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和眨了眨眼睛,怀里的温度真的很暖和。
李清和对他说:“我喜欢你。”
他什么都不说,哈哈大笑。
李清和帮他写作业,帮他买饭,他什么小事儿都会让李清和去做。
那天他把李清和堵在洗手间,撩了李清和的校服,摸上李清和的腰。李清和紧张的挣扎开,让他离自己远一点儿。他哄着把李清和拉回来抵在隔板上。他越来越奇怪,手在李清和身上不断流连抚摸,他一手卡着李清和的脖子,一手缓缓向下。
当拉链被拉开时,李清和震惊的瞪大了眼。
李清和激烈的挣扎,当被碰触的一瞬间,李清和叫出了声。
经常跟他一起的几个人推开了门,后面还有别班的同学,李清和认识的不认识的,在这一刻全部都盯着李清和。
李清和觉得别人的眼光快要把他绞死。
他全身整整齐齐的退开,留着李清和靠着隔板喘气。
cháo红的眼睛,扯乱的校服,隐秘的空间,急促的呼吸。
跟他一起的人马上把他拉开,夸张且震惊的对后边的同学说着什么。
李清和眼神迷茫,声音在耳边回dàng轰鸣。
李清和有一只耳朵听不见,可是他依然听的清。
但是,他们说的话李清和一句也听不懂。
李清和转头看他,他往后退了退。
第二天,他就没再理李清和,任凭其他人的议论。
三天后他就走了,出国。
他爸一个月前就已经把他学校和以后得生活安顿好了。
这是一个星期后李清和才从别人议论他的言语中知道的。
迟钝的少年再一次迟钝了。好不容易理清了所有事情,他笑了。
迎着流言挺直腰背,谎言踩不碎,就只能扎破脚底。
后来那几个总是跟他一起玩儿的人来找李清和,说他们就是打了个赌,赌的什么他们没说。他们被人托付跟李清和说对不起,说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
孤寂的少年一直孤寂着,外来的喧嚣和纷扰只会让他的羽毛更冗杂。
为什抱歉总是在后悔后重来?
幸运真的很幸运,不幸也真的很不幸。
这算什么?差一点喜欢上一个人的报应?
谁的喜欢更廉价?
还是理所应当的活该?
在懵懵懂懂的年岁里,受到的伤害到底算什么?
到最后什么都不算。
什么也没有。
活该的少年又像以前一样孤寂,好像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关心,用自己身上的羽毛垫着淤泥趟过。
等到再次遇到那莫名其妙又无法阻挡的喜欢,他只会把以前埋得更深,从泥里挖出来,绞碎,再深深埋进泥里,混着恶臭和肮脏,腐烂,隐藏。
只是这次他遇到一个想也不敢想的人,好不容易粘了羽毛在这人身上,又怕他嫌弃,恶心。
所以李清和什么办法也没有,只等着那天晚一点儿到来,再晚一点儿,离他贪恋的时光远一点儿。
没想到李夕落捧着他的羽毛顺了顺,亲昵且qiáng势的想看一看底下泥里的那些埋葬已久的肮脏。
李夕落后悔了。
他本没想这样的。
他只想让李清和亲口告诉他一些事。
又是这样,听怀里的少年讲他的从前,bī他撕开伤口,鲜血淋漓,红了两个人的眼。
可他也只能这样,有些事,不说出来,不释怀,总像一根刺一样扎在肉里翻搅刺痛。
他又当了一次坏人。
“清和。”
“嗯?”李清和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
“你好能哭。”
肩膀的白T被晕湿,烫的他止不住的颤抖。
李清和抽噎一下,顿了顿,“对不起,我不哭了。”
李夕落叹了口气,“你是真的傻还是想勾我?说什么对不起?”
“没说不让你哭,来,哭吧,趴你爷们儿肩膀上哭。”
李清和没理他的荤话,却抱紧了他。
“男孩子也可以哭的。”李夕落说。
“嗯。”
“谁他妈还没个朦朦胧胧的初恋了,嗤。”李夕落手在李清和背上搓着,哼哼唧唧的说,最后顿了顿,翻了下白眼,妈的,想骂人。
他恨恨的剥了颗薄荷糖塞李清和嘴里。
晚上回了宿舍,李夕落突然拽着李清和撩开他的衣服。
李夕落冷了脸。
李清和才发现今天上午跟李一唯打架,身上挨了好几下,这会儿已经该青的青,该紫的紫了。
李清和低着头没敢说话。
“操!我就知道!中午光顾着气了,差点儿忘了你多傻bī!”
李夕落拉开行李箱,动作糙的不像话,箱子撞上chuáng发出很响的一声,“过来!”
李夕落手里已经挤了药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