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我现在折磨她,以后再用我的爱来补偿她(注)。
他就这么低着头思考该如何如理尸体的防腐问题,面前多了只白白胖胖的牛奶杯,蜂蜜甜腻的味道混着奶香传入鼻端,紧接着是她身上从来没有变过的柑橘香味:“你的牛奶,放了两大勺蜂蜜,快点趁热都喝掉。”
如果在这个时候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他边想边握紧她细弱泛着青色软筋的手腕:“……你在发烧。”
矢田chuī雪这个人活着比死去作用要大,哪怕只大出一两分也是大。
啧,被温暖驯服的到底是谁?
陀思妥耶夫斯基一脸迷茫拉住我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他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却有种说不出的矛盾气息不断释放。本能不断警告着危险,奈何敏捷点得太低被人一把抓住手腕。就在我打算戳他眼球以求解脱时这家伙迷迷糊糊道:“……你,在发烧。”
“诶?”我发烧了吗?
“生病了也不知道,chuī雪你比我以为的还不会照顾自己。休息一下吧?不要太辛苦,剩下的事jiāo给果戈理去做好了。”
我被拉进毛绒厚重的斗篷里裹起来。冰雪侵染,温软湿润的东西碰了下额头,惊得我忍不住抬头瞪着他。青年虔诚的说了句什么,在他的微笑中眩晕与高热袭来,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那双晶莹通透的紫色眼睛……
“chuī雪酱chuī雪酱,你快点醒一醒啊,再不醒我就要被大家活活打死啦!”
聒噪的吵闹声把我从深眠中吵醒,抬手揉揉眼睛又无力放下,侧头就看到chuáng边支棱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是太宰啊,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睁眼仔细看看,分明是侦探社的治疗室。
太宰治倒骑在椅子上像个小孩似的摇晃双脚:“当然是英明神武成熟可靠的我在发现不对后赶去把你给救了回来啊~”
我急忙扭过去往他脸上看了几眼,松口气倒回枕头:“少胡说,人跑了?”
“嗯,跑了,跑得gān脆利落,把生病正在发烧的chuī雪酱独自扔在地板上,连几只饭团都不放过卷得gāngān净净跑了。”
太宰治语气中幸灾乐祸的成分浓到我不忍直视:“……”
“啊哈哈哈哈哈哈!如此擅长谋算人心的人竟然有把自己给算进去的时候,笑死我了!”他忍不住gān脆不忍,把椅子的塑料后背拍得“啪啪”作响。
我:“……”
也许是我的沉默让他察觉到一丝危险,一分钟后这家伙总算收起嚣张大笑抹了把脸基本恢复正常:“所以,chuī雪酱你是怎么把魔人给吓跑的?”
“我怎么知道!难道他对饭团过敏?”
我撑着胳膊坐起来靠在chuáng头,拉起被子一直扯到下巴下面,停顿片刻后低头道:“太宰,我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究竟想做什么。”
“他想缔造一个没有异能力者的世界。”
我本来就懂俄罗斯语,只不过在费奥多尔和他的朋友面前佯做听不懂罢了。
忍不住抬手恶狠狠揉捏额头,我觉得我这辈子也不会对催眠这种玩意儿产生任何好感。
高烧已经退去,脑子里却多了股原本并不属于我的意识——我的俄罗斯朋友,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为了我的一位远亲不远万里急匆匆往地球另一端赶……反正不管我信不信,这家伙直接动用催眠简单粗bàoqiáng迫我接受了这个设定。
如果不是昨晚兆麻先生买一赠一加qiáng了留在意识中的屏障,此刻我一定会反驳太宰所谓“卷饭团跑路”的结论。估计陀思妥耶夫斯基懒得在这个地方再写个新剧本出来,qiáng行使用“属于剧本书写者的金手指”硬把这个“亲戚”摁在我头上。
就算心里再清楚自己根本没有所谓的名叫“西格玛”的亲戚,意识上也不得不屈服于催眠术的影响,每每向外表述时不经意间就会不断qiáng化所谓的“亲缘”,我甚至没办法对人说出任何否认这段关系的话。
即便面对着太宰治。
说来也是奇怪,这究竟是种什么催眠术?连神明留在意识深处的警告也难以抗衡,就好像我原本便该有这么一门没见过面的远亲。
如果没有一开始的警惕与防备,我想我大概会死心塌地相信陀思妥耶夫斯基说出的每一句话,包括他离去前留下的那一句。
总之这一年chūn天的尾巴上,我来自俄罗斯的“至jiāo好友”为了我“搭乘民航”离开横滨,同行的还有他的另一位好友果戈理。
我讨厌催眠术。
再说一遍,我讨厌催眠术!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看点
陀总翻车
喜闻乐见
本打算色1诱
结果被色1诱