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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风将云桑和君临“扶”了起来,像是一个母亲一般温柔。
这股灵风“扶”起云桑君临后,便向四处逸散开来,像是在感谢所有来参加他们俩婚礼的客人。
这灵风蕴含的灵力不低,直入婴勺体内之后,婴勺感觉自己突然有了什么变化。
细一察觉,身体里面的桎梏正在慢慢松动,看着房间里面其乐融融的模样,婴勺悄摸出了门去。
花叶见婴勺出去了,心里只以为他有什么急事,便转过头不再去看他。
这时候唱官的声音响起,“二拜高堂~”
高堂之上只坐了老族长一人,云桑在花族由老族长抚养长大,而君临倒是没有什么亲人。
高堂之位老族长实至名归。
云桑与君临对着老族长盈盈一拜,老族长忙不迭的将两人扶起来,笑着拍拍两人的手。
“夫妻对拜~”
两人对拜。
“送入洞房~”
君临牵着云桑的手往前走,他的视线自云桑出来后便再也没有移开过。
花族的人簇拥着他们回房,两个新人刚进屋,花枝“嘭”的一声便把门关上了,留下花族众人在外面垫脚围观。
“哎呀,花枝,你就让我进去嘛!”花叶央求。
“进去干嘛!”花枝环抱双臂,“等会你们该进去的时候可别躲!”
一听等会能进去,外面的众人这才歇了下来没闹,只不过一个的都垫着脚往里面瞅往里面。
但花枝挡的严实他们什么都看不着。
此时君临牵着云桑坐在喜床上。
他还是第一次进云桑的屋子,之前每一次想进来都被花族族人以男女有别一说把他给拦下。
现在他进来了,以云桑夫君的身份进来了。
环视屋子,这屋子房顶的半圆的,整个房间都已红色为基调,穹顶上此时也是红色蔷薇花。
床是用花木编制而成,上面还开着许多他未见过的花。
也不知这花木究竟什么来头竟然坚固如铁,云桑坐上去的时它都没有动一下。
墙的右边开了一个花窗,那个花窗是真的花窗。
此时那窗户是关着的,只是窗户上垂着紫罗兰做窗帘,故什么都看不见。
那花窗下面还有一个木桌,木桌不是花木做的,是林中的古木坐的,包括那椅子也是又木桌雕刻而成。
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生机。
是啊,这里是花族,定然充满生机。
云桑坐在铺着厚厚棉絮上面的花木床上,上面吊着大红色的纱帐,纱帐顶上落着不知名的花。
棉絮铺的很厚,按理说应当非常舒服,此刻云桑也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硌自己。
见云桑不安分,喜娘按住了云桑,“这下面撒着花生,干桂圆,大枣,你可不能动啊!”
声音虽低,君临却还是听到了。
本欲将云桑从床上抱起来,喜娘却拿了绑着大红花的木杆过来,满脸堆笑道,“还请新姑爷挑喜帕。”
君临愣怔一会接过来,紧张的手都在颤抖,从这一刻开始他就可以唤云桑娘子了!
手因激动、紧张而颤抖,喜杆也在不停抖动,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戳到云桑,他拿星陨杀人的时候都没有紧张过,现在却因为挑喜帕费尽了千辛万苦,最终将盖在云桑头上的喜帕挑了起来。
红纱落地,云桑的脸清晰的呈现在了君临的面前。
云桑还是包子脸,但由于画了妆的原因,今日却更添了几分诱惑,特别是那鲜艳欲滴的红唇,就像是深渊的恶魔一样在召唤他。
若不是喜娘在场君临可能真的就扑上去了。
喜娘见君临眼睛放在云桑身上不转眼,心里笑道,果然是小年轻。
接着就将放在一旁的饺子端了过来,将筷子递给君临与云桑,“两位新人,吃一个吧。”
此刻君临心情正是大好的时候,自是顺从,两人各执一双筷子,夹着饺子往嘴里送。
刚咬一口,云桑就差点没吐出来,君临因为满心满意全在云桑身上根本就没察觉出来。
在喜娘的注视下,云桑吞了下去。
“新娘子,新姑爷,这饺子生不生啊?”喜娘脸上堆着笑问道。
“生。”君临看着云桑。
云桑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含羞带怯的低下了头,声音如蚊子在飞一般,“生。”
“生就好!”说着喜娘又将合卺酒端了过来,君临云桑端着酒,交互着手一饮而尽。
“好了,新姑爷去前面招呼去吧。”喜娘一挥手,就想着把君临打发走。
但君临有那么听话吗?明显不可能!
君临正想着怎么不出去的时候,门突然就被花枝打开,花族的人全都涌进来,一左一右架着君临就去了前院,根本就没给君临反抗的余地。
而花枝和喜娘留了下来,按理说这个时候本应该是只有新娘子一个人的,但是云桑不同,她无父无母,有的事情她并不懂。
见花枝与喜娘不走,云桑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怎么不去前院吃酒去?”
“喜娘,你去端些吃的来,我来与云桑说罢。”花枝道。
喜娘想了想,起了身,“行,那你可得跟云桑说说清楚,到时候切莫耍小孩子脾气!”
“快去吧,我是过来人,我岂能不知?”花枝推攘着喜娘出门,而后再次关上门,坐在云桑面前,从怀里摸出了一本书,书是蓝色的封皮,上面没有图案,仅仅写着四个大字——合欢书。
云桑没有见过,接过来,前后翻看,并未打开,“花枝姐姐这是什么?”
“你看了便知。”花枝说着,脸也忍不住泛红,好似这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云桑听话的打开,脸上刚退的红霞瞬间又飞遍满脸,仅仅只翻看了一两页,云桑便合上了,扔给花枝,佯怒道,“花枝姐姐,你好不正经!”
花枝笑着,想起自己新婚当晚也是如云桑这样羞怯,“拍了拍手,新婚之夜我们都要这样,没有什么不正经的,相反,这是新婚之夜最最正经之事呢!”
“吱呀~”一声,喜娘推开门端着吃的走了进来,“是呀,那才是头等重要之事呢!”
“我……”云桑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就觉得太过羞人了。
知道天色渐黑,君临找了个借口从酒桌上退了下来,偷摸的往回溜,本以为畅通无阻,没曾想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