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催促bī迫着他焦虑不已,努力奔跑在工作的道路上彻底遗忘了真正属于自己的一切?
“最后悔的事,莫过于无法彻底将情感摒弃在理智之外。”
这是刚从港口黑手党脱离回到异能特务科时写在报告上的最后一句话,也正是这句话迫使他不得不接受为期半年的“脱离期”,但是从没因此感到后悔。如果没有chuī雪沉默无言的陪伴大概也没那么容易走出yīn霾,织田作之助死亡,太宰治从港口叛逃的同时与自己决裂
如果说友情走向破灭是因为先期立场可以预见的一败涂地,婚姻失败这件事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坂口安吾摘掉眼镜,苦笑着坐在矮桌旁,抬手揉乱一丝不苟的黑发。
被纵容宠爱着一步步得寸进尺,难道要埋怨施与的一方无法承担抽身而去吗?
他对妻子的印象还停留在大学阶段。
还是个学生的chuī雪永远是人群里不一样的那个,在追求“趋同”的社会大环境中她就像是黑夜中的萤火虫。就算联谊会上低头躲在角落里抱着和果子发呆,也无法阻止男性们的视线从各个角度偷偷扫视。
从那时起她身边就总是萦绕着孤独的气息,如果换作其他人大概会不惜一切甘愿低贱到尘土里只为祈求重新被集体接纳……但是chuī雪和别人不一样。
温柔的眼睛注视着孤独本身,享受这份绝大多数人无法理解的安宁平和。
“放在那里不管绝对不可以。”坂口安吾敢发誓偷看她的男士里至少有百分之九十八会产生这种念头,他自己也是。
能考入东京大学并被社会福祉学专业录取,她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天才。然而jiāo往后他才哭笑不得的发现这位勤奋的天才有着奇怪的自我认知——普普通通平平无奇?
差点没忍住想要吐槽。
不能在这里吐槽吧,一定会被甩!
至于那封中二过度的阿拉伯语告白信……他打开矮桌侧面的抽屉,夹在文学书里的信纸已然发huáng,倒是放在书本旁边的红丝绒盒子又一次让他停下动作。
婚戒。
晶莹剔透的蓝色宝石在黑绒映衬下闪耀着璀璨光芒,冰冷、孤独又美丽。
啊,是了,chuī雪摘下了他带给她的镣铐与枷锁,现在这座以“家”为名的牢笼中,只剩下他自己。
青年撑着桌子起身走到书架前轻松从最顶端摸出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红丝绒盒子——放在这里这么久也没有被发现,可见她早已不再对他抱有任何期待。
拍掉盒子上落满的灰尘,他掰开有些锈蚀的合叶,黑绒上躺了枚透着独特橙色光泽的粉色蓝宝石戒指。是父亲买来赠送给母亲纪念结婚十五年的礼物,帕帕拉恰,僧伽罗语中意指“莲之花”。
母亲病重时他曾抽了半个小时去医院探望,从她那里得到这枚戒指:“安吾啊,不要和你父亲一样一心工作忽略家庭。你对我们的怨恨,难道要在你自己的妻子与孩子身上重演吗?”
——要是真被怨恨就好了,至少说明还有希望。
狡辩抵赖都是没用的招数,低头认错才是唯一出路。
就从……每天都定时发送问候信息开始慢慢改变,然后想办法从议会争取到更多职位安排。
实在不行就只能把目光放在兄弟单位以及各位前老东家们头上,人手不够也得想办法让他够!
嘛,反正,我们混过黑的人都不要脸皮,要怪只能怪森先生上梁不正下梁歪。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看点
俄罗斯人
挥笔
写剧本
港黑首领
无端
毁风评
森先生笑容和善:在?回来喝个茶?
第30章
第二天一早,我拖着从安吾那里带回来的两只行李箱、提着两个纸袋子,背着苏格拉底,大包小包打算搬去员工宿舍。
倒不是说为了沾什么便宜,虽说是员工宿舍同样要向房东缴纳房租,唯一的便利在于无需在上下班高峰期勉qiáng自己去挤公共jiāo通。而且宿舍房租非常划算,每月几乎与通勤累计费用持平。
最重要的是……那里无论什么时候周围都有人。
拉开自家大门,迎面就见外面站着戴毛绒白帽子、裹着披风的高大俄罗斯人。
“额……您好,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
您就不觉得时间有点早吗?现在才早上七点半!
青年两眼迷茫,要不是个头太高俨然像只刚从地洞里眯着眼睛探出头的仓鼠。
“请喊我费奥多尔,早上好,女士。”
大概过了半分钟他才清醒过来:“昨天和伙伴们四处寻找可以租赁的房屋找到很晚,失礼了。”
——事实上去gān这件体力活的只有伊万,作为主导者他只不过一夜没睡飘在网络里四处收集情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