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公道自在人心
随着韩永青离场而去之后,任凭老太君千算万算,也始终没有意料到,局面竟然能够发展到这种地步,沦为满盘皆输的境地。
尤其是在此时此刻,大寿照常继续举行,在林飞亲自授意之下,由莫千钧前去取来寿礼的过程中,老太君更是史无前例的感到恐慌!
眼看着局面这般不利,老太君索性咬了咬牙,宛如要抓住最后的一丝机会,果断面向着天罗上主,急声开口:“上主,为了林飞这区区野种,您何必如此维护?”
“如今正是关键时期,韩家可谓是势在必得,您的此番举动,无疑是在将自身,推向万劫不复之地,林飞真心不值得!”
“若是上主现在反悔,兴许还来得及,毕竟只要您开了尊口,韩永青不论如何,都要给您面子才是,而不是撕破脸皮。”
听到老太君的这般表态,在场的全体世家,顿时满腹怒意。
本来关于这些事情,大家都很识趣的,没有摆在台面上明说,结果老太君为了对付林飞,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不顾血脉亲情的,从来都不是林飞,分明就是老太君自己!
因为但凡念及半分亲情,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举动来,属实是可恨至极!
赵秀缓过脸色,看到老太君开口后,也直接不管不顾,附和着劝道:“上主,我家老太君说得没错,您为了林飞这区区野种,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相当失策的。”
“您任期将满,可不能因为林飞,而酿成大祸才是!”
“最关键的是,韩永青已经到了这个年纪,是必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所以正如我家老太君所说,您现在如果想要反悔,确实还来得及!”
两人一前一后,相继发言,语气中对韩家的讨好,几乎毫不掩饰。
天罗上主当即蹙眉,难掩失望的叹息道:“林飞本是至亲血脉,却被你们这般对待,我先前在来之时,也曾想过是否要出面,停止林氏的这场纷争,而今照我看来,无疑是多此一举!”
老太君心急如焚,回应道:“上主,这中间您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林飞这个野种,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分明就是不择手段,卑鄙无耻!”
赵秀点了点头:“没错,我家炎儿都在他手里,被他长期软禁,这就是同室操戈的证据,您何必对他这么偏袒!”
只见天罗上主,再次叹息一声,夹杂着浓浓的失望,说道:“你们当真以为在这里强行狡辩,我就不知道事实所在了吗?天罗组织的情报,早已渗透各方世家!”
说到这里,天罗上主再次起身,踱步走到了林飞的旁边。
紧接着,天罗上主拍了拍林飞的肩膀,才接着说:“林飞由始至终,都并非自愿成为少主,走到今时今日的地步,绝大程度都是你们所逼。”
“因为林飞退一步,都是万劫不复,母子双亡的地步,所以你们才是罪魁祸首!”
“你们说林炎,受到了林飞的长期软禁,但是你们却从来不会反省,自身的错误所在。”
“假若你们包括林炎在内,但凡有一点良知,也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同室操戈的人是你们才对!”
“你们说我偏袒林飞,这点确实不假,我确确实实对林飞,存有偏袒之心,但是对于林飞的能力,我也是相当认可,从未怀疑,难道就只准你们偏袒林炎,不准我偏袒林飞?”
“林飞母子,在外受苦受难,长达二十余年,纵然是外人所见,也于心不忍,而你们却不闻不问,等到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才想起这对母子。”
“所以我可以堂堂正正的告诉所有人,我就是偏袒林飞,他也值得我的偏袒,即便是与韩家对立!”
此话一出,蓦然回荡。
天罗上主言语间的气势,可谓是荡气回肠,闻言者无不大感痛快!
老太君和赵秀,双双陷入呆滞状态,万万没有想到,在天罗上主的身上,居然出现了如此罕见的护短行为!
这一刻,老太君终于哑口无言,脸色铁青讲不出半句话来。
赵秀喉咙仿佛被石头卡住,整个人憋屈到了最极致!
哗!
全场顿时沸腾起来,全体世家齐齐出声,以表立场!
林飞站在正堂中间,看到身旁的天罗上主,不禁双手作揖,感激道:“多谢上主出面,也多谢上主予以理解,我林飞实在是感激不尽。”
天罗上主摆了摆手,称道:“我只不过是在替你讨回公道,说了一些本该由你说出来的话而已,也好让一些不明真相的外人,能够了解实情,而非对你有所偏见。”
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莫千钧的声音。
“寿礼到!”
所有人的注意力,纷纷被吸引过去,不约而同的挪开目光,朝着门外看去。
在众多的注视之下,莫千钧双手捧着锦盒,神情显得尤为隆重。
当看到这个锦盒,老太君登时倒抽口凉气,全身止不住的开始发抖。
赵秀也屏住了呼吸,根本不敢想象,也不敢猜想,这锦盒之内的寿礼,究竟是何物!
而在莫千钧,手捧锦盒步入正堂后,林飞顺势接在手中,嘴角勾起笑容。
随后,林飞慢慢送到老太君的身前,郑重其辞的说道:“小辈林飞,携此寿礼,恭祝老太君大寿,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还请老太君接礼!”
老太君咽了口唾沫,紧张得头皮发麻,双手颤抖得极其厉害,不得不接住眼前的锦盒寿礼,颤声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赵秀站在侧边,嘴唇一片苍白,骇然道:“该不会是...”
林飞冷笑一声:“老太君,您亲自打开来看一看,不就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寿礼了吗?要知道这份寿礼,我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特意在今天献给您的呢!”
老太君颤颤巍巍,即便心中有万般猜想,也仍然抱着一丝仅存的希望,迟疑了许久之后,才终于咬牙硬着头皮,徐徐将锦盒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