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女子无才就是德
风希宁点点头,李子青是一袭学子白袍,腰间系着浅蓝色的腰带,轻书院的腰带分为三种,分别是白、绿、蓝、紫分别代表着入学前的分数。
风希宁因为没有上过私塾,没有参加过乡试,所以她只能是最低等的白色,而李子青是童生,所以是蓝色的,紫色的她看到赵云容是紫色的,其余的在无看到有紫色腰带的。
步入学堂,宽敞明亮,整齐的摆放着桌子和垫子,由于入座的顺序是按照入学时考试成绩来衡量的,所以李子青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前头,而风希宁则是最后靠近右下角的地方,最隐蔽,最不引人注目的地方。
风希宁和李子青来的有些早,学堂上才来了不过寥寥几人,不过这几人在看到李子青腰带的时候都是羡慕的神色,可是看到风希宁的时候是不削于顾的,更何况风希宁还是个女子,更加的轻蔑。
更有一人,口出狂言,女子无才便是德。
闻言,风希宁冷笑了笑,并不做声,刚入这里,她不想引起争执。
可是她这般,却让那人更加肆无忌惮,虽然风希宁离得远,可是也大致听到,说女子应该老老实实待在闺阁之中。
“赵海兄,当今陛下既然让女子也可以入学,证明了女子也可以和我们一样入学考试,甚至为官......”
“子青兄,莫要再说了,那只是你的观点,而不是我的。”赵海轻嗤的说着。
对着李子青和赵海的越来越深化的对话,学堂里的学子开始多了起来,大部分是以看热闹为主,但是也有不少人符合着赵海的观点,认为女子就应该好好在家里绣着女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学识不多才是德,相夫教子才是德,以夫为天才是德,入学考试,入朝为官是男子的事情。
“山长来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这句话,还在议论的学子都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可理喻。”赵海冷冷的扔下这句话,坐会座位上。
李子青还要说什么,却看到坐在角落里的风希宁缓缓的站起身子来,一袭雪白的衣袍衬得她犹如常年不化的积雪,纯白美丽,只是那双眸子却让他感觉到了来自心底的冰冷。
“希宁,坐下山长来了。”李子青轻声呼唤。
风希宁像没有听到一般,从座位上走了出来,她一步步的走着,所有的人回头看着她,刹那间仿佛犹如从雪山上滚落下来的积雪,每一步都带着冰冷的寒气。
“希宁,你......”
待风希宁走到属于夫子的位置的时候,山长也从外面走进来。
“山长,在您说话之前,学生想说几句可否?”
“你说。”不知道为何宇文白总是觉得面前这位女子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谢山长。”
风希宁居高临下看着除了李子青之外,用着赵海一般的轻蔑目光看着她的众人,忽然嗤笑一声。
“你......你笑什么?真是唯有小人与女子......”一人还未说完就感觉到了一道冰冷的目光看向他,仿佛是尖利的兵刃朝着他射去,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是女子,却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我也想走出大门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只是想出去看一看。”风希宁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了下来。
“但是,当这个想法实践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会这么难,我没有想到原来根深蒂固的思想已经种植在了你们的脑海里,女子无才就是德?”
风希宁嗤笑一下,笑容冷若冰霜,“我忽然理解了当年凤宁公主为何要乔装成鬼将,只是不想让你们这些腐朽的书生因此说事,若是当年不是凤宁公主,怎么会打败三国的攻击?这么说来,当年凤宁公主就不应该插这个手,让你们成为亡国奴,到时候,你们还能像现在这般,在这里高谈女子无才便是德?”
“风希宁,你别太过分?怪不得圣人常说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如今看来确实如此,你......”
“你干什么?”赵海的话还未说完,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他看到面前的女子那双眸光,犹如寒冬腊月的凛冽寒风,直直朝着她射来。
一种强于他的压力瞬间将他原本嚣张的气焰打的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语气也变的弱了几分“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你不是说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今个儿我就让你瞧瞧女子怎么难养也?”话音间,风希宁拎着赵海的领子忽然朝着一个方向快速的撞去。
赵海瞪大眼珠子,看着越来越近的墙体,晕吓了过去。
风希宁冷哼一声,松开赵海,赵海的身子如同一滩烂泥一般趴在地上。
众人被风希宁这么一吓,顿时不在言语,看着风希宁除了胆怯再无其他。
“风希宁,你恐吓同窗,老夫要罚你打扫书堂三天,你可有疑问?”
风希宁转身看向宇文白,恭敬的说道:“学生遵命。”
“现在就去吧!”宇文白挥手示意风希宁现在就出去。
“山长,希宁并没有错,她......”
“李子青,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是赵海出言不逊再前,但是风希宁恐吓同窗在后,如果老夫不加以惩罚,那么是不是任谁都可以欺辱同窗?那么书院岂不是成了肆意大闹的场所?这是书院,不是别的地方。”宇文白语气冰冷的说道。
“可是......”
“子青,山长说的不无道理,是我错在先,我接受惩罚。”风希宁打断李子青的求情。
“希宁......”
“学生先行告退!”风希宁说罢,转身就离开了。
“希宁......”李子青有些无奈的坐回座位上。
“好了,现在开始上课。”宇文白看了一眼李子青说着。
风希宁走出学堂,其实她是故意为之,若不是给这些腐朽的书生上上课,以后的日子必定会不怎么好过的,没有想到女子入学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困难,这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了,想要改变人们根深蒂固的思想,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风希宁。”
风希宁回身,看向叫她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林秋雨。
只见林秋雨一身与她无差别的白袍,只不过腰带是绿色的,想来也是林员外怎么会让自己的宝贝女儿成为最低等的学子?不过想来林秋雨从小也是有请先生去府里的。
“不知道你叫我何事?”风希宁看了一眼林秋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