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不答反问道:“太子寻我来,又是所谓何事?”
虽然两人语言不通,有松仁在其中翻译,很快各自都明白对方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问一答之间都在试探彼此,谁也不肯退一步,也就代表着他们谁都不愿意说出对方心中真实想法。
“听闻突厥多年也想分得大唐土地,只是近些年随着你们新任可还继位战事稍停,不知眼下你们可还有夺取大唐国土之心否?”吐蕃太子终于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想从李初的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面对如此一问,李初道:“有或没有,难道凭我的一句话太子就会相信吗?”
身为政客,怎么可能旁人的一句话就能让他全然相信。
“阁下自入吐蕃以来所作所为我一清二楚。”吐蕃太子终于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引得李初侧目一对。
吐蕃太子一笑,“阁下要知道这里是吐蕃,并不是突厥。”
“所以太子是想告诉我说,我想在吐蕃有所成必须要和太子联手才有可能。”李初直问重点,吐蕃太子回答,“阁下有意和吐蕃联手同分大唐,我只是想要用最快的方式和阁下建立合作的关系,成为最值得信任的盟友。”
“太子对我所知甚多,可是我对太子知道的太少,这样的合作,难道太子不应该表现出诚意来?”一行赶路的时候李初从来没有放松过,为了证明自己是突厥派来的人,而且有意和吐蕃合作,对大唐在起兵事,李初布局良多,如今终于可以收尾了。
吐蕃太子道:“阁下想要我怎么表达我的诚意?”
“太子终究只是太子,不是吐蕃的赞普。相比起太子来,我更乐意和吐蕃的赞普合作。我能代表我们可汗,可是太子并不能代表你们的赞普。”将两者之间的差距摆出来,李初撺掇吐蕃太子上位。
吐蕃太子拧紧眉头,李初道:“而且这件事的起因,吐蕃和大唐战士在一起的原因是因为太子。虽然我不是很清楚里面的始末,但大抵可以猜到,太子不过是赞普的一颗棋子,一颗棋子,能用一次也能用第二次。一次可以死里逃生,不代表第二次还有同样的机会。太子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并不代表太子的身体是康健的。”
意之所指,不蠢的吐蕃太子会明白的。
李初还觉得不够,“另外,对于我们来说太子始终是太子,赞普的儿子不是只有你一个,那么多的儿子死了一个不过是少了一个而已,赞普想必不会放在心上的,毕竟比起领土扩张,得到更多的城池、百姓和财富,一个儿子不算什么。”
可不是吗,这件事因何而起,别人不清楚眼前的吐蕃太子比谁都清楚。
有意提起这些事,就是为了让吐蕃太子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这个太子的位置并不稳。
“所以所谓的合作,和太子现在不是时候。”哪怕知道眼前的太子是真的,然而并不代表李初就要和眼前的太子达成合作。
太子又不是赞普,并没有握住吐蕃的所有大权。
手握大权的那个人随时都可以要了眼前这位太子的命。
李初站了起来,“我会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和你们赞普会面的。”
这就准备离开了,她要说的话已经说完。
“阁下稍候。”不得不说李初说的一些话,正好落在吐蕃太子的心上,句句都让吐蕃太子心惊。
“太子,现在你说什么都不重要,我要看到的是你的表现,我的时间并不多。七日,七日的时间,如果太子可以证明自己,值得我和你合作,那么我一定会助太子一臂之力。”李初没有回头,只是将心中的想法告诉吐蕃太子。
机会永远是给有所准备的人,如果吐蕃太子不打算有所表示,李初是不会和他有任何的往来的。
当太子的没有不想再进一步的,想想眼下的松赞gān布都多少岁了,太子又当了多少年的太子了。这一次的毒杀事件,未必见得是父子二人联手的。
李初就是赌一赌,赌他们父子之间一定有间隙。这份间隙就是李初的突破点,更是她激起吐蕃太子反心的根本。
萧太后:“群主你得让人帮忙,再做一场戏才可以。”
宣太后:“文成公主的那些儿子,不是有争太子之位的心思吗?你不需要表露身份,只要让人给他传递消息,告诉他有这么一回事。聪明人都会擅长把握时机,想当太子的人更是。”
吕太后:“不错,让人暗暗的行事,武敏之也是可以用的。”
提起李初不要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个人,武敏之,这可是光明正大来到吐蕃的大唐使臣。有些事李初不方便出面去做,就是要让武敏之在关键时候出手帮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