何?”
宣太后:“如此直接好吗?”
萧太后:“没有什么不好的,我看来看去就看不出半点的不好来。”
自称裴观的郎君沉着了半响,“你是官府中人?出自官家?”
李初想了想道:“李初。大唐安定公主。”
请人出山,不好不报名的啊,李初将自己的身份道破,有这个身份,请人应该会好请一些的吧?
李初再一次恭敬地朝裴观作一揖,“去岁大旱,天下动dàng,闻先生有才,特意前来请先生出山,唯盼先生可以助我兴修水利,惠泽天下。”
“你不怕我làng得虚名,只是一个道听途说之辈?”裴观纯属仅是好奇李初亮出身份,表明要请他出手帮忙是有多相信他。
“见画如见人,能画出这样的画的人,不会是làng得虚名之人。”李初适才进来就看到了画,正是因为看到画,李初才对这里面的主人更有好感,天下的河流,何处容易决堤都标出来了;更有引河入田,以备天灾的图。本事,画出这样的图的人定然是有的。
“万一图不是我所画呢?”裴观问起,李初笑了笑,肯定的道:“图一定是你画的,看你的胸前和袖口,和上面的的墨汁一样。做画之时只有画画的人才有可能沾到墨汁。尤其此处更有被衣袖带过的痕迹,同你衣袖上的墨汁正好吻合。”
分析得那叫一个条条是道,裴观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公主观察入微。”
萧太后:“说来就算知道你是公主,他都没有给你见过礼。”
宣太后:“群主见礼他还坦然的收下了。”
吕太后:“群主是来请人出山帮忙的对吧?这么年轻听群主说来本事是不小的,有本事的人自然就有自傲的资本。”
萧太后:“最重要的是人长得好看,很好看是吧。”
孝庄太后:“美色误人,不仅是对男人而言,也是对女人而言。”
萧太后:“都是看脸的人,何必在意。反正现在做决定的人不是我们,是群主,我只要看脸就好。难得见到如此的美男子。”
众太后们听着萧太后所言齐齐的对萧太后提出质疑,“你如此见色忘利,国没有亡。”
萧太后:“你们信不过我问孝庄妹子呀,孝庄妹子最是一清二楚,我当太后那会儿国亡了没有?”
孝庄太后一向是个公正的人,“没亡,萧姐姐的名声还是不错的。”
吕太后:“那她现在怎么变成这个德行了?”
宣太后解释:“人都死了,何不放飞自我,反正现在她也不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