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看着贺兰敏秀问道:“表姐定好人家了吗?姨母过世,按规矩表姐要守孝一年。父亲,我觉得守孝一事区分父母委实不妥当。”
本来想坑一记贺兰敏秀的,说到区分对待父母过世子女守孝一事,李初哪里顾得上贺兰敏秀,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一听李初想要说起此事,李治头痛了,“此事容后再议。”
李初岂是听不出敷衍之意,李初道:“凡有进谏者,父亲都是这般,话都没听就想让我闭嘴不言?”
李治倒是想逗逗李初来了,“你是公主,也有上折的资格,若是心中不愤,好说,直接写成奏表程上。这样一来,不仅是朕得听,就是满朝文武都得听,只是你得引经据典,说得有理有据,才能令人信服。”
让公主写奏表,李治是想挑事吗?
李初倒是暗暗挽起了袖子准备做事,“好!”
李治没想到李初会答应,拿眼看了李初半响,“你会找人帮忙?”
李初道:“不会,不管是母亲还是太子哥哥,我保证都不找。”
不就是写奏表而已,课上有说过奏表的格式,想写,李初能不知道怎么写。君不见群里的太后都已经兴奋起来。
吕太后:“群主,你要是能为天下女人,后世的女人争得一定的公平,提高女性的地位,那可是功在千秋,一准比你上回打击人贩子的事还要得民心和威望,上,上啊!我们帮你想,帮你写!”
萧太后同样的激动,“群主,你要挑事,不要客气的挑,虽说这件事实际上是武后的功劳,你就引个骂战而已,最后让武后总结即可,上,上,上!”
宣太后:“都悠着点,不要忘了你们都是太后,你们现在这样想吓死人?”
吕太后和萧太后:“有人看得见我们?你都看不见,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你们都混成这样了,还能说什么。
孝庄太后一直不说话,可是这种情况关系重大,怎么能不出声出力。“群主,高宗给你机会,你得把握。再者,有什么后果他会帮你担着。”
李初本意只想和李治说两句话,让李治好能够听进去,要是能把事情落成,那就皆大欢喜了。
没承想啊没承想,李治他想挑事,竟然让李初上折子。
皇帝陛下,言论自由有时候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要是一个不慎,你会被人生吞了的。
此时李治只是顺口说上一句,压根没有细想后果,更没想到李初会敢应下。
上表谏言,事起还有因,就因为武顺的死。
万万没想到武顺活着的时候李初希望人能走得远远的,人死还能让李初用上一用,算是此人有功。
李初的目光闪烁着光芒,李治……
他突然想反悔了,李初身上的气息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亲生的女儿杀伤力,好像并不如他想的那么无害,要是李初冒出头,好事?
拿不准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李初已经道:“今晚我就连夜将奏表赶出来,父亲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父亲失望。”
是的是的,李治愿意给李初一个机会,让李初可以跳出来,多好的事,怎么能够错过。
李治想说的是,不不不,你可以不用着急的,你慢慢来,他好趁机多想想要是李初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她是要怎么样的好?
“父亲,你不会才说的话就想反悔吧?而且父亲有一样说得对,我是大唐的公主,我也有上表进谏的权利,父亲能纳谏言,总不会有理都不听,大唐的朝臣,总不会因为我是公主,哪怕我提出利于天下的事,父亲都不愿意听我谏言一二?”李初可是扎心得厉害的主儿,看情况不太对劲,李治看起来不像是高兴的,倒是想反悔。
那不能给机会李治说出反悔的话,抢在李治开口之前,堵得李治就算想反悔,话都不能说出来。
武媚娘一直没有说话,可是李初说话早就为她争得大利,她在这个时候还说什么话,必须什么都不说了。
李治哪怕有改主意的意思,现在都不能认。
“不会,大唐善纳谏言,只要你有理,谁都应该听,尤其是朕。”不再是作为父亲要听女儿话的原意,更是一位国君是否能纳谏言,总不能没等人把话说出来,你就先否认了吧。
贺兰敏秀想插嘴的,但是前面的话她听不真,后面的话她更听不太懂,谏言,进谏吗?
李初一个公主竟想谏言?
但是李治作为一个皇帝,不管是什么人想说什么话,他都应该要听,女儿的应该,按理,更得听吧。
“父亲,还没用膳,好饿好饿,可以吃饱再回去写奏表吗?”李初瞥到贺兰敏秀震惊无比的眼神,不想理啊不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